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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聽話地翻過身去,寬大的短袖自腰身被推至肩胛骨,露出那一整片紋身。 鹿角的位置傳來刺痛,是郁松年在上面留下了咬痕。 “這是為誰紋的?”郁松年問著,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嫉妒。 沈恕抓緊床下柔軟的被子,將臉深深埋進去的同時,背脊抬起,讓紋身顫顫巍巍地挨著讓他疼,也叫他快樂的郁松年。 “為你紋的?!?/br> “所以別咬了,疼?!?/br> 第51章 51 “又哄我?!庇羲赡暾f著,再次于他的后頸咬了一口。 這次力道很輕,沒有多疼。沈恕出了點汗,皮膚在昏暗的光線下,有種濕潤的亮澤。隨著腰背的扭動,光澤從上至下,最后藏在了箍在胯間的短褲里。 褲腰很松,隨著顫抖的腰身,仿佛能夠輕而易舉地扯下,露出更多被汗洇濕的部位。 沈恕顫聲道:“是真的?!?/br> 很早很早就紋了,為了郁松年紋的。 多余的話來不及說,背上的鹿角就被叼住吮吸,在紅色的紋路上留下玫紅的痕跡。 …… 指腹搓弄著滾圓的櫻桃,將那果rou擠壓著,又粗暴按扁,卻沒壓出半點汁水,只能放進嘴里品嘗,才能品到櫻桃的那點香甜。 郁松年不是第一次嘗櫻桃,卻每次都比上一次更貪婪。 用牙齒去磨,舌頭去舔,直到櫻桃的香氣充斥整個口腔,才心滿意足地發出清楚的吞咽聲。 起身看著已經被他弄得有些迷糊的沈恕,郁松年胡亂地拉過旁邊的抽屜,在里面尋找著。 好在這間蜜月套間工具齊全,不一會,郁松年就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打開蓋子的聲音很響,從擋住眼睛的手臂中,沈恕探眼出來,正好看見郁松年將手里的罐子打開,將里面的液體倒在手上。 冰涼的液體落在他的小腹上,被溫熱的掌心揉著往下,那點冰涼從外到內,被更高的溫度化開。 被扯得凌亂的床單,海邊的燈塔亮著,床邊落下緊密相貼的影子。 有人低聲地哄,說不會再疼了。 又有另一道聲音低聲說:“套?!?/br> 郁松年感受著握在掌中,沉甸甸的rou,看了眼旁邊敞開的抽屜,再次俯下身:“沒找到?!?/br> “不會弄在里面的,哥哥?!?/br> “所以讓我進去,嗯?” 不多時,些許動靜響起,就像濕潤的橙子落入碗里,被搗得汁水四濺。 …… 船支破開了綿密的海浪,長驅而入。堅硬的船身在海里放肆搖晃,將本來還算平靜的海面,撞出滾滾白沫。 船開得有些急了,一駛入海面便不斷加速前行,銅墻鐵壁的船身被海水打得濕透,卻始終沒有降低自己的速度。 甚至因為海水的溫熱,而行駛地更快了些。 被分開的海浪有節奏地涌在猶如鐵制的船邊,啪啪啪地拍在船側,更多的海沫涌了出來,弄濕了船身。 船上的沈恕被顛簸得受不住了,扶著床頭,求著船能夠開慢一些。 可惜開船的人一意孤行,既已入海,就沒有停下的道理。 翻山倒海般的動靜,將原本還在床尾的他,狠狠折騰到了床頭。雙手撐著柔軟的床欄,沈恕以跪坐的姿勢,承受船身的猛烈搖晃。 他身體被晃得劇烈起伏,頭發盡數汗濕,腳趾用力蜷縮。 沈恕哭了,他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按著掌下結實的胸膛,他低聲抱怨:“你說不會再弄疼我了?!?/br> 郁松年下腹繃出漂亮的線條,靠著腰部的力量,他坐起身,順勢將沈恕緊緊摟入自己懷里。 雙手鎖著沈恕的肩膀,他仰頭向沈恕索取親吻:“你疼了嗎?” 就著緊貼的身體和姿勢的變化,沈恕甚至看見了腹部清晰地隆起,一閃而過,讓人臉熱的同時,又覺得害怕。 “疼?!鄙蛩≌f道。 “小騙子?!庇羲赡甑诙钨|疑,只是前一次沈恕沒有說謊,這一次他彎下頭,將臉埋進了郁松年的頸項,不再說話。 確實是說謊,海都要將床沖濕了,天賦異稟,又怎么會疼。 海邊的燈塔亮了幾乎整整一夜,一艘接著一艘的輪船滿載而歸。 狂風暴雨的天氣里,一些船的貨物及時地送到了岸上,還有絕大部分的貨物,沉入了海邊。 最后會在船離開海的時間里,被海浪一股接一股地沖到岸上。 天色從黑夜到日出的太陽升起,彼時剛從浴室出來的沈恕,被郁松年裹著薄被,抱著坐在了地毯上。 他背靠著郁松年,疲倦地看著升起的太陽。和日出一同升起的,還有郁松年。 裹著被子的沈恕挪動著,想要從郁松年懷里出來。 然而因為身體酸痛,行動笨拙,沈恕挪動的時候,往前倒,摔在了地毯上,以一個屁股撅起的姿勢。 雖然不疼,但實在很丟臉,尤其是身后傳來的涼意,讓他知道被子沒將他下半身裹住。 越急著想起來,上半身反而在被子里纏得越緊。 郁松年見他這個模樣,笑了:“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會動你?!?/br> 沈恕懷疑地停下了掙扎,用手扒拉開臉頰旁的被子,扭頭往后看:“真的嗎?” 從被子里艱難探出腦袋的他,頭發是亂的,臉頰是粉的,嘴唇早已被弄腫了。尤其是大腿和屁股的位置,在陽光中痕跡鮮明,是開了一整晚船的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