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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師一走,姜湛不情不愿地走進水房,沖衛小遲揚揚下巴問,“你找姜湛什么事?” “???”衛小遲被他說的說話方式弄得一愣。 姜湛直視衛小遲,神情郁郁,“你不是要找姜湛,找姜湛干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最近alpha行蹤可疑,衛小遲擔心他背著他又想出奇怪的掙錢辦法,所以才會跟韓子央打聽情況。 不怪衛小遲會有這樣的猜測,之前姜湛去俱樂部清理游泳池,他就支吾著不肯告訴衛小遲去向,這幾天也是如此。 自從衛小遲從家里搬出來,姜湛明顯對掙錢上心了很多。 察覺姜湛不虞的心情,衛小遲不知道誰惹到他了,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不管姜湛去干什么了,既然他不說那肯定是有他的道理,衛小遲想了想還是沒有問下去。 衛小遲搖頭說,“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br> 姜湛從鼻腔哼出一個單音節,別扭地背過身不看衛小遲。 這一看就是沖他來了,衛小遲探頭去看他臉色,訥訥地問,“怎,怎么了?” 姜湛不說話,背對著衛小遲,摳著墻上的瓷磚。 衛小遲不大會哄人,看著姜湛摳了一會兒瓷磚,見他把磚縫上的乳膠都摳了下來一塊,抬手抓了抓耳根。 “……喝水嗎?”衛小遲把手里的水杯遞了過去,干巴巴問了一句。 姜湛沒回頭,擰著手臂接過衛小遲的水杯,仰頭灌了兩口水,擰上瓶蓋又塞回到衛小遲懷里,但還是不理人。 衛小遲又抓了一下耳朵,從兜里掏出一塊水果糖,“……吃糖嗎?” 糖還是姜湛買給他的,自從‘巧克力賣錢事件’后,姜湛不再送衛小遲巧克力,因為夏天太容易化,糖果相對好一點。 姜湛送了衛小遲一堆亂七八糟的糖,主要是口味多,每種口味就五、六顆,花花綠綠裝在一個大玻璃瓶里。 姜湛又停下摳墻動作,從衛小遲手里拿走水果糖。 水也喝了,糖也吃了,姜湛臉色緩和一些,扭頭看向衛小遲,臉色還是悶悶不樂。 他突然開口,“韓子央都叫我湛哥?!?/br> 衛小遲懵了一下,不太明白姜湛的意思,張了張嘴里擠出一句,“那……那我也叫你湛哥?” 姜湛皺眉,“誰要你跟他一樣了?” 湛哥聽著不像情侶間的稱呼,跟拜把子兄弟似的。 衛小遲更糊涂了,呆呆看著姜湛等著他下一步指示,然而alpha又扭過身去摳瓷磚了。 怕他把那塊瓷磚扣下來,衛小遲忍不住提醒,“膠都掉了?!?/br> 姜湛倒也聽話,改去摳其他地方。 衛小遲抱著水杯站了一會兒,后知后覺明白姜湛的意思,“你……有小名嗎?你父母在家叫什么?” 姜湛停下禍害瓷磚的手,“就叫我姜湛?!?/br> 他父母沒給他起什么小名,從小到大一直喊姜湛,連湛湛都沒有喊過,倒是姜棠…… 想起姜棠,姜湛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衛小遲悶悶開口,“算了,你就叫姜湛吧?!?/br> 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名,還是‘姜湛’這兩個字聽著順耳。 衛小遲內心雖然敏感,但沒有姜湛那種‘纖細’、‘豐富’的戀愛細胞,從始至終都沒鬧明白他為什么會不高興,又為什么突然釋然。 衛小遲‘哦’了一聲,又掏出一塊糖,“還吃嗎?” 姜湛瞅了一眼衛小遲手心的糖,抬手拿了過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老拿糖哄我干什么?” 衛小遲剛要開口,姜湛剝了包裝紙將糖塞進他嘴里。 嘴里的糖甜滋滋在味蕾化開,衛小遲用舌尖將糖撥到一邊,含著糖不自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你們倆干什么呢?” 衛小遲被這聲音嚇一跳,抬頭就見一臉剛正不阿的教導主任。 魏民征打量著衛小遲跟姜湛,目光有懷疑、有審視、還有夾著一絲糾結。 最后他下定論,“你們早戀了是不是!” 對于他們倆的關系,魏民征上個星期就開始有所懷疑,通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發現不少貓膩。 但一直沒抓到把柄,所以才沒出擊。 衛小遲哆嗦了一下,在魏民征極具壓迫感的目光下,腦袋都快胸口了,雙腿跟下鍋的面條似的發軟。 姜湛心理素質極強,面不改色地回視著魏民征,“隨你怎么想?!?/br> 撂下這句話,姜湛抄著兜走出了水房。 魏民征氣得磨牙,追出水房,“你給我站住,誰讓你走了?” 姜湛站在樓梯臺階上回身看魏民征,“還有什么事?” 他囂張的態度吸引了魏民征全部的火力,再加上午休鈴響了,教學樓重新熱鬧起來,姜湛趁機給衛小遲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衛小遲心理素質差,深知自己留在這里只會被魏民征看出破綻,趁亂趕緊遛了。 事后魏民征來一班找過衛小遲,姜湛那小子軟硬不吃,他毫無辦法,只能從衛小遲這里下手。 衛小遲雖然沒有姜湛臉皮那么厚,但其實也很難對付,無論問他什么,他都悶聲不吭,那張嘴被焊住似的,怎么也撬不開。 魏民征口氣稍微一嚴厲,衛小遲就哆嗦。 他這樣倒是不裝出來的,是實打實的害怕,魏民征拿這種膽小的好學生一點辦法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