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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當初他幾次三番的去牢里看她,一次次的表露心跡,雖不知道他為她做了什么,單憑他替她照顧貧病交加的韓宗與金蘋,替她守在他們身邊盡教,她就一定要選他。 人在最后,最落魄的時候,得到的那一絲溫暖,足以讓她用這一生報答。 “也許,就是因為知道,我才無法嫁給他?!?/br> 屋內。 兩家人正聊得火熱。 金蘋和韓宗臉上,也漸漸有了笑容,與王員外的不快,也翻了過去,不再提了。 王閏澤高興壞了,自進來之后,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去過,恭敬的遞上禮單,又把自己的庚帖交了過去。 韓宗看過之后,放在一邊,也準備拿韓凝雪的庚帖出來。 就在這時,門框‘咚’的一聲,一枝箭立在門框上。 所有人吃了一驚。 王員外眉毛挑高,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暗道,來了,來了! 他腿有些抖,是怕的。 王閏澤也想到了,氣乎乎的沖過去,拔掉上面的信就要撕。 韓宗搶在他動手前,奪過信。 手輕輕抖了一下,小小的一張紙條,展開在他眼前。 萬幸,他走南闖北的,認識了一些字。 看完后,身形一晃,紙條翩然飄落。 金氏嚇得忙去扶她。 “信上寫了什么?” 第93章 這邊崩了,那邊就要攀高枝去了 王閏澤接住紙條,只看了一眼,便揉成一團,將它吞下肚里。 “我不管,天王老子也擋不住我娶雪兒,他要是來,就讓他來找我。我不怕?!?/br> 不等韓宗應聲,王員外一下子跳起來,猛的朝他頭上拍過去。 “你要害死我們一家???” 王閏澤大叫,“我不管,不管,雪兒是我的,是我的,憑什么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有本事他來,我要和他打一架?!?/br> 在坐的人面色皆是不好看。 在這種時候,突然出現一張紙,還是以這種形式。 兩個看完這張紙的人,一個呆呆的,一個瘋瘋的,跳著腳。 他們都想到了韓凝雪在縣城遇到過的三皇子。 每個人的手心猛的一涼。 一時間,整個屋內,無人說話,就連呼吸也放輕了許多。 只有王員外和王閏澤還在拉扯。 王閏澤不愿走,硬是給王員外扭了出去,還讓人架著他,丟到了轎子上,讓人看好了。 他又跑回來,問韓宗。 “那紙上,到底寫了什么?” 韓宗滿口苦澀,張了張嘴,又合上,一狠心,說道:“那紙上說,雪兒是他們主子看上的人,沒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娶她?!?/br> 王員外一拍大腿,“我早就說過,她是三皇子看上的人,別人動不得,他偏不聽?!?/br>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跑。 “走走走,回去回去?!?/br> 媒婆也嚇得不輕,顧不得還有銀子沒拿完,拔腿跑了,跑的比誰都快。 王家的下人看到這一變故,又看到老爺慌慌張張的樣子,連忙抬著東西走了。 可真是,來得快,去的也快。 外面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王員外慌慌張張的帶著人走了,也不像是被趕出來的樣子啊。 一時間,說什么的都有。 “兩家人談崩了?” “不像啊,進去的時候不都挺樂呵的嗎?!?/br> “難不成韓宗提的要求太高,王員外不愿意了?” “哪像啊,反正,說不好?!?/br> 這話,給王氏聽了去。 她正因為韓家和王員外聯姻的事不爽快呢,這下可給她看了好大一個笑話。 什么要求高,人家分明是看不上王員外了,先是假意答應,再提些王員外受不了的條件,這事不就崩了么。 崩了以后,再攀高枝去。 要不怎么一會巴結族長,一會巴結縣令,一會巴結什么陶老夫人的,這家人,賊精著呢。 韓梅站在不遠處,一直看著里面,見王閏澤被押出來,還堵住了嘴,說什么誰也不能和他搶。 誰和他搶?能讓王員外害怕的,必定比王員外更強的。 看來,她嫁不成王閏澤了。 這些日子,韓梅也想清楚了,來她家的人,都是些不如王閏澤的,不說家世,就這長相也不如啊,她還是現實一點的好。 她笑著,跑去找韓音音。 韓音音正在屋里哭得昏天黑地,她的母親正在旁邊勸她。 “人家自小就在一起,兩情相悅的,你這屬于剃頭挑子一頭熱,再說了,王員外是什么好人啊,你嫁過去,只有受委屈的份。你又不像韓雪兒,有王閏澤護著?!?/br> “誰說的,誰說的,我哪里不如她了,憑什么你們都說她好啊,我就比她好,比她好?!?/br> 韓音音哭著吼完,又趴在床上哭。 她母親哼道。 “是,你再好有什么用,王閏澤眼里就沒你。打小我就看出來了,就你傻,一點也看不出來,還天天的黏著人家。哪回他來,不是找她,哪次帶的東西,不都是先給她吃,你們吃剩下的?依我看,這樣也好,正好絕了你的心思。前兩天你姥姥說的那個男孩,我看就不錯,嫁過去,你也不吃虧,幾畝良田,家里就只有這一個兒子,好處還不都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