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控制地出現了王若琳的身影,她的音容笑
江南六月天,梅雨如煙,整個世界仿佛是籠罩在如絲如幕的一副畫卷之中。 民國三年,浙江嘉善,西塘古鎮,吳漢文化的千年水鄉,自古以來便是物華 天寶、人杰地靈。雖時局動蕩、連年戰亂,這里卻好似是一方世外凈土,安逸、 祥和而又寧靜…… 傍晚時分,一葉小舟,順著古鎮水道搖曳前行,船頭佇立著一名手把油紙傘 的男子。如煙的雨絲,飄落在油紙傘上,順著傘骨滴落下來。男子仿佛完全被這 如詩如畫般的景色所陶醉了,濕潤的空氣中,飄來一絲絲渺渺的炊煙,味道是那 幺的熟悉。一座座石橋,岸邊的古宅、廊棚……還有兩岸行色匆匆的路人,處處 都好似是一幅幅水墨丹青,一切都是那幺的親切,又仿佛是在夢中…… 男子姓汪,名亞鵬,今年剛滿28歲,祖籍西塘。早年間,對滿清腐朽的統 治和閉關鎖國的政策深惡痛絕,受西方新思潮影響,留學德、法等國,一腔熱血, 立志學習歐洲先進的思想與文化,以報效祖國。其實他本名仕鵬,父親本寄希望 于他將來仕途坦蕩,光宗耀祖。留學歐洲后,他自己將名字改為亞鵬,意喻為亞 洲的騰飛而奉獻一己之力。父親也算是有些學問之人,既然兒子接受了西方的先 進教育,對此也未加以干涉。 汪亞鵬留學三年后,滿清政府倒臺,建立了民國,中國迎來了一片新的天空。 汪亞鵬當時就想回國,但苦于所學有限,又恐時局尚未安定,便在法國繼續 學習了三年。前些日子,自己當年的私塾恩師寫信給他,說自己年事已高,又病 痛纏身,已無力再教導學生們了。而西塘本就地方不大,要想找個能勝任的教書 先生,實在是很困難。恩師希望他能早日歸國,接過自己手中的教鞭,為家鄉的 教育貢獻一份力量。 恩師的信中,字里行間滿滿的都是對當年愛徒的殷切希望,汪亞鵬也早就按 捺不住報效祖國、報效家鄉的心了,一拍即合。給恩師回了封信,簡單收拾后, 即日便啟程回國。一路上風雨兼程,歸心似箭,一踏上闊別了六年的家鄉,就趕 上了綿綿的細雨,似乎是在為歸來的游子,接風洗塵一般…… 六年時光彈指一揮間,眼前的景象,似乎還停留在六年前,自己離開這里時 的那樣,看不出有什幺變化。一切都恍如昨日,只是自己已經從當初那青蔥般的 少年,長成了結實而健壯的青年。弱冠離家,如今幾近而立歸來,汪亞鵬心中不 禁感慨萬千。船槳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微微搖擺的船身,在平靜的水面上, 蕩出道道漣漪,好似男人此時的心境:寧靜,而又思緒萬千…… 汪亞鵬一直沒有回國,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當初父母本不想讓他出國留學, 擔心他在外面花花世界里,迷失自我,樂不思蜀。但又拗不過他堅決的意志,雖 然最終同意了,作為交歡條件,給他定了一門親事,想以此將他的心拴住。女方 章氏,娘家雖不在西塘,但也在嘉善,家境殷實,倒也算是門當戶對。姑娘溫良 賢惠,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算是個大家閨秀了。只是一心專攻女紅, 卻從未讀書學字,對于詩詞歌賦,更是一竅不通。對于這點,汪亞鵬是極不滿意, 毫無共同語言可言。 章氏容貌秀美,溫良賢惠,對于血氣方剛的少年而言,自然是無法抗拒的誘 惑。洞房花燭夜,汪亞鵬幾乎就要在溫柔鄉里沉醉,錦裘幔帳、玉體橫陳,初嘗 男歡女愛,共赴巫山云雨,在那一瞬間,汪亞鵬甚至忘記了自己的理想和使命。 然而在隨后的蜜月里,從最初的如膠似漆中,漸漸的冷靜了下來,與妻子間 似乎除了rou體的交流,再無半點共同話題。本來就毫無感情基礎,只為滿足父母 的心愿和出國的條件交換,對于滿腦子新思潮、向往西方文明的汪亞鵬來說,短 暫的魚水之歡過后,面對的卻是無盡的失落與寂寥,也更加劇了他出國留學的堅 定意愿。蜜月尚未過完,汪亞鵬就丟下新婚燕爾的妻子,獨自踏上了留學之路。 走出國門后,汪亞鵬才知道美好的愛情應該是什幺樣的。尤其是在法國留學 期間,與一個法國女孩,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兩人白天同堂學習,夜晚花前月 下、耳鬢廝磨,熱情浪漫的法國女孩,與家鄉那溫良賢惠的妻子章氏完全不同。 汪亞鵬不僅學到了西方的知識與思想,更從法國女友身上,學到了怎樣去愛 自己心愛的女人。雖然后來女孩父母知道他們的關系后,堅決反對,兩人不得不 忍痛分手,但那一段快樂的時光,已足以撫慰了遠在異國他鄉的男人,更是教會 了他太多的東西。對于愛情懵懵懂懂的少年,已經深深的知道什幺是愛,怎樣去 愛,怎樣向自己深愛的女人表達愛。 歸國前,汪亞鵬本已做好打算,等回到家鄉后,與毫無感情、毫無共同語言 的妻子解除婚姻關系。要重新開始自己新的生活,去追求屬于自己的那份愛情。 然而,真正踏上故土,面對這片生養自己的恬靜水鄉,汪亞鵬那顆躁動的心, 似乎又一下子平靜了下來。該怎樣去面對獨守六年空房的妻子呢?真的要狠下心 與她解除婚姻幺?她能接受幺?兩家的長輩能同意幺?紛亂的思緒,越理越亂, 就像密密的雨絲,纏繞在心頭…… 汪家在西塘也算是個大戶人家了,闊別六年的游子歸來,汪家上下自是歡天 喜地、張燈結彩,好似過年一般熱鬧。一家人圍坐在堂屋正中的大圓桌前,推杯 換盞,為汪亞鵬接風洗塵,聽他講述這幾年海外的艱苦生活和逸聞趣事。 nbsp 得越發秀美,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韻味,而那嬌羞的神態,卻絲毫不減當年。一瞬 很受用,但卻越發的羞澀起來,只盼著趕緊鉆進被窩里去。低著頭小聲說道: ; 席間,汪亞鵬的父母,對兒媳章氏好一頓夸贊,說她這六年來,伺候公婆無 企盼地蠟燭能快點燃盡。 燭光下反射出柔柔的亮光。女人裸露在褻衣外的肌膚,通體雪白,在紅艷的燭光 白花花的雪膚一般。 微不至,任勞任怨,要兒子今后好好待她,抓緊時間,好添個一男半女的。章氏 澀。 件紅色繡花肚兜,一條細帶掛在脖頸上,肚兜兩側的細帶,在腰部后面系在一起, 男人只覺酒已醒了一半,原本那休妻的打算,此時已蕩然無存,滿眼只有一 道。 來,更是一表人才,英姿勃發。六年來獨守空房,道不盡的相思之苦,多少次長 「啊……好……好吧……」女人羞澀的面容,被紅艷的燭光映照得更加紅暈 看著自己,不禁一陣羞澀。雖然早已嫁做人婦,但六年沒有面對自己的夫君了, 「等等,留著吧,我要好好看看你……」 地向床邊挪動著腳步。一雙三寸金蓮的小腳,裹在纖纖的紅花繡鞋中,鞋口上面 快速脫下繡鞋,掀開錦被,鉆了進去。雙手緊緊抓住被頭,螓首歪向里側,不敢 片活色生香。他翻身從床上坐起,張開雙臂說道:「娘子,你好美……」 夫君傾訴衷腸…… ∑席散去,不勝酒力的汪亞鵬,早已是昏頭脹腦、步履蹣跚了。章氏先安頓 影中,女人羞澀的臉龐無比嬌艷、誘人。自從與法國女友分手后,男人已很久沒 化。此時夜色已深,屋內籠罩在一片紅艷艷的燭光中,那雕花床榻上的大紅幔帳, 君裸身相見,還是令她羞澀得有些手足無措。雖然身上還穿著褻衣,但她知道, 影一陣閃爍。男人一邊脫去身上的睡衣,一邊扭頭凝望著枕邊的妻子,閃爍的光 沖動。那種油然而生的情愛,幾乎全部占據了他的大腦,恍惚間,他甚至決定放 和床上的大紅色被褥,在燭光中越發顯得猩紅刺目。汪亞鵬歪靠在椅子上,望著 女人,一想到這些,就無比的害羞,但也不能抗拒夫君的要求,只能在心中默默 而父母對章氏的一番褒獎,更是令他不知該如何開口。已經微醺的汪亞鵬,偷眼 此時的汪亞鵬,內心卻是無比的矛盾。原本就不知怎樣提出與章氏解除婚姻, 比陶醉。 自始至終羞紅著臉龐,低頭不語。新婚燕爾就分別了的夫君,一別六年,此番歸 女人的雙手下意識地捂在小腹上,豐滿、光潔的雙腿,緊緊夾在一起,緩慢 洋墨水,但此時男人卻像個酸腐的秀才似的,借著酒勁,搖頭晃腦地吟起詩來。 章氏看了一眼蠟燭,粗大的蠟燭剛燃去一小半,女人心中暗暗叫苦,但渴望 再看男人。 此時在男人面前更衣,還是令她很不習慣,十分的羞澀。女人轉過身去,脫下外 「不要,酒酣賞月色,燈下看美人……美哉……快哉……」雖然已是一肚子 「這些年……難為你了……」男人坐直身子,拉過女人的手,有些愧疚地說 剛才到家后,汪亞鵬來過自己的廂房,感覺和六年前離家時,幾乎沒什幺變 露出一截白色的羅襪。忸怩的步態,似清風拂柳般婀娜多姿,令人心馳神往、無 滿眼的紅色,暈眩的大腦,霎那間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洞房花燭夜。只是身旁垂 下,被映照得粉嫩光潔,分外刺目,仿佛屋內最明亮的,不是燭光,而是那一片 將男人扶到床上躺下后,自己準備洗漱。剛要脫衣,回頭看見床上的丈夫在 夜漫漫,冷被空榻,只為苦守今日重聚。女人只盼著酒席能趕緊結束,好回屋與 瞟了瞟身旁的妻子,闊別六年,女人當初那略顯青澀、稚嫩的臉龐,此時已出落 袖口外,露出一截藕臂,十指相扣,螓首低垂,秀美的臉龐上,掛滿了無盡的羞 間,男人腦海中似乎忘記了對妻子、對婚姻的不滿,體內反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 一會鉆進被窩中后,恐怕都是要脫掉的。從型飽受封建禮儀、三從四德教育的 身是一條月白色的平角內褲。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兒媳,絲綢內褲的質地很好,在 可以 女人飽滿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玲瓏有致。肚兜三角形的下擺,垂在小腹下,下 了。盡管她朝思夜想的盼著今天,盼著與夫君重聚,但要在明亮的燭光下,與夫 「相公……還是把蠟燭熄了吧……」女人羞澀地說道。 棄當初的想法,打算與這個女人廝守終生了。 不識詩書的女人雖然聽不懂這些,但也知道男人是在說自己好看。心里盡管 「相公,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說著,繞過男人張開的雙臂,爬上床去, 洗漱安歇吧……」說著,女人轉身端過一盆溫水,服侍丈夫寬衣解帶,洗漱停當。 「啪……」跳動的燭火發出一聲清脆的爆裂聲,火苗跳動了幾下,屋內的光 有親近女色了。雖然那邊比中國開放得多,有很多紅燈區,要想解決生理需求, 「相公……這是哪里的話……妾身……不為難……相公回來了就好……快些 手而立的妻子,從當年的一襲紅綢嫁衣,換做了一身月白色的偏襟裙衫。寬大的 與男人溫存的躁動,還是驅使她慢慢向床邊挪動著腳步。此時的女人,上身是一 好公婆,回身攙扶著自己的丈夫,回到廂房。 衣,只穿著里面的褻衣,背對著男人洗漱完畢,剛要吹滅蠟燭,卻被男人叫住了: 很容易辦到。但汪亞鵬不是那種放浪形骸的男人,更不是好色之徒。盡管他 和其他男人一樣,漂亮的女人對他有很強的吸引力,但要是為了沒有愛情的發泄, 他還是做不到,潔身自好,是他做人的基本信條之一。 此時此刻,體內那股被壓抑許久的yuhuo,早已被身邊的女人點燃。在酒精的 熏蒸下,那蓬勃的欲望,更是難以按捺。男人飛快地脫光了衣服,撩開錦被,鉆 進被窩。 「娘子……讓我好好看看你、親親你吧……」男人情不自禁地說著,試圖掀 開女人緊抓著的被子。男人的一片深情,完全是發自內心的,與法國女友交往的 那段時光,早已使他對男女間的性愛有了完全不同的理解和認識。那種熱烈奔放、 激情四溢的性愛過程,早已融入到了男人的血脈之中。他急切地渴望,能與妻子 進行一場那樣的、淋漓盡致的rou體交歡。 「不……相公……不要……」女人只覺得心臟「砰砰」直跳,巨大的羞恥, 仿佛比洞房花燭夜時還要強烈。當初新婚之夜,可是在被窩里摸著黑完成的,既 沒有燭光,床上的幔帳也是放下來的。那種在黑暗中,身處完全私密的姓間里 的感覺,和此時的境遇完全不一樣。從小所受到的禮義廉恥教育,要她在明亮的 燭光下,在男人面前裸露出身子,即使是面對自己的丈夫,她也是萬萬辦不到, 羞得恨不能立刻一頭撞死。盡管女人內心無比渴望能得到丈夫的愛撫,但她仍然 用力拉拽著被子,進行著抵抗。 如果汪亞鵬沒有走出過國門,也沒有與法國女友發生過那段愛情經歷,那幺 此時妻子無限嬌羞的表現,也許他會喜歡的不得了。但是,時過境遷,對于他來 說,此時妻子這種表現,恰恰是他最不喜歡的。男人只覺得瞬間沒有了興致,體 內原本蓬勃而起的欲望,也好像突然冷卻下去一般。本來就有些暈眩的大腦,似 乎一下子開始疼痛起來。男人的身子僵住了,好一會,才索然無味地躺了下去, 頭枕在枕頭上,望著頭頂的幔帳,思緒萬千,毫無困意…… 女人被丈夫的舉動弄蒙了,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什幺了幺?就因為沒有 讓他看到自己的身子,他生氣了幺?女人心里一陣內疚,身上更是無比的難受。 本來一腔yuhuo,即將等來丈夫的愛撫,卻突然被生生憋了回去,多幺希望丈 夫能將自己緊緊抱在懷中,與他溫存、纏綿啊……可是,他卻倒頭躺下了。女人 不知道該怎幺做了,想懇求男人的愛撫,卻根本說不出口,身體里就好似有群小 老鼠似的,百爪撓心。 她扭過頭來,偷眼望了望身旁的丈夫,見他仰面躺著,并沒有合上雙眼,心 知丈夫并不是困倦了,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氣。女人不覺一陣酸楚,委屈的淚水瞬 間涌出眼眶,心里念叨著:「都怪我,相公要看……就讓他看好了……既然是他 的媳婦,我怎幺可以讓自己的相公生氣呢……可是……現在我該怎幺辦啊……苦 苦等了他六年……哪成想會是這樣……」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對自己的行為感到 愧疚,她將被子往上拉了拉,遮在臉上,不禁「嚶嚶」地低聲啜泣起來。 女人的哭聲,打斷了男人的思緒,他側過頭來,望著被中微微抽動著身子的 妻子,一絲憐愛之情不禁涌上心頭。雖然體內的yuhuo已經消退,但一想到身旁的 妻子,苦等了自己六年,第一天重聚,就讓她如此委屈,實屬不該。這六年來, 她伺候公婆,cao持家務,天天獨守空房,也真難為她了。自己怎幺能拿她與法國 女友相比呢?男人對自己剛才的魯莽行為而感到了自責,伸出手去,將妻子的嬌 軀攬入懷中,柔聲說道:「娘子,莫哭……是為夫不好……不該難為你……我向 你賠禮了……」 從小只知道三從四德、夫唱婦隨的章氏,哪里想到過丈夫會向自己賠禮?丈 夫就是天,比天還高,只有自己會犯錯,怎能讓丈夫向自己低頭?她哪里知道, 著,又 粗又大。幔帳雖然放了下來,但一層薄紗的幔帳,幾乎沒有阻擋住多少光亮。架 子床內的空間雖然一下變小了,但依舊是十分亮堂,燭光映照在男人胯間陽物上, 碩大的雀頭反射出紫紅色油亮的光芒。只看得女人一陣耳熱心跳,趕忙閉上了眼 睛。 雖然自己六年前就被丈夫胯間那物破了身,之后在蜜月期間,又多次體驗過 它帶給自己的快樂,但直到今天,章氏才算第一次親眼見到那物的廬山真面目。 二十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成年男子的陽具,沒想到是那幺的威武、 猙獰。 本已十分羞澀的章氏,此時更是感到萬分緊張,被yuhuo和恐懼交織在一起煎 熬著,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男人放好幔帳,俯下身去,在女人裸露的肌膚上親吻著,雙手隔著肚兜,揉 搓著女人的雙乳。兩坨乳rou,雖然不是很大,但十分豐挺,綿軟柔滑。男人解開 女人肚兜的背帶,板正她蜷縮著的身子,將肚兜脫了下來。女人不敢再阻止男人 的意愿,只得將一直捂在臉上的雙手,捂在雙乳上,紅布一樣的臉龐歪向一邊。 男人再將女人的內褲腰帶解開,輕輕一拉,輕薄的絲綢內褲就被脫了下來。 女人趕忙騰出一只手,遮住恥丘,眉頭輕蹙,銀牙緊咬著下唇。男人最后將 女人腳上的羅襪也脫了下來,此時的章氏,渾身上下已是赤條條一絲不掛了。玉 體橫陳、軟玉溫香,猩紅色的床單上,白花花的胴體,分外奪目。男人癡癡地凝 望著身下的嬌妻,只覺得大腦更加的暈眩,胯間那物更加鼓脹,早已是一柱擎天 了。 「娘子……你……好美……」男人由衷地贊嘆道,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女 人遮住身體的雙手拿開。被剝得一絲不掛的女人,幾乎被無比巨大的羞恥擊昏了, 卻又對丈夫的yin行毫無辦法,只得再次將雙手捂在臉上,心中只恨那紅燭,為什 幺還不燃盡熄滅…… 男人俯下身去,雙唇在妻子身上四處親吻著,雙手也不放過每一寸肌膚。似 乎要將六年來,對這具本就模糊,且已漸漸淡忘的胴體,重新找回記憶似的???/br> 章氏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六年的光陰,幾乎無時無刻不再回憶與丈夫相處的 那短短時日,千百次期盼著今日的重聚,等來的卻是與記憶中完全不一樣的境遇。 雖然丈夫的親吻與愛撫,令自己十分的受用,但深入骨髓的封建禮教,使她 完全不適應丈夫的「yin行」。好似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自己被剝得一 絲不掛。身體上的裸露還是其次,最令她無法接受的,是兩只小腳也徹底暴露了 出來。 那是一種難以言表的羞恥。章氏從未想到過,會如此赤條條地躺在丈夫的身 下,即使是新婚燕爾,與丈夫恩愛之時,也至少是穿著肚兜和羅襪的。 男人在努力找尋著自己對妻子的愛戀,也努力喚醒著妻子的熱情。而女人卻 好似在承受著無比痛苦的煎熬,身體被丈夫親吻、愛撫得早已燥熱難耐,可心里 卻是羞憤異常。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交織在一起,女人的身子顫抖的越來越厲害, 卻拼命隱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好一陣親吻、愛撫,男人額頭都已開始微微冒汗了,身下的妻子卻好似死魚 一般,一聲不吭,毫無反應。他哪里知道,女人雙手捂住的嘴巴,嘴唇都快被自 己的牙齒咬破了。身體上傳來的巨大快感,恨不得大聲嘶喊出來,卻被拼死隱忍 下去。六年來的獨守空房,身子就像徹底干透的木柴一樣,早已被yuhuo點燃。陰 戶中陣陣酥麻、瘙癢,大量愛液涌出金溝,女人感覺好像床單都濕了,丈夫卻還 在又親又揉的沒完。 章氏實在忍不住了,從指縫中偷眼瞄了瞄正在親吻自己小腿的丈夫,顫聲說 道:「相公……」后面要說什幺,她自己也不知道,更是說不出口,心中一直隱 sp; 自小身鎖深閨的妻子,是不可能跟開放的法國女友相比的,她如此但如清水的反 應,倒是完全符合中國女人傳統的道德標準。只怪自己早已吃慣了「洋餐」,對 妻子如此溫良、內斂的表現,完全沒有了興趣。 心中沒有了愛戀與激情,剩下的,就只是出于丈夫對妻子應盡的義務了。男 人機械地抽送著陽干,丹xue中發出「噗滋噗滋」的聲響,混雜著架子床「吱呀吱 呀」的搖曳聲,卻再沒有了其他的聲音。男人多幺希望妻子能歡叫出兩聲啊,可 是女人卻像睡著了似的,閉著眼一聲不吭。要不是看她渾身都在顫抖,自己仿佛 是在jian尸一般。男人頓覺索然無味,索性也閉上眼睛,屁股雖然在不停地聳動, 但心中卻在想象著法國女友…… 也不知抽插了多久,女人鼻腔中斷斷續續地發出幾聲悶哼,雖然極輕,但男 人聽起來卻好似久旱的大地上飄過的春雷一般。男人睜開雙眼,只見身下的妻子, 不知何時,將撩開在一旁的錦被又拉了過來,蓋住自己袒露的身體。雙手緊緊抓 著被頭,被頭咬在齒間,緊蹙的眉頭,已經完全扭曲起來。屁股在不知不覺中, 已開始配合著陽干的抽插,在微微上下挺動著。 見到妻子終于有了點積極的反應,男人突感一陣興奮,雙臂分開架住女人的 雙腿,雙手撐在床上,身子壓了下去,陽干快速抽動起來。女人的雙腿被用力壓 下去,帶動著屁股向上撅翹著,金溝xue口被丈夫的陽干抽插得直冒白漿,赤鼓被 雀頭頂得酥麻無比,從未體驗過的巨大快感,幾乎讓她昏厥過去,鼻腔中難以抑 制地發出「哼哼唧唧」的喘息聲。一時間,只見幔擺如蘇,被掀如浪,架子床劇 烈地搖晃著,似乎都要散架了一般。 終于,男人發出一聲低吼,陽干停止了抽動,雀頭死死頂住赤鼓,精關一松, 精竅中噴出一股股濃精,澆灌在赤鼓上……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也漸漸停止了,萬籟俱寂。兩支紅燭,一前一后地燃盡、 熄滅了,屋里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汪亞鵬就醒了過來。今天要去拜謁恩師,正式開始接 過恩師的教鞭,教書育人,報效家鄉了。男人不覺一陣心潮澎湃,頓覺神清氣爽, 精神百倍。 他扭頭看了看還在夢鄉中的妻子,只見她臉上還掛著淺淺的微笑,似乎還沉 浸在昨夜那銷魂蝕骨的幸福之中,也不忍叫醒她。自己輕輕起身下地,穿好衣服, 推門而出。深深吸了口氣,那熟悉的鄉土氣息撲面而來,雨后清新的空氣,沁人 肺腑,令人陶醉。雖然天還是陰沉沉的,梅雨季節,似乎永遠有下不完的雨,但 汪亞鵬只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似的。 他活動了一下四肢,準備去洗漱。剛一轉身,就見妻子章氏一邊系著衣服領 口的盤扣,一邊向門口走來。 「相公你起來了?我去給你打水洗臉……」女人低著頭,臉上還掛著羞澀的 紅暈。說著,端起臉盆走出屋去。 望著妻子的背影,汪亞鵬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要說這個女人,容貌端莊秀 美,性格溫婉賢淑。孝敬公婆,cao持家務,婦德品行更是無可挑剔??墒亲约涸?/br> 幺就對她沒那種愛的感覺呢?就單單是房事時,她那種冷淡的反應,自己不喜歡 幺?但那也不是她的錯。是因為她不識詩書、沒有文化幺?但女子無才便是德, 這也很正常啊。反正是說不清到底為什幺??烧媸且蛩岢鲂萘怂?,自己還真 一時下不了狠心。汪亞鵬呆立在原地,愣愣地出神,思緒又有些混亂了,理不出 頭緒…… 給父母請過安,吃過早飯,汪亞鵬特地換了身西式洋裝,還打了條領帶,這 是他從法國特意帶回來的。雖說這種西裝,在當時的中國還很少見,尤其是西塘 這樣的小地方,更是鳳毛麟角一般新鮮。但他還是決定穿上它,以全新的面貌, 去拜謁恩師,去面對新的生活…… ; 正愣神間,前面的女孩已經跑到橋上了,邊跑邊回過頭,對后面的同伴喊道: 「小雅你跑快點……看你衣服都濕了……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劃破了寂 靜的清晨。 女孩嘴上說笑著,腳下卻沒停步,可剛一扭回頭來,突然發現眼前站著個打 著傘的男人,眼看就要撞上了。女孩趕忙一個急收步,擰身想錯過去,哪成想石 板光滑如鏡,腳下一滑,隨著「啊……」的一聲驚叫,一個趔趄,身體向后仰倒 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汪亞鵬一個探身,伸出手去,臂膀攬在女孩的腰上,叫道: 「當心……」女孩倒在男人的臂膀上,向后急速下墜的身子,瞬間被一股強大的 力道托了起來。電光石火之間,女孩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下意識地伸開雙臂,抱 住了男人的脖子?;ㄈ菔呐?,驚魂未定,雙臂緊緊摟著男人,都忘了松開。 頭靠在男人肩膀上,急促地喘息著。 〈到女孩安然無恙,汪亞鵬松開摟在女孩腰上的手,在她后背上拍了拍,柔 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女孩這才從驚魂中反應過來,急忙松開摟在 男人脖子上的雙手,低著頭向后退開兩步,臉蛋羞得像塊紅布一樣。 「呼……呼……叫你跑……跑那幺快……」后面追趕的女孩此時也跑了過來, 一手拍著胸口,一手捂在腰上,急促地喘息著,似乎是岔氣了。 「你們是去學堂讀書的學生吧?」汪亞鵬微笑著問道,一邊說著,一邊彎腰 去撿掉在地上的公文包。剛才只顧伸手攙扶女孩了,夾在腋下的皮包掉在地上, 已沾滿的泥水。 「啊……我來……」叫若琳的女孩搶先一步,撿起了地上的皮包,看了看上 面的泥水污漬,用袖口在上面擦拭著。 「不要,別把你衣服弄臟了,沒事的……」汪亞鵬從女孩手里搶過皮包,從 褲兜里掏出手帕胡亂擦了擦,夾在腋下。誠懇的目光望著兩個女孩,等著她們的 回話。 「哦……是……我們……我們是白先生的學生,正要去學堂上早課的……謝 謝……謝謝先生剛才出手相助……」女孩羞紅著臉,小聲說道。那個叫小雅的女 孩,捅了捅若琳的腰,小聲說道:「都怪你,出門不帶傘……」說完,瞥了眼男 人,臉蛋也是一片羞紅,低下了頭去。 「呵呵,真巧啊,我也是要去學堂的,白先生是我多年的恩師,正要去拜謁 他老人家呢,不如一起同路吧?這雨……你們又沒帶傘,衣服都濕了,別再著涼 了……」說著,汪亞鵬舉了舉手里的大傘,示意三人共傘同行。 兩個女孩對視了一下,那個叫若琳的女孩說道:「不用了,謝謝先生……」 說完,向汪亞鵬微微鞠了一躬,拉起還在遲疑著的同伴,向前跑去。 望著遠去的兩個女孩,汪亞鵬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自己是一番好意,這 事要是放在法蘭西,女孩子是不會拒絕的。其實他心里也明白,中國畢竟不是法 國,幾千年的封建禮教,男女授受不親,初次偶遇的少女拒絕與男人同行,也是 很正常的。雖然她們比起那些沒受過教育的國人們,要進步、開放得多了,但真 要讓她們跟一個陌生男人擠在一把傘下,似乎的確不太合適。至少,她們比起自 己那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妻子來說,已經是很不錯了。一想到家里的妻子, 汪亞鵬又是一陣神傷,不禁嘆了口氣,邁步前行。 「干嘛不和那位先生同行???我看見你和他抱在一起了……還抱得那幺緊… …咯咯……「小雅側頭靠近若琳的耳朵,手捂在嘴上笑著小聲說道。前面不 遠就是學堂了,兩人也有些跑累了,放慢了腳步,邊走邊聊著。 「去你的,不許瞎說,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若琳羞紅著臉,粉拳捶打著 同伴。滿腦子本來就都是那個男人的影子,此時讓同伴這幺一說,只覺得羞得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