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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櫻拍了拍她的頭,又看了看云念初,笑道:“人總要自己學會成長的,若是有一天你和念初過得不好,老師師父會再出現幫你倆的?!?/br> 這份凄凄慘慘戚戚的氣氛讓煜恣風受不了了,他皺眉無語道:“又不是再也不見了,擱這整得好像生死離別的干嘛?” “說點實在的行不行?”他顰蹙著眉,然后對著云念初道:“要是有一天你妻主欺負你了,寫信告訴我,我就是化成灰了也得揍她?!?/br> 藍沐秋:“……” 四人又說笑了好久,最終依依惜別。 藍沐秋望著她二人策馬遠去,消失在紅到熱烈刺眼的天際線中,只揚起一抹黃沙,隨后連黃沙也消失不見,心里莫名多了些感傷。 云念初從背后抱住她,手收緊她的腰,攬得死死的,然后將頭放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吹氣,哄道:“妻主,念初會永遠陪著你的?!?/br> “我知道?!彼{沐秋將手覆蓋在他的手上,摸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唇吻上他雜亂的掌紋,才輕聲笑道:“好,我們去看看孩子吧?!?/br> 云念初卻沒有隨她離開,而是撒嬌地道:“妻主,等下一屆官員換屆時,你就請辭,不當官了好不好?” 聞著磬人心脾的草木花香和他身上的體香,聽著鳥兒吱吱地叫,藍沐秋笑道:“從前我怎么記得念初的愿望是造福百姓?” 云念初也笑了,從懷里掏出剛摘的紅艷花朵,將其插在她烏黑柔順的發間。 鮮花配美人,竟將鮮花襯得更美,花蕊隨風微顫,竟有種說不出的美好,似在翩翩起舞般,十分靈動。 于是他輕聲道:“妻主,我后來才發現我要的很簡單,從前只是沒有寄托,才會把心放到永遠不會背叛我的事情上?!?/br> 藍沐秋轉過身,看著他雋秀白皙的臉,不免心動神馳,將五指深入他隨風飄散開的柔順發絲撫摸,然后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她笑道:“是啊,你我二人都只是普通人,沒有造福天地的理想,只勉強可以算個好人罷了?!?/br> “這樣再好也沒有了?!痹颇畛鯀s是毫不在意似的,也捋著她的青絲,烙印下一吻。 沉默片刻,藍沐秋卻像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對著他笑道:“不如咱們找些鮮花,我為你編個鮮花頭環如何?” 云念初淺淺一笑,點了點頭,道:“我也給妻主編,妻主戴上一定很美?!?/br> 兩人對視一笑,便走到森林附近。 此時為秋季,樹葉微微泛黃了,稻田里成堆打下來的小麥堆積一處,洋洋灑灑,路上有許多苞米等物被攤鋪在地上,但竟有種成熟的沉甸與滿足感。 只是沒走多遠,竟發現武澈白二人也隨她而跑來了。 武澈白一邊招著手,一邊眸中洋溢起清澈明朗的笑意,跑來后竟還傻笑著。 只見他笑得眉眼彎彎,聲著白衣飄飄,似是恣意得很。 跑過來,他溫和地點頭示意,然后笑道:“秋jiejie,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藍沐秋卻只感心里不妙,結巴道“好、好的吧?!?/br> 可偏偏他還要賣賣關子,眼睛一轉,卻是不說了。 一旁站的伶月卻對他冷哼一聲,道:“不就是恰好能和她一起去京都么,至于這么開心?” 藍沐秋尷尬地撓了撓頭,道:“我的夫郎孩子都在這里,我去京都干什么?” 武澈白笑道:“這是我們內部提前得到的消息。因為你此次名聲大噪,眾人都夸你是有血有rou的真君女,墨丞相上書夸贊你,皇帝聽聞你考試與能力極強,破格提拔你為太傅,侍奉太女了?!?/br> 一剎那,藍沐秋的臉白了,她與云念初對視,發現云念初的臉色卻不比她好上多少。 她的老師是前太女殿下的忠誠擁護者,而墨天鵠也是穿越而來的人,此時皇帝竟然特別提攜她為太傅,其間總感覺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此次一行,難保是兇多吉少了。 忖度許久,云念初卻驀地開口道:“我的妻主病了?!?/br> 武澈白卻是心里一緊,急道:“才一下午的功夫,怎么會?” 沉默片刻,藍沐秋也堅定地開口道:“對,我是病了。將軍是否有一些可以紊亂人身體的藥?吃了后,讓把脈的人覺得是一個很大的病,但對使用者來說還好的那種?!?/br> 武澈白:“?”看來你的確病得不輕? “有……倒是有的?!蔽涑喊捉Y巴道:“只是為何?” 藍沐秋無奈笑道:“我和念初只想做個普通人,時至今日,哪怕是名震鄉里,也多是被趕鴨子上架罷了?!?/br> 伶月則對她笑道:“雖然你好像比之前更傻了,連劍法騎馬都忘了,但你內心底里似乎又沒變,還是不想要那些利祿功名?!?/br> 云念初則撇了他一眼,嘆道:“我們二人只想要內心自處,良心能安即可,又有了孩子,我們需對孩子負責?!?/br> 見氣氛凝重,藍沐秋還是試圖緩和一下,道:“念初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這話倒是讓云念初有些無措,似是想到了美好的事情似的,眼眸中波光四起,粼粼中閃爍的都是期待。 他臉紅著道:“我都聽妻主的,妻主的意思呢?” 藍沐秋:“……”這玩意還能聽我的? 不過這話的確倒是給藍沐秋問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