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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公安暫時還沒有查到爸爸頭上,可是要真是知情的人高密,他們早晚能查過來的,爸爸得趕緊出國避避風頭?!?/br> “怎么會這樣”,如果爸爸被抓起來,誰還會看得起她,“爸爸,這件事,你不是做的很隱秘嗎!” 馮前運眼底閃過惱怒,“我花了大價錢,養了個不入流的眼線,這才提前知道了消息,是中邑縣底下溫水鎮那個點子出了問題,娘的,當初,就不該在那里設點!” “溫水鎮?”馮珍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可能,不可能是王大元?!?/br> 馮前運一愣,“你知道王大元?!” 遞消息的人說,這次,就是因為一個叫王大元的,犯了事,陰差陽錯賭場被牽扯進來了,也不知道怎么這么邪乎,公安沒有打草驚蛇,抓了一個領頭的,順藤摸瓜把他的底盤連根拔起了,等他得著消息,已經晚了。 現在,他閨女,竟然知道王大元? 馮珍珍滿面驚恐,“不,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沒聽過?!?/br> 馮前運卻是不信,“你個死丫頭,你……” “馮前運在嗎!”他一句話沒說完,樓梯上,蹬蹬瞪的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幾個警察露了面。 “馮前運同志,你涉嫌開設賭場,非法集資,擾亂社會秩序,謀害人民利益,今依法對你進行逮捕!” 馮前運萬萬沒想到,他們的動作,能夠這么快,這怎么可能呢,賭場雖然是他開的,可經了多少個人的手,根本不可能這么快查到他。 一定是有人告密! “馮珍珍同志,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br> 馮珍珍看著馮前運手腕上的手|銬,驚恐搖頭,“不,別抓我,這件事,和我沒關系?!?/br> 警察拿出另一張逮捕令,“你以清除賭資為誘|惑,涉嫌唆使王大元,誣陷普通群眾,造成惡劣影響,我們依法對你進行逮捕問詢?!?/br> “不!我不認識他!”警察不可能查到她的。 可事實勝于雄辯,通話記錄上,他們家的電話號碼明晃晃地打印在上面,“這是你們的通話記錄,通過網信辦的輔助配合,我們已經拿到了你們的通話音頻,通話過程中,你明確說明,賭場是你們家的,如果王大元按照你說的做,你會免除他賭場欠的錢,這些,都是證據?!?/br> 馮前運聽得蒙了,他半天回不過神,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栽到了他女兒身上,一個通話記錄,讓警察來的那么快,他被收繳的那個行李箱里,都是開設賭場的證據,讓他任何狡辯都成了無用功。 “他娘的!你個死丫頭!白眼狼!你竟然拿著你爹的身家性命,去辦那些過家家的事!我真是白疼你了!” “警察同志,我不狡辯,我知道我要坐牢,可馮珍珍是我生的,她吃我的喝我的,讓她替我坐牢!” 馮珍珍一聲尖叫,“爸,你說什么呢!” 馮前運怒吼,“我說什么?!我說你該替我坐牢去,你命都是我給的,我讓你死你也得給我死!” 馮珍珍好像第一次認識面前的人,她想到自己公主光環,就這么沒了,以后她肯定會成為宣大的笑話,還有那個姜迎春,肯定更看不起她了,“都是你!要不是你搞什么賭場,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你貪得無厭,還讓我坐牢,你去死吧,警察同志,我舉報是不是有功?我舉報,馮前運還收買了你們的人,給他做線人!” 從頭到尾,馮珍珍都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覺得世界都應該圍著她轉,只要一件事沒有如她的意,就像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女孩,胡攪蠻纏,想當然又任性,幼稚的沒有任何邏輯。 馮氏賭場全面揭底查封,姜迎春是從新聞上看到的這個消息。 她一早就肯定了這件事是馮珍珍的手筆,如今公安大獲全勝,自然也沒什么意外。 新聞上短短的幾句話,并沒有報道出這件事的殘酷,多少像王大元一樣的人,悄悄掏空了家底,被發現的時候,甚至房子都已經改名換姓。 這其中就包括趙英花母女兩個。 趙英花這次狠了心,要和王大元離婚,王大元已經進去了,她不能再讓閨女活的抬不起頭來,當初是她瞎了眼盲了心,信了王大元說的那些話,如今,聽到王大元坐牢前說的那些混賬話,她是徹底下了決心。 可她沒想到,剛離了婚,房子也不是她的了。 “什么你們兩個合伙買的,這房子,早讓大元抵押給我了,我就是可憐你們兩口子,和大元說好了,讓你們住著,現在大元進去了,你們也離婚了,你趕緊搬家,滾!” “就是,趙英花,這說好聽一點,你叫我們一聲大哥大嫂,其實,你就是一沒人要的破鞋,當初要不是你帶著些錢嫁給大元,你以為他要你,看看,房產證上,現在可沒有你的名,你就算是要打官司,我們也不怕,白紙黑字紅手印,誰也賴不去!” 這事,任誰聽了,也是嘆口氣,不知道說什么好。 現在的果,是當初自己選的因,賴不著別人,只能怪自己不爭氣。 讓姜迎春有些意外的是,趙英花沒自怨自艾,反而扔了臉皮,呼天搶地和她大哥大嫂撒了一回潑,硬是爭的那房子讓她多住一個月。 姜文蘭聽得嘆氣,“我知道她的想法,就和我當初一樣,迎春,這可能就是你說的,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是忍不下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