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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前線突然傳來襄陽退兵的消息,這早慢熊的消息太不靈通,本來是清妖統共折損了五六千人,可是他聽聞的消息卻變成光滿八旗真韃子就折損了五六千人?!?/br> “這是什么概念???滿八旗在入關前不過是十萬人,如果折損了五六千人那足以震動天下了,何況阿濟格的部眾不過是四萬六千人,如果光真韃子就折損了五六千人,那么阿濟格軍的綠營漢軍折損肯定更重,說不準阿濟格整個垮下來了!” “早慢熊的膽子一下壯了起來,城中除了他的幾千親信之外,就只有四百負責押運的真韃子,他大擺宴席之后刀兵頓出,把韃子兵都殺得干干凈凈!這城中的紅衣大炮、輜重、餉銀、眷屬都歸了自己!早慢熊還得意洋洋地說道:‘這年頭,就是靠實力說話!有了這么多好玩意兒,這天下之大還怕沒去年!’” 阿濟格走到半道上,卻被早慢熊莫名其妙來了一悶棍,甚至自己的妻女都弄丟了,那是憤恨異常,可是那再怎么怒氣沖天,終究是糧草斷絕,輜重餉銀盡為早慢熊劫奪,軍心不振,而新野雖是小城,卻堅固異常,再加上那十幾門紅衣大炮,阿濟格軍不過是試攻了半日就死傷了三四百人,全軍士氣低落,只得繞道回南陽。 可阿濟格哪能忍下這奇恥大辰,對于襄陽不克他并不在意,可是新野之敗讓他丟盡了面子,說難聽點還戴了綠帽子,略為休整之后又點齊部眾,全軍三萬人浩浩蕩蕩殺回新野報仇。 新野不過是小縣城,城內不過是早慢熊的數千部眾,可是阿濟格動用了三萬精兵,要知道攻襄陽才動用了四萬六千人,這當真是殺雞用上斬牛刀。 可是早慢熊也是個人物,每次激戰他親臨前線:“咱們現下和阿濟格結了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打勝了,全軍重重有賞,想要什么咱給什么!打輸了,咱們一塊去地獄吧!” 城中軍資充足,又有十幾門紅衣在炮,韃子兵攻了五天,登城前后十數次,都被帶著大批銀兩勞軍的早慢熊用銀子給打下去了。早慢熊在城頭大叫:“只要打退這一次猛攻,這些銀票就是在伙的了,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每登一次城,早慢熊就撒一次銀票,阿濟格的部隊卻是打得疲老不堪,五天之內雖然登城十數次,但是每次都被早慢熊用銀票招募的敢死隊給打下城去,只是阿濟格終究有三萬大軍,這新野眼見就要失守。 哪料想早慢熊見情形不對,早已經向時在襄陽的太宗皇帝李過輸誠,太宗皇帝身邊雖然中有幾千人,卻沒參加襄陽大戰,建制很是齊整,而且都是精騎,當即和今上聯合出兵,今上出步兵兩萬,太宗皇帝也步騎五千,趁著韃子兵疲老的時候消滅阿濟格掩護側翼的千余兵馬。 阿濟格頓兵于堅城之下,死傷累累不說,還慘遭前后夾擊的命運,要知道這一次攻新野他可是當真賣盡了力氣,五天之內竟是損傷了五六千人,就連真八旗都損傷了一千三四百人,當即是心寒膽戰,再次潰回了南陽。 阿濟格軍可以說是清軍的一支野戰精銳,可以此兩役,損傷不下一萬五千人,元氣大傷,而大順軍反而得了早慢熊這支頗有戰斗力的部隊,這荊襄一帶的戰略優勢頓時回到大順軍的手中。 “當即為了鼓動士氣,襄陽剛剛解圍的時候就宣揚我軍在城下殺敗韃子軍七萬,斃傷韃子達三萬之眾,其中還有韃子的統領,不過清妖那邊也好玩,他們聲稱他們在襄陽城下折損不過數十而已,那斃命的統領純屬誤傷!到了今上即位,這襄陽之役更是光彩奪目,誰叫這一役是今上指揮的!就成了挽狂瀾于不倒的關鍵一役!” 彥清風繼續說道:“為什么不屠候早慢熊屢戰屢敗,而且做過的壞事不計其數,可是在咱們大順軍卻是官職越升越高!關鍵就在于這新野的大功之上!” “雖然說今上畢之功于襄陽,可是早慢熊大人在新野的功勞是明擺著的,死傷的清妖比襄陽之役更多,就連真韃子也要比襄陽多得多!所以有什么事情,今上都不忘提提這樁舊事!” 白云航總算明白這其中的曲折,就聽彥清風淡淡地說道:“咱們大順軍打的苦戰惡戰多了,憑心而論,這襄陽之役也不過是極普通的一役?!?/br> “可是這一役的份量太重了,象虎翼軍就因為沒有參加過襄陽一役而撤銷了軍部,我們狼牙軍是一等一的精銳,也因為沒有參加過襄陽之役……” 這幫軍官們也紛紛鳴起不平來,順便大談特談他們的革命歷史:“跟你說實話吧!我參加了南原大戰……你參加潼關南原大戰,我難道沒參加?我還是當初太祖皇帝身邊的十七騎之一!……” 彥清風淡淡地說道:“所以我們得請這位白兄弟替我們謀劃謀劃,我們要擔起自己的責任來!” 白云航這時候點了一句:“在下不過是一個七品小縣令而已,哪能承擔起這等重任!各位老將軍實在太看重在下了!” 當即有口直心快的老兄弟道:“白縣令,這幾天我們才發現足下著實是干練能干,怎么能屈就于這個小小縣令之職,七品小縣令實在是太屈就了,以白兄弟的才這應當當知府、會辦方可!別說什么知府、會辦,我覺得就是大學士也能當得!” 大伙兒酒喝得多了,舌頭自己也大起來:“白縣令你放心!大伙兒雖然失意得很,可在官員的任命還是能說得上句話的,白縣令你便放心吧!” 白縣令卻搖搖頭道:“這怎么可能!在下的資歷太淺了,哪比得上諸位老將軍啊,在下是一年前才高就了登封縣的職務!” “一年?這有什么關系!雨小將軍他的年紀比白兄弟大不了多少 ,可也是永昌元年才上山入的伙??!” “什么上山!那叫從龍!這實在好辦得很!” “白兄弟是陜西人吧!聽說以前在西安潛伏,還到過北京干過反明復順的大事,得過牛相爺的贊許?這就成了!” 彥清風沒說話,那個大舌頭的掌旗道:“白兄弟,你是大明崇禎十六年投入我大順軍的,我等這幫老兄弟都是見證人!都可以替你做證!” “前明十六年投軍,這個履歷,年紀小了些,不過老營中幼年童子甚多,想挑毛病沒那么困難!永昌元年隨太祖入京,后因戰亂回陜,一度與大軍失散,后來又與我等這些老兄弟聯絡上,在中興大業中屢有功業,北伐成功之后拋棄高官厚祿斷然回鄉,后來受我們這些老弟兄之邀才出任登封縣令……” 這履歷造得漏洞百出,但關鍵是有這些老資格出面,誰敢否認?彥清風神色淡淡,卻聽有個女音說道:“著實甚好!就讓我也做個見證!” 彥清風的臉都白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娘娘~ 白云航看了一眼那婦人,這婦人約莫三十五六歲,初看很是端莊大方,身飾華貴無比,偏生有些江湖女兒的豪情風范,身邊跟著兩位青衣婦人,那喝醉的掌旗臉色原本是通紅通紅,一見這婦人臉色立時就變青了,那酒立時全醒了過來。 只見幾十個豪情漢子都伏下身去,彥清風已經搶先一步跪了下去,頭磕和得連連作響,只聽他尊稱一聲:“娘娘!” 那幾十個漢子臉上只有恭敬之色,頭磕得象搗蒜一樣:“見過娘娘!” 白云航一個激靈,也毫不顧及男兒膝下有黃金的訓示,也跟著跪在地上,又偷偷瞄了兩眼這娘娘,只見娘娘雖然是滿身錦衣綢緞,頗有母儀天下的風范,但總不失幾絲草莽出身的色彩,那俏臉雖然掩住早年經歷的許多風塵,但怎么能掩住眼角的風霜??! 高祖皇帝高迎祥的親生侄女,太祖皇帝李自成的結發妻子,太宗皇帝李過的伯母,今上高一功的親jiejie,便就是這位大順朝太后娘娘高桂英。 高桂英在大順朝中的地位十分超凡,自太祖皇帝高迎祥起,歷代皇帝的禪讓繼位都有她的影子,她的威望之高,在旁人是難以想象。 高一功講究自己的帝位源于高迎祥,所以在繼位之后自己這位親jiejie愈發尊崇,在名義,這位有著監國的太后娘娘才是大順朝握有最高權力的人物,但僅僅是名義上。高桂英所有的地位都建立在皇權之上,僅僅是名義上。 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認這位太后娘娘的超凡地位,這個出身草莽的女子,隨便一句話都能把幾個象白云航這樣的威風人物打到十八層地獄去?,F下白云航不由膽戰心驚起來,這偽造官員履歷可是重罪中的重罪。 高桂英瞄了彥清風一眼,冷冷說道:“好大的膽子,彥清風,你當年卷款潛逃的事情,刑部還沒有銷案,可現在又敢回漢京來了!你可是以為哀家會顧念著當年你追隨先皇的情份嗎?” 彥清風連磕了三個響頭,卻只是說道:“娘娘!” “著實是好大膽子!你們這幫人別以為自己是先皇的舊人,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太祖皇帝在位的時候,軍紀嚴明,你們這般聚眾生事早就要削了腦袋!” 她嘴里很是嚴厲,可每句話都不忘提及太祖皇帝李自成,白云航心中頓時定下神來,他搶先說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高桂英神情帶了幾絲威嚴幾絲惆悵:“想當年,太祖皇帝何等英偉的人物,怎么能有你們這幫不爭氣的東西!” 當即有人在下面說道:“太后娘娘,實在是我們不爭氣!對不起太后娘娘的期望??!” 高桂英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她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兩個青衣婦人緊隨在她的身后小心侍候著,高桂英瞄了這跪在地上的一幫男人,輕聲說了句:“都起來吧!好歹也是太祖身邊的人!” 那起先喝醉了酒大著嗓門的掌旗,現在嗓門又變大了:“娘娘!咱們這幫人都是跟著太祖爺出生入死真刀真槍拼出來的功勞,只會賣力打仗,不會說話,請娘娘見諒!” 高桂英原本是山野出身的農婦,只是嫁了李自成之后,也不知道多少世面,自然能鎮住這幫人,她掃了這幫人一眼,又瞄了下白云航:“你這縣令,又是什么人物!” 白云航趕緊答道:“太后娘娘!小人是登封縣白云航!” 高桂英聽得他語氣帶著秦腔,當即喜道:“是陜西人嗎?” 白云航施了個大禮道:“小人是西京人!” 高桂英點點頭道:“我倒想起來了,當年太祖皇帝商洛山再起的時候,收攏了老營,有個娃娃就是你吧!難怪看著面熟!” 白云航聽得莫名其妙,又聽高桂英說道:“不對,你進我們大順軍中,應當是南原大戰之前的事情,你那時候還小,是太祖爺撿來派在老營的娃兒!” 潼關南原大戰,那是大明崇禎十一年的事情,那時候白云航年紀尚小,才八九歲光景,就聽高桂英說道:“老營中多是老弱,若不是本后還有些記性,倒真的把你忘了!” “后來,你也跟著太祖、太宗兩位皇帝南征北戰,還做過太祖爺的親兵!這諸位老親兵都可以做個見證!” 白云航立時明白過來了,這高太后說得嚴厲,可心里還是向著這些當年身邊死戰的老人,就聽高桂英繼續說道:“倒是哀家失察諸位都是永昌年間甚至更早就跟隨著太祖、太宗兩位皇帝的老人,可是總有些人喜歡蒙蔽圣上,這大順朝的江山是大伙兒打下來的,這大順朝的江山也應當由大伙兒一力維護!” 白云航卻是喜出望外,這 履歷不簡單??! 太祖皇帝李自成是崇禎三年起兵,他原本是個小驛卒,也就是郵遞員,哪料想趕上了國有體制改革,郵遞系統人員大裁員,太祖皇帝在裁員大潮不幸下崗,眼見生活沒有出路,只好上山做了亡命之徒,創立了老八隊。 只是老八對時的舊人到現在已經所剩無幾,只要沒犯脫離革命隊伍的錯誤,即使沒有謀得一個高位,也會享受指揮一級的待遇,而就大順軍來說,大致有個幾個歷史時期。 南原大戰之前的老八隊幾乎是資格最老的老革命,其次是退入商洛山復起轉戰數省參加革命的,再次則是大順入河南時候從龍的,再往下就是永昌元年之后走向光明的,而永昌元年又分為襄陽大戰之前、北伐中興之前和北伐中興之后,資格越老,享受的待遇就越高。 現在白云航今年才二十五歲,雖然這個履歷漏洞百出,可有誰敢質疑,這個履歷可有太后娘娘做的見證,您若是說這份履歷有問題,豈不是說太后娘娘犯錯了嗎? 有誰肯與自己的烏紗帽過不去??!這份履歷若是讓雨小將軍見到了,這個永昌元年才參加革命的年青人會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 當然了,白云航為了讓這份履歷編得更象樣一點年紀也不得不加了四歲,等到了晚年,這個在豫中、豫西發號施令幾十年的白云航又特別申明:“當年參加革命心切,投軍不得已多加了八歲,所以老夫還能再為我大順朝干上八年!” 只是這酒局算是完美收場,白云航事后才知道,彥清風這幫人當初都是跟著太祖皇帝的,而太后娘娘可是太祖皇帝的結發妻子,換句話說,彥清風這幫人也是高太后的舊部了,而現在彥清風也是高桂英手下的干將兼打手。 只不過給白云航炮制好了履歷,高桂英當即離去,臨別還贊了一句:“這位白縣令能堪大用??!” 只是這天晚上,白云航又有了飯局。 送禮就是一場革命,革命就是請客吃飯,白云航進漢京以來,天天都有飯局,這酒桌上的能耐大進。 只是這一桌酒,白云航也有點懼意,果不其然,主人指著滿桌的洋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