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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湛給衛小遲做的臨時標記并不能維持太久,他的A素已經被衛小遲的腺體正常代謝掉了。 在衛小遲脖頸來回嗅了嗅,確定別人不會吻到衛小遲的氣息,姜湛才放他下車。 姜湛囑咐:“下了早讀哪兒也別去,在教室等著我?!?/br> 衛小遲動作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姜湛。 姜湛拉過衛小遲的衣領,親了親他的嘴角,面貼面地說,“不準跟那個叫許揚的說話,聽見沒!” 衛小遲都要給他看成斗雞眼了,訥訥地說,“聽見了?!?/br> - 衛小遲犀利的造型,再加上撲鼻的香氣,一進教室就引來一眾好奇目光。 他不自然地摸了一下脖子,低著頭飛快坐回自己的座位。 衛小遲所到之處皆帶過一陣很少聞到的香味。 張明陽揉著鼻子,一臉的嫌棄,“你掉臭水溝了,身上這么難聞?” 衛小遲將書包往桌面一砸,“你才掉臭水溝了,鼻子瞎就去醫院掛個號?!?/br> 香水瓶做的很精致,光看包裝就知道價格不菲,衛小遲感覺自己散發的不是香氣,而是赤果果的金錢。 “脖子怎么了?”張明陽目光譏誚,聲音冰涼,“該不會被人給咬了吧?!?/br> 衛小遲心虛片刻,繼而瞪向張明陽,一字一頓道:“關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 尾音剛落,許揚出現在教室門口。 衛小遲頓時如同一只扎破的氣球,縮回課桌安靜如雞了。 不管有沒有姜湛的警告,他都會離許揚遠一點,尤其是近期。 衛小遲一頭悶進書包里,佯裝沒看見許揚,低頭整理書包里的課本。 等對方路過他走到后排,衛小遲才重新抬起頭,不再跟張明陽爭執沒意義的事,翻出自己的學習筆記。 姜湛的基礎很不好,但也不是不能提升,上次他花了一個多月就將姜湛各個成績拉到及格線。 只要他能保持那一個多月的學習勁頭,衛小遲不敢保證一本,上個二本應該是沒問題的。 衛小遲開始給姜湛整理學習筆記。 許揚看著衛小遲后頸那抹白,不知道他在寫什么,很專心的樣子,張明陽期間幾次打岔都被他無視了。 或者不該說是無視,衛小遲陷入自己的世界時,壓根不在意外界的人和事,除非他感覺到威脅。 他對威脅有一種近似乎本能的直覺。 只要他將你劃入危險行列,只要靠近他,衛小遲就會立刻覺察,然后躲得遠遠的,將你屏蔽在他的世界之外。 姜湛對衛小遲來說是個意外,對許揚來說也是個意外。 至少他以為高中這三年,衛小遲絕對不會耽誤學習,跟人戀愛。 - 衛小遲花了半個早自習,為姜湛量身定制了一套補習計劃。 放下手里的筆,他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脖子,不經意扯到后頸的傷口,衛小遲疼得皺了一下眉。 昨天姜湛咬出來的傷口基本痊愈,不做大動作一點感覺都沒有。 衛小遲抬手摸到頸間的紗布,腦袋似乎塞滿了東西,又似乎什么都沒有想,他發了好一會兒呆,回過神就見自己在筆記本寫了兩組詞—— 同居。 結婚。 衛小遲心里一慌,趕緊把這兩個詞劃掉了,直到涂到看不見才停手。 但心里還是忍不住回想昨晚,他真的從沒想過姜湛竟然打算跟他結婚。 為什么想跟他結婚? 因為……喜歡他嗎? 衛小遲摘下眼鏡,把發燙的臉埋進手臂里,自我降溫般在臂彎蹭了蹭,又蹭了蹭,似乎想將那股躁意蹭走。 “你發什么春?” 衛小遲亂七八糟的思緒被這道聲音拉回,他抬起看向陰陽怪氣的張明陽。 在手臂上蹭了半天,衛小遲把眼尾那點淺淺的褶皺都蹭沒了,丹鳳眼變睡鳳眼,尾端仿佛柳葉細細的尖。 清雋端正的五官,配上這樣一雙眼睛,讓衛小遲有種說不出的清媚。 “你照照鏡子吧?!睆埫麝栢土艘宦?,狠狠撇過頭,頗為嫌棄的樣子。 說完低頭刷題,不再搭理衛小遲。 衛小遲揉了一下發癢的眼角,眼尾那層褶皺重新回來,他戴上眼鏡看向張明陽,覺得這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臨近下早自習,衛小遲的視線開始頻繁朝教室門口瞄。 下課鈴一響,姜湛準時出現,給衛小遲使了個眼色,然后轉身離開了。 衛小遲起身跟了出去。 姜湛站在樓梯口,見衛小遲出來了,他朝樓下走去。 走到小賣部門口,范文花一看見姜湛,自認倒霉扭頭回去了,一臉郁卒。 姜湛卻連看都沒有看她,抄著兜酷酷地在衛小遲前面,時不時回頭看Omega一眼。 姜湛哼了一聲問,“你怎么樣?” “我沒事?!?/br> 雖然姜湛沒說明白,但衛小遲知道他是在問他的身體情況。 看著跟自己有兩、三步之遙的衛小遲,姜湛說,“你站那么遠干什么,離近一點?!?/br> 衛小遲趕忙上前兩步,站到姜湛旁邊。 “熱不熱?”姜湛下巴朝小賣部的方向揚了一下,“吃雪糕嗎?” 姜湛儼然忘記跟范文花吵過架的事,但衛小遲記得清清楚楚,搖搖頭,“我不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