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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致陸懷銘莫名有種,高中生被紀檢老師抓到玩手機的感覺。 切換了n個游戲,連連輸掉后,他終于忍不住偏頭沉聲問:“你看什么?” “看你啊,”寧芯很坦蕩,還可憐巴巴地質疑,“手機有那么好看嗎?我就坐在你面前,你都不看我一眼?!?/br> “怎么,喝醉了,要原型暴露了嗎,”陸懷銘呵了一聲,“這幾次見面忍得很辛苦吧?!?/br> “嗯?是吧,”寧芯歪頭笑了下,打量著兩人中間能擱下一人的距離,“所以你坐近點,離那么遠干什么?!?/br> 陸懷銘瞇了下眼,臉色忽然好了:“寧芯,我記得你喝酒不斷片,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我之前跟你說了什么?!?/br> 寧芯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努力皺眉回想,“言行一致?說到做到?” “你放心,我會負責的,不白白讓你犧牲美色?!?/br> 陸懷銘冷笑了下,沒說話。 司機小唐現在就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 而寧芯見陸懷銘不動,抬身就要往他那邊靠,“別不好意思啊,該做的都……” “閉嘴!”陸懷銘臉一黑,按著她的肩膀阻止,拉過后座的安全帶,咔噠一聲毫不留情扣上。 寧芯摸索著就要解,一句滿含殺氣的警告砸過來,“老實點,不然把你扔下去?!?/br> “我知道你舍不得,”寧芯收回手,遲疑地眨了眨眼,“我不鬧了,別生氣了?” 久違的、無奈中透著調笑的輕哄,尾音輕輕上揚,靈動悅耳,順著耳朵往心里鉆。 陸懷銘微微皺眉,抬手揉了揉耳朵,似乎想屏蔽掉,但最終只放棄般閉著眼睛靠上了椅背。 寧芯又定定看了他一會兒,也學著他閉上眼,靠上椅背,旁邊的雪松味帶著熟悉的記憶涌來。 彼時,她和陸懷銘演的《盲女》剛殺青,殺青宴上,寧芯幫陸懷銘擋了很多酒,因為陸懷銘不碰煙酒,潔身自律得可以。 “在這個圈子,以后總要喝的?!标憫雁懳兆×怂氖滞?,低聲說,“你別幫我擋,我沒關系?!?/br> “可是我今天快喝醉了啊,”寧芯湊近他耳邊,小聲道:“你得負責送我回去,別人送我不放心?!?/br> 陸懷銘皺眉,“你喝這么多,能行?” 寧芯笑臉驀地沉了下來,紅著眼眶委委屈屈地拿食指點他胸口,“你是不是拐彎抹角不想送我,你怎么這樣,我以前經常送你回宿舍啊?!?/br> “追了你那么久,你不回應就算了,還這點情誼都沒有的嗎?” “我還為你喝了很多呢,你有沒有人性??!” “我這么好看,你就不擔心我被別人撿尸!” “陸懷銘,你沒有心!你——” 大概是她字字泣血的控訴起了效果,少年咬著牙打斷她,“沒說不送你,是讓你少喝點!” “哦,”寧芯彎唇笑了下,胳膊肘放浪地搭到他肩膀上,輕輕往他耳邊吹氣,“哥哥別生氣,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我就知道你一定舍不得?!?/br> “老實點,”陸懷銘毫不憐惜地把她胳膊掃下來,黑了一張臉,“不然不送你?!?/br> “知道啦,”寧芯頭抵在他肩膀,咯咯地笑,一點都不懼,“口是心非?!?/br> 陸懷銘瞪她。 寧芯就勢低頭蹭了蹭,仿若討好,她手指輕拽著他的袖子,呢喃地吐出剩下的幾個字,“甚得我心?!?/br> 當時劇組拍攝消息保密,兩人也都是新人,不怎么火,殺青宴的酒店離舞蹈學院不遠,寧芯鬧著陸懷銘背她回去。 時間已經不早了,陸懷銘沒拗過,應了。 仲春的晚風帶著涼意,裹挾花香徐徐吹來,路燈昏黃柔和的光線將兩人的身影拉長,像電影里古舊小巷的遠鏡頭,有種朦朧的詩意。 “難受嗎?”可能是看她太過安靜,陸懷銘問了句。 “有一點,哥哥親親就不難受了?!睂幮颈е牟弊榆浥磁吹厝鰦?,醉了也不忘記調戲。 靜默片刻,寧芯又嘆息著說:“這個圈子有些人真的好垃圾啊?!?/br> 陸懷銘“嗯”了一聲。 “但是演戲還挺有意思的?!?/br> 陸懷銘輕聲問:“很喜歡?” “還行,”寧芯又笑了,“第三喜歡?!?/br> 又是一陣沉默。 寧芯戳了戳他冰涼微紅的耳垂,“你怎么不問我第二喜歡和第一喜歡是什么?” “你想說自然會說,”陸懷銘偏頭躲開她的觸碰,“不然我問了也是白問?!?/br> “討厭,你這讓我一點關子都賣不起來,”寧芯抱怨完,忍不住道,“我第二喜歡跳舞?!?/br> “然后……”寧芯頓了下,貼近他的耳朵,輕聲說,“第一喜歡你?!?/br> 劃過脖頸的春風記得,少年喉結輕滾了兩下。 路過一家飲品店的時候,陸懷銘停下來,買了一杯蜂蜜水。 他騰出一個手來,邊拿手機邊說:“你抓緊,我付款?!?/br> 寧芯哦了一聲,“哥哥,買蜂蜜水干什么呀,你趁著我醉了,偷喝嗎?” 陸懷銘癱著張臉,“給你解酒?!?/br> “你真好,給你一個親親?!闭f著就貼到他額角,響亮地mua了一下。 陸懷銘手機差點沒拿穩摔了:“……!” 店員目光驚悚地在兩人之間搖擺。 “……”陸懷銘生無可戀地解釋了句,“她不是我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