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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下了一夜,到了早上還沒有停,天陰沉的不像話,黑的跟晚上似的,看樣子,這雨,暫時也不會停了。 韓宗道:“我們幾個男人出去找,讓女人留下,不管找不找得到,晚上一定要回來?!?/br> 韓宗看了韓梅的爹娘一眼,心中著實生氣。 自已是什么身份,人家又是什么身份,真是昏了頭了,異想天開也不能這樣啊,好在,他的雪兒被他養的極好,根本不會看到那虛無的東西。 “爹,你們就沿著山下的路,往京城找,她走了一夜,想來,這個時候也快到京城門口了,你先去三皇子府,若是他不交人,你就去找越將軍?!?/br> “唉,我知道了,你在這里跟你娘安心等著,大概兩天的時間,我就回來了?!?/br> 韓宗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接過金蘋遞過來的雨傘便走了。 韓文耀緊隨其后,也要去找人。 王閏澤一看,也忙跟了上去:“雪兒,我也去了,你好好在這等我消息?!?/br> “哦,你們小心點?!北臼呛屯蹰c澤說的,眼神卻看向韓文耀,韓文耀回頭,點了一下。 由于王閏澤站在韓宗前面,聽到這話,以為是和自己說的,開心的點了點頭。 看著他們一步一步下山,韓凝雪眉心越鎖越緊。 韓梅一個女孩子,在這雨天里,有再大的恒心,想要不驚動南木,順利下山,那是不可能的,除非,她有南木的幫助。 避開人,韓凝雪輕呵,“南木,出來?!?/br> 南木從房梁上躍下,挑眉,“你不會讓我去找她吧?這次就算你拿出玉佩,我也是不能了?!?/br> “是他?他到底想做什么?”韓凝雪凝眉深思,“難道,他要我認江丞相為父?借我的手,拉攏他?” “您猜的一點不差,不過,還有一點,就是三皇子?!?/br> 韓凝雪心頭一動,要借她的手,打擊三皇子嗎? 她的心被攪亂了,若是能報仇,誰不想報。 還有紅香,搶了她的一切,她絕不能讓她好過。 見她神色動搖,南木適時加了一把火。 “王爺許諾,只要姑娘需要,我們九王爺,必盡全力助您。王爺還說,您身上戴的玉佩,可以調動十名暗衛,只聽從您的調譴?!?/br> 韓凝雪心尖顫了顫。 這樣大的權力,給了她,那她是不是就可以用這些人報仇了? “我,我想想?!?/br> 她踉蹌著回到房間,一進去,金蘋就在那邊鋪床,見她回來了,伸手,“你去哪了,這是寺里樹上結的果子,我洗干凈了給你的?!?/br> “娘,娘?!?/br> 她好似歸巢的小鳥一樣,飛著撲進她的懷里,深深的吸了口氣,汲取那一縷縷記憶中的香甜。 躁動不安的心,終于安定下來。 若要涉進政治漩渦,為了保全韓宗和金蘋,她勢必要和他們分開,甚至絕情的連聲娘也不能叫。 可是現在她不可能了,自從決定要守在他們身邊的時候,已經不可能了。 她卷進去,韓宗金蘋,無權無勢,早晚要受到連累,這不是她想要的。 “娘,我們回家,以后都不要再出來了?!?/br> “好?!彼膊幌朐俪鰜砹?,還是以前那樣的日子,過著舒心。 “家里的房子,想來是建得差不多了,咱們回去說不定就能住上呢?!?/br> “嗯,還有爹爹答應我的書柜,筆架,好想看看做成什么樣了呢?!?/br> “一定很漂亮?!苯鹛O笑呵呵的抱著她,始終覺得,好日子,似乎很難再回來了。 不過,韓凝雪在,她在,韓宗也在,就足夠了。 韓凝雪迷迷糊糊,覺得身上有些冷,剛要翻身蓋蓋被子,忽然發現她動不了了,她眨了下眼,意識到她在飛,而且還是速度極快的那種,有些懵。 這什么情況,她不是在睡覺嗎?怎么還…… 她被人劫持了,南木沒攔著。 她的整個人,被一黑衣男子夾在腋下,一顛一顛的,快的她都看不清周圍的情悅,眼底只有一片又一片的殘影。 “喂,你是誰,松開我?!?/br> 那人不說話,輕輕一點,韓凝雪就動不了了。 不出意外,目的地,三皇子府。 府中正中央,一名舞女正跳著舞,甩著長長的水袖,飄逸輕靈。 而韓凝雪,正巧落在那個舞女前面,而她的前面,是李煜祈。 這些個壞家伙,竟然把她抓來這里,真是有病。 她看了眼周圍,越將軍和越延平在左邊,臉色好像有些凝重,韓宗和韓梅父親在右邊,很是緊張,想說什么,卻礙于場合,一句也不敢說,緊張的望著她。 “見過三皇子?!?/br> 韓凝雪識趣跪下,磕了一個頭。 李煜祈招招手,“過來?!?/br> 韓凝雪頓了一下,“哦?!?/br> 李煜祈懶懶抬眼,薄唇輕吐,“倒酒?!?/br> 韓凝雪柔順的低垂著眉眼,倒上了一杯酒。 “你喝?!?/br> “???” “雪兒……”韓宗急叫了一聲,被李煜祈瞪了一下,又停住。 “喝了它,我就放了你姐妹?!?/br> 韓凝雪猶豫了一下,望向越延平,越延平微微搖頭,再看向韓文耀時,發現他的手輕微顫抖著,韓宗的神色更是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