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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在弟子們顫抖著的紙筆下,眾人都紛紛寫上了一些東西,就連藍沐秋也寫了。 但她們所沒想到的是,待她們寫完,鐘翠花卻立刻讓下屬綁住了她們,然后當即讓下屬念出她們所寫的東西。 此時,后面的大臣議論紛紛,一些人認為就該如此做,無毒不夫人嘛。而有些許良知的則認為,明明許諾了匿名,卻又讓人當場念出,這給朝廷樹立了不好的影響。 但鐘翠花卻已經近乎煩躁,管不得那么許多了。而且她確信,既然說了匿名嘛,那么人性如此,所有人的小心思就都該暴露出來了。 果然如她所料,那些本還鐵骨錚錚的弟子,紛紛在紙上寫了一些老師的錯處,只不過有的人寫的少,有的人昧著良心,寫的多。 依次念過去,鐘翠花就越確信,而且她能夠瞧見,那些弟子被戳碎了心思時的強裝鎮定和氣惱,以及魏櫻臉上的錯愕以及淡淡的微笑。 雖然魏櫻說著希望弟子能夠站在她的對立面,卻也還是希望她的弟子能夠始終言行一致、能有骨氣與抱負的。 不過她很快就釋懷了,人性如此,如此也好,否則她也會愧疚的。 只不過那下屬念到藍沐秋的稿子時,卻看了鐘翠花一眼,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沒有再念下去。 鐘翠花感到不妙,連忙走了過去,拿起稿子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四個大字:日你大爺。 她惱羞成怒,將稿子撕碎摔到了藍沐秋的臉上。 無語的藍沐秋:“……你倒是讀啊?!?/br> 她在現代社會呆的久了,怎會不知道這些人的小心思,女尊國哪他媽有匿名舉|報這回事??? 第65章 反抗 · 臺下的眾人一看, 便明白了,想必藍沐秋是沒有寫東西的,于是無不心悅誠服, 只嘆藍沐秋是萬里挑一的真君女,而非裝腔作勢之人。 連高冷如魏櫻, 都不免顫著嘴唇, 喊她一聲“不愧是你”。 前世玩慣了某站的藍沐秋:“???”我白嫖了嗎?就不愧是我??? 此刻, 鐘翠花算是明白了,藍沐秋是這些人的精神領袖,如果不把藍沐秋這個刺頭除掉, 其余人恐怕是不會心悅誠服的。 于是,鐘翠花連后面弟子的稿子都不想讀了,腦子一轉,怒道:“把藍沐秋的娘親帶來!” 看著哆哆嗦嗦的所謂娘親,藍沐秋倒沒有什么別的看法,只是覺得不應讓她摻和進來罷了。 而她的酒鬼娘親,一見這場面,已然是怕得不行,顫聲道:“小女所做之事, 實在與我無關……” 本想著用此來威脅藍沐秋的鐘翠花一愣,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狠心的娘親, 竟然能說出如此“大義滅親”的話來撇開責任。 這讓她反而不確信了,于是結巴道:“你身為她的娘親,怎會不知?” 那酒鬼娘親立刻表態道:“那在下從今往后與她割袍斷義,再不聯系!” 鐘翠花:“……”給我整不會了。 而藍沐秋立刻見縫插針, 微微一笑,道:“我同意了, 從此我和她不再是母女關系了。如此一來,和她無關,眾人可都看著呢,大家能做見證?!?/br> 看著臺下紛紛點頭的民眾,鐘翠花憋紅了臉,也不好硬找什么罪名,半天擠出來一句:“哦?可是這事得做公證吧?” 藍沐秋微微一笑,道:“哦,我想您誤會了,我就是縣令啊,這事的公證,本來就該是我做的?!?/br> 鐘翠花:“……”日你大爺。 將那酒鬼娘親帶下去,鐘翠花又把主意打到了云念初身上,于是威脅藍沐秋道:“你這夫郎還想不想要?” 不過她隱隱感覺不安:不會這次藍沐秋故技重施,夫郎直接要和離,她直接同意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她不免得意起來,為她的聰明才智感到驕傲:如果云念初提出和離,她就立馬以“身為男子卻不守夫道”為由將他抓了去。 沒想到,云念初卻是淡淡地開口,道:“念初與妻主共進退。妻主若因我喪失本心,念初自當以死明志?!?/br> 鐘翠花:“……”爹勒戈壁。 最終,她只得以“罪臣藍沐秋之夫沒有看管好妻主,致使妻主誤入歧途”為由,讓手下狠狠地抽打了云念初。 但不曾想,他竟連半聲呼痛都不愿發出,只死死地咬住嘴唇,眸中漾起的全是倔強,清雋的臉上大汗淋漓,卻仍一言不發。 藍沐秋在暗中緊緊地攥緊了衣擺,心疼不已,可面上卻仍是不為所動,似是完全不在意她的夫郎一般。 只有這樣,鐘翠花才會相信,她并不在意這個夫郎,反而云念初才能安全。 底下眾人皆不忍再看。 鄉里鄉外的,這些民眾對比于這些朝中的大臣來講,更能明白藍沐秋的心思。 朝中之人所搜集到的資料,只是“藍云二人.妻夫恩愛”這一句話,可是村民作為見證者,卻明白這份“妻夫恩愛”這可意味著日夜陪伴與相知、絕對的信任和守候。 從前藍沐秋貧窮時,她們只當藍沐秋是娶不了更好的,可當藍沐秋身為作為縣令,有能力再娶時,她們才明白藍沐秋是真的信奉一生一世一雙人。 惱羞成怒的鐘翠花親自提了匕首,走到云念初面前,刀刃寒光一閃,一把豁開了他的肩膀。 豁開的那處,竟正是云念初從前所受箭傷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