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向校長下了軍令狀，期末考試在班內至少要前進十名，衛小遲沒什么教學速成法，只能用最笨的辦法把過去卷子翻出來，覺得期末有可能會考到的都做了標記。

    張明陽盯著衛小遲看了幾秒，一聲不吭窩回自己的座位，宛如一只戰敗的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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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第三節 課前的幾分鐘，衛小遲偷偷打開飯盒。

    左右看了一眼，衛小遲猛地低下腦袋，飛快往嘴里塞了兩塊哈密瓜，趴在手臂咀嚼。

    現在姜湛是魏民征重點盯梢對象，小樹林肯定去不了了，一個不慎要是被魏民征當成秘密幽會逮住了，到時候肯定解釋不清。

    姜湛想著反正也攤牌了，與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所以今天的‘加餐’直接給衛小遲送到教室。

    衛小遲也因此被全班當成動物園珍貴的猴子看，吃個東西都跟做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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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姜棠來學校接衛小遲去有關部門修改性別。

    因為提前打過招呼，姜棠的朋友沒下班，在工作單位等著給衛小遲改性別。

    姜棠正在駕駛座位描口紅，等衛小遲和姜湛上車，她蓋上口紅蓋子，隨手放進包里，調了調車內上方的鏡子。

    鏡子里清秀的Omega拘謹地坐在候后車座，主動跟姜棠打招呼，“棠姐?！?/br>
    “叫什么‘堂’姐，直接叫姐?！苯膽蛑o道。

    姜棠這么直接，搞得衛小遲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姜湛開腔幫忙，“別調侃他?！?/br>
    姜棠嘖了一聲，慢慢正經起來問衛小遲，“拿上身份證跟醫院證明了嗎？”

    衛小遲趕緊說，“拿上了，只拿這兩樣就可以了嗎？”

    他上網搜過，聽說還要戶口本，所以他才一直沒修改性別。

    姜棠重新系上安全帶，“我朋友說拿上這兩樣就夠了?！?/br>
    衛小遲放心了，跟姜棠道了一聲謝。

    姜棠抬眸看了一眼內后視鏡，姜湛坐在衛小遲旁邊，擰著眉不停調整坐姿，那雙大長腿無處安放似的。

    “亂動什么，跟個蛆一樣?！苯臄Q動車鑰匙，“坐好，我要開車了?！?/br>
    “怎么開這車出來？”姜湛坐著不舒服，很嫌棄姜棠這輛精致的小跑。

    “別人坐得就你坐不得？矯情?！苯牟认掠烷T，汽車緩緩向前行駛，“是不是小遲，他矯不矯情？”

    突然被點名的衛小遲一激靈，緊張地望向前面的姜棠張了張嘴，還沒說話手突然被姜湛掐了一下。

    衛小遲一扭頭，就見姜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衛小遲咽了一下對姜棠說，“沒，沒有?！?/br>
    姜棠用一種調侃的口氣說，“某些人不許威脅老實小O?！?/br>
    姜湛沒好氣，“我們之間不用你管?！?/br>
    姜棠看著前方路況，悠悠然道：“既然不用我管，那你昨天給我打什么電話？”

    姜湛被噎住了，眉頭抽動兩下，不再跟姜棠杠了。

    見衛小遲一直看他，姜湛木著臉問，“怎么了？”

    衛小遲搖了搖頭，“沒什么?！?/br>
    昨天亂糟糟的，很多事衛小遲沒來得及梳理，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姜湛昨天出現在校長辦公室的有些突然。

    其實是李隨林告訴姜湛的。

    衛小遲被魏民征叫走后，李隨林看情形不對，下課后跟姜湛說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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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性別的流程很快，前后加起來五分鐘都沒有，因為是休息時間就衛小遲一個辦業務的。

    工作人員是一個很英俊的alpha，大概不是專職人員，業務并不熟練。

    拖著鼠標點了一會兒，才將衛小遲的信息錄入電腦，然后點擊保存。

    “好了?！盿lpha將身份證還給衛小遲，“不過你現在這個身份證不能再用，改天補個身份證?！?/br>
    衛小遲禮貌道謝，“我知道了，謝謝?！?/br>
    不等他伸手拿身份，姜湛先他一步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身份證件。

    證件照都很丑，衛小遲也不例外。

    照片是兩年前照的，那個時候他的個子還沒長開，瘦瘦矮矮，臉色蒼白，雙目無神，活像個鬧饑荒，吃不飽的吸血鬼。

    “不好看?！毙l小遲有些不好意思抬手去搶，“別看了?！?/br>
    姜湛避開衛小遲的手，盯著照片左看看右看看，舉起身份證，比照著衛小遲又看了一番。

    衛小遲給他看得滿臉通紅。

    姜棠正在跟給衛小遲辦業務的alpha聊天，兩個人好像是同學，對方還認識姜棠的老公宋臨知。

    姜棠：“改天有時間請你吃飯，飯店你訂，單我跟老宋買?！?/br>
    Alpha笑道：“這可是你們說的，我代表全班同學好好宰你們這些資本家一頓?！?/br>
    “那我掃塌，等著你來宰?！?/br>
    跟alpha閑聊完，姜棠轉身從姜湛手里抽走身份證還給衛小遲，“別欺負小遲，走了?！?/br>
    “中午想吃什么？”姜棠笑容款款地問衛小遲。

    衛小遲忙說，“我不挑食，都好?！?/br>
    看著乖巧的omega，姜棠在姜湛肩上用力拍了一把，“看看人家，好好改改你挑食的毛病吧?！?/br>
    姜湛面色不虞，但有求于人在先，把這口氣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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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棠帶他們去了一家粵菜館。

    “它家蝦餃不錯，小遲可以嘗嘗看?！苯狞c了幾樣，然后將菜單交給衛小遲，“再點一個你喜歡的就差不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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