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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去摸陳越持的臉,悄悄把他眼角的淚揩掉。陳越持側過頭去,不面對的他的同時接受了他沉默的好意。 凌晨時平靜下來,關容抱著陳越持問:“夢到什么了?” 陳越持誠實地應:“我姐?!?/br> 關容吻他眉心:“我一直想問問你?!?/br> 陳越持點點頭,乖巧地等他繼續。關容說:“你jiejie對你來說……” 他說到一半忽覺自己問這種話挺無聊,收了后半句。陳越持隔了一會兒卻回答他:“如果不是想到還有她,我可能不會活了?!?/br> 關容摟緊他肩背:“嗯?!?/br> 進入新年之后,除了后街熱鬧依舊,下沉廣場的客流量rou眼可見地變少,這段時間尤甚,書店所在的這短街已經陸續關了幾家舊店。附近有個賣舊瓷器的受過關容照顧,走前送了幾個花瓶過來。 “生意太差了?!贝善鞯昀习鍝u頭嘆。 陳越持問:“您后面打算怎么辦呢?” 老板笑:“沒想好呢,商場入駐競爭太大了,我們這種賣舊東西小本生意做不下去。實在不行轉行吧,也餓不死?!?/br> 送人離開之后,meimei忙慌慌地跑來,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進門就大聲喊:“廣場要拆了!” 陳越持rou眼可見地一愣。 meimei到了近前,急得額頭上都掛著汗:“越哥,關老板,我聽雷哥說下沉廣場要拆了!” 兩個人都轉向關容,見關容沒什么反應,互相對視一眼。meimei的臉色就白了:“是真的啊關老板?”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關容說,“廣場占了這么好的地段,新城區擴張過來,遲早的事情?!?/br> 他說的是事實,旁邊兩個人一時無言。 等meimei走了,陳越持忽然問:“哥,阿初去哪里了?” “上海吧?!标P容說,“聽你姐提了一嘴。她其實挺適合那里?!?/br> 陳越持點點頭。又問:“雖然書也在網上賣……廣場真拆了的話咱們怎么辦?” 關容搖頭:“再說吧?!?/br> 而后是長久的沉默。消息應該剛剛傳開了,莊華和龔原中都打了電話過來,關容沒有接。 其實在那天莊華來找關容之前,關容就找過龔原中。剛好在陳越持生日當天,關容收到了龔原中的短信。 時間是隨便找的,出門前關容說有事,陳越持默契地沒多問,只是叮囑他注意安全。關容笑問能有什么安全問題,陳越持扭頭去做事,說其實他總怕他被人搶走了。 那個沒有謀過面的弟弟被葬在城北的陵園,關容挑的這一天是個晴朗的早晨。 墓碑上那孩子長得很清秀,看不出病弱的樣子。關容在陵園坐了一個上午,太陽升得最高的時候離開。 這陵園在城郊,周圍荒蕪得厲害,要走上好一段路才會有出租和公交。 從無人的小徑經過,在轉彎處有人叫了一聲“關容”,關容扭過頭去,被人用麻袋猛地套上脖頸,狠命一勒。 他本能地往后拐了一拐子,拐得那人悶哼一聲。與此同時,脖頸上的力道驟然加大,那麻袋里也不知道有什么,關容只覺得眼前發花,渾身力氣頓時散了。而后一頭栽了下去。 意識逐漸回歸。關容睜開眼看不見東西,他意識到自己正背靠墻邊,雙手被綁在了身后。蒙眼的布條勒得他很不舒服,他聽到金屬扣撞擊的聲音。 他平靜地開口:“章休?!?/br> 章休笑起來:“醒了?以為你不知道是我呢?!?/br> 關容沒答話,章休嘲諷道:“你關容萬人迷一個,相好那么多,保不齊是誰愛你愛得癲狂了?!?/br> 關容的平靜和沉默讓他有點惱火,他一把扯開了關容臉上的布條。 眼前的人臉色發黑,眼睛通紅,雙頰凹陷下去,精神氣所剩無幾,早不是關容印象中的樣子。雖然有很長時間沒有碰面,但他的事情關容或多或少聽說了些。 本來就是上門女婿,靠著入贅有了資產和靠山,甚至少年宮的工作都是妻子家里安排的。上一回關容從同事嘴里聽到他,是因為他在外面鬼混被老婆抓住,事情鬧大開來,岳父收走了他的房子,少年宮這邊也委婉地跟他提出了讓他主動離職的要求。 “關容,我最他媽恨你這副樣子,我為你付出了多少!”章休指著他。 關容懶得反駁,問:“想跟我做?” 章休怔了一瞬,惡意地笑:“干/死你。臭/婊/子?!?/br> “你把我綁著怎么做?”關容笑說,“不就是想做嗎?也沒有多大的事?!?/br> 他看了一眼章休,又瞅一眼桌上,那里放著一把水果刀。他繼續說:“你是多怕我?我現在身上沒有勁兒?!?/br> 章休冷笑:“不用想拖時間,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彼闷鹱郎系牡叮骸暗雀赏晡揖蛣澔愕哪??!?/br> 關容聳聳肩,無所謂道:“比起干別人,被/干更爽。我技術不錯,你要試試嗎?” “我信你?!闭滦萃耙徊?,幾乎要撞到關容臉上。 關容側過頭微微避開,在章休變臉的同時驀地撐起身體,用肩膀在他腹部猛頂一下,又趁著他彎腰,用頭頂狠擊他下頜。而后就著被綁住的姿勢反身,抓起桌上那把小刀,刀尖朝后,借著身體的重量往后一撞。小刀刺到了章休的腹部。 章休痛呼一聲,關容回身踹他一腳,多的一眼都不想再看,只拿著那把已經見了血的刀,徑直跑出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