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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漫道:“公司現在很重視你,周沉沉不是手不能動嘛,現在他的好多代言和雜志資源都挪給你了,經費自然也少不了,我就多砸了點錢買通稿去了?!?/br> 池星焰默著沒說話。 蔣漫繼續得意地說道:“還有那個廖辰導演,原本陳萃早就跟他攀好關系,要讓周沉沉在他的大電影里演男一的,這兩天一看周沉沉手骨折了,他忽然就說電影要擱置不拍了,陳萃臉都要氣綠了?!?/br> 池星焰對她這種語氣感到很不爽,直截了當地懟她:“你聽聽你這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周沉沉受傷你很得意嗎?是不是巴不得他翻車的事兒就是你安排人干的?” 蔣漫:“怎么說話呢你?” “你說我怎么說話呢?我再說一遍,周沉沉是我兄弟,以后他倒霉就是我倒霉,你再這樣幸災樂禍,我就拒絕配合你安排給我的任何工作,聽清楚了沒有?” 蔣漫在電話那邊罵他翅膀長硬了,不識好歹,池星焰冷著臉聽著:“罵完了嗎?沒正事我就掛了?!?/br> 蔣漫順了口氣,岔開話題:“宋思危到底是什么來頭?陳萃回來連帶著宋思危也罵了,說是被他橫插一腳,搶了她家周沉沉的戲。你清楚是怎么回事嗎?” 池星焰皺著眉,回想起宋思危復雜的家庭背景,沒有提更多,只是簡單地回她一句:“他跟廖辰是熟人?!?/br> “哦,這就不奇怪了……”蔣漫道,“熟人知根知底,用起來更順手。廖辰一直用的都是名不見經傳的演員,從來不跟流量搭邊。這次陳萃能搭上他,我還反倒覺得納悶了呢?!?/br> 池星焰道:“有什么好納悶的,再有理想的人,也總得傍著流量吃飯?!?/br> 蔣漫嗤笑一聲:“這話一點也不像從你嘴里說出來的,看來把你扔到劇組這么久,總算沒白待。別一天老是把夢想夢想的掛在嘴邊,夢想在錢面前,不值一提?!?/br> 池星焰冷笑:“那可怎么辦呢?我是個富二代,我又不缺錢。夢想對你們來說是奢侈品,對我來說卻是必需品,一天不去追夢我就渾身癢得慌?!?/br> 蔣漫覺得天天一睜眼就要逐夢音樂圈的池星焰,就是個沒被生活毒打過的腦殘,她恨恨地在那頭罵了一聲「中二病」,迅速掛了電話。 池星焰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轉身去了片場。 《東臨》拍攝已經過了三分之一,前面的磨合期完畢后,各位主配角都漸入佳境。 池星焰和宋思危密集的打戲也已經拍得差不多,第一期預告片放出來后,趙天爍宣布正式進入副本拍攝階段。 《東臨探案集》本身就是以卷宗形式展開。原著劇情寫道,東臨府大統領謝燁的老部下在多年前偶然得到一份從大內泄露出來的卷宗,上面記載了前朝眾多要員的神秘死因,老部下因拼死保護卷宗而被人滅口,僅剩幼子一人逃了出去。 流亡多年的幼子化名為成初十,終于按照父親的囑托,找到謝燁,將卷宗呈了上去,也從此留在東臨府當了一名暗探。 之后正是因為想要查清楚這部卷宗,謝燁暗地里召集前朝舊人,終于被上面察覺,引火上身,被皇帝找了個由頭,暗中一道諭旨賜死。 賜死便賜死,偏偏又忌憚謝燁沒亮出來的底牌,只好將他的弟弟謝潛留著封了爵,扔到謝燁死對頭的手下任職,一來有個傀儡震著暗中蠢蠢欲動的勢力,二來可以從謝潛這里找到底牌的突破口。 謝潛深仇大恨,賊心不死。他將仍在暗處未曾暴露的成初十留在東臨府執掌暗探營精銳,自己則在死對頭手底下尋找機會,巧設計謀,將那卷宗上的一樁樁一件件,牽絲引線,翻了個底朝天。 整部劇最精華的部分,正是在卷宗揭秘階段。謝潛在明,成初十在暗,謝潛巧言令色計謀無邊,成初十武力超群形如鬼魅,兩人默契十足,配合無間。 劇情要燒腦有燒腦,要搞基有搞基,兩位男主互動滿滿,CP感爆棚。 池星焰到達片場的時候,場務早已經在一口枯井前架好威亞。 宋思危身著玄色戲服,正站在枯井邊等池星焰,見他人已經到了,便說:“我們要拍下到枯井里面的鏡頭,等會在井底的戲,會回到內搭的布景棚里面拍?!?/br> 池星焰點點頭,熟練地穿上威亞,宋思危也穿好威亞,站在井邊。 執行導演走過來,將宋思危的手臂搭上池星焰的腰部:“謝潛要這樣緊緊抱住成初十,這個井里面機關很復雜,隨便碰到哪個都會死人,你要護著不讓他受傷,先帶他走一次。以后這口枯井就是你倆相會的暗道?!?/br> 凌驍在旁邊嗤嗤地笑:“什么相會,明明是幽會……” 趙天爍瞪他一眼:“閉嘴?!?/br> 池星焰接道:“對啊,黑燈瞎火的,兩個大男人在井底抱在一起,可不是在幽會嗎……”說著用手肘蹭一蹭宋思危,“你說是吧,哥哥?” 宋思危出人意料地接了話:“幽會選這種地方,一點也不浪漫?!?/br> 池星焰眨眨大眼睛:“那下次我們找個好地方幽會吧,這次就先委屈哥哥了?!?/br> 宋思危:“好?!?/br> 趙天爍一拍腦門,嘴里「唉呀媽呀」一聲,高血壓又要犯了。 基啊,太基了!現在連宋思危都被傳染了,這部腐劇真得有毒! 兩位主演在一眾圍觀群眾火辣辣的眼神里,緊緊抱在一起,被威亞吊著下了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