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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銘慶幸自己看到她孤零零地靠在柱子上,一副蔫巴巴的樣子時,希望她能開心,所以頭腦一熱答應她了。 比她說的這些浪漫場景好太多。 但陸懷銘也沒阻止她嘮叨,就靜靜聽著。而說到最后,寧芯開始算賬,抬手打了下他肩膀,“你干嘛不告訴我你有演出啊,如果不是我被同學硬拉著來就錯過了?!?/br> 陸懷銘非常沒有情趣地說:“我被硬拉來湊數的,有什么好看的?!?/br> 寧芯哼了聲:“我就是想看啊,我都不知道你會彈吉他?!?/br> “只是會而已,現在不經常彈了?!标憫雁懻f。 寧芯知道陸懷銘自我要求高,他的會跟一般人的會不是一個水平的,所以根本不放過,“我還想聽,你能再彈一首嗎?” “現在?”陸懷銘放開她,示意著周圍的環境。 寧芯重重點頭,“必須今天,沒有鮮花蠟燭無人機就算了,不能以后回想起來,我們在一起就這么沒有儀式感吧?” “……”好像是有點道理。 陸懷銘想了下,提議道:“去天臺?!?/br> “你帶路?!睂幮拘χ斐鲎约旱淖笫?,掌心向上。 男生似乎沒看到她給出的明晃晃的“牽手”暗號,轉過身就走,徒留纖細的指縫被涼風穿過,寧芯瞪了他背影一眼,正要收回,卻忽地被溫熱寬大的手掌包裹,熨帖的體溫沿著胳膊一路上升,酥麻感蔓延到心里,酸酸漲漲。 她低頭忍不住彎起了唇角。 一路無話,兩人各懷心思地走到天臺時,掌心已經有汗潮的濕意。 陸懷銘借拿吉他的動作松開了她的手,天臺的風更大一些,將掌心風干,寧芯握了握拳,卻還是沒保留住那份溫度,意識道自己的念頭,她失笑地坐在一旁的階梯上。 陸懷銘取出吉他,坐在她旁邊,長腿往下踩了三四個階梯,“想聽什么?” 寧芯想多了解了解他的喜好,于是說:“彈你想給我聽的?!?/br> 像是為了她說的儀式感,陸懷銘先彈了一首《Wondeful tonight》,后面又彈了幾首正流行的純音樂,最后是一首耳熟但想不起來的《The sound of slince》。 不過,很久以后,寧芯才知道她之所以聽不出來最后一首大部分是因為陸懷銘夾帶私貨,他最后并不是只彈了一首曲子,還有一首沒好意思讓寧芯知道—— 《Always with me》。 寧芯怕累著新上任的男朋友,也沒讓他彈很多。 烏云散去,彎月露出來,兩人靜靜依靠在一起吹著晚風,賞月聊天。 陸懷銘那天其實還有很多作業,后來回去補到半夜三點,但他那時也沒急,背著吉他,慢悠悠地走著將寧芯送回了隔壁舞蹈學院宿舍。 宿舍樓前向來是情侶親熱的聚集地,有些大膽的人甚至站在路上就吻得難舍難分、如癡如醉,稍微注意點的會去旁邊沒有路燈的樹下。 寧芯也沒指望在一起就能跟陸懷銘親上,但是到了宿舍樓下,也沒有立刻離開,實打實地有些舍不得。 甚至生出了把陸懷銘送回宿舍的想法,他估計還要堅持再把自己送回來,來來回回的,太蠢了,想著自己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陸懷銘也笑,卻還奚落她,“夠了,這么開心???” 寧芯沒回他,只是幽幽嘆了口氣,“你們學校真好?!?/br> 陸懷銘不知道她哪來的感慨,真心實意地說: “你們學校也不差?!?/br> 的確是不差,畢竟全國最好的舞蹈學院,但—— 寧芯撩撥般抬腳輕輕磕了下陸懷銘的鞋尖,杏眸神色真摯,像一汪深潭,將人溺斃,“可我們學校沒有你啊?!?/br> 陸懷銘任命地被她攫住,他抬手將她頰邊的碎發往而后順了下,喉結滾了下,嗓音微啞,“可你有我?!?/br> 他低頭,唇上被他的溫熱碰了下,一觸即分,寧芯慢一拍地反應過來,心臟劇烈脹縮,胸腔被撞得生疼,嘴唇像被留下名為“陸懷銘”的烙印,灼熱guntang。 退開時,他認真地說:“寧芯,我喜歡你?!?/br> …… 回過神,寧芯已經走到了陸懷銘旁邊,攝像師還在跟另一個人討論著拍照姿勢,寧芯胸口被回憶、似曾相識的悵然若失塞得滿滿當當。 她突然后悔了,當初陸懷銘說“here we are again”的時候,就該胡攪蠻纏在一起的。 她那么珍而視之的人,弄丟了這么多年,還磨蹭什么呢。 寧芯抄著校服口袋,不露痕跡地深吸了一口氣,跟貌似尚在生氣、不想理她的陸懷銘說話,“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不能?!标憫雁懸稽c面子都不給。 寧芯當沒聽見,“如果我高中追你的話……” 話沒說完被冷冷打斷,“追不上?!?/br> 理智上,他不會在那么無能為力的年紀去和一個人確定關系,那是不負責。 寧芯:“實話還是氣話?” 陸懷銘淡淡道:“實話?!?/br> 寧芯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所以我當時還是天時地利人和?” 陸懷銘眼神從被貼的地方掃過,倒是沒避開,只說:“不知道?!?/br> 大概是被下了迷魂藥,鬼迷心竅。 “……”寧芯繼續請教,“那你當初怎么就突然答應當我男朋友?!?/br> 她說:“我復盤一下,好好學習,吸取經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