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要討價還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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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公一笑,真氣就在體內亂竄,沖撞得他咳起來。一咳,又引發背上扎的針的疼痛,叫他惱。 一喜一惱的,但驚喜還是占了很大一部分,催促阿彌取針、回百草谷,交出她當時投的一票,叫百草谷的谷主由他來擔任。 百草谷收留不管因何原因要避世或者無家可歸的藥草師和大夫,自成谷以來,都是由眾人投票推選谷主。上一任谷主藥不得去年仙逝后,谷主之位一直就空著,皆因谷中人數乃是一個雙數,投了好幾次票,權公和醫無能都是對半票數,平分秋色的狀態,愣是沒分出個勝負來。 去年這丫頭的師父進谷治病,這丫頭跟著來。谷中人都喜歡這小丫頭,他也曾喜歡這小丫頭,就叫她做了百草谷一員。 本來么,也沒想太多,谷里多一個功夫高、會打仗,背景還看著大大的有的人——就算再怎么沒有,單憑她師父是人老君這一點,在有難時候就能叫得動多少江湖客???多這么一個人,百草谷往后只會更穩定,無人敢欺負。 權公自然也是舉雙手贊成的,但那也只是那時候。 前幾個月她回百草谷,正巧趕上新一輪谷主又開始了,按那時的結果看,還是平分秋色,票數各半。 這丫頭剛巧趕在最后一天進谷,誰能做這一任谷主,就全看她這一票。 她將這一票投給了醫無能。 權公簡直要氣死了! 她這次回百草谷,醫無能醫術有限,調理不得她的毒,還是靠他翻了古籍將她的毒解了大半的! 她竟然將那寶貴的一票投給了醫無能! 權公郁郁,吐了口血,索性就在氣頭上跑了出來,在外游蕩了好幾個月了,就是不肯回百草谷去。 這幾天他在沁縣住著,得了一個隨手救的人奉為座上貴賓一樣客客氣氣地招待,還說要給他在沁縣開家醫館,請他懸壺濟世。 權公倒也不怎么想安定在這兒,沁縣小,夜里都沒個地方晃蕩。他愛晃蕩。 這不,今夜晃蕩的時候,就正巧叫他在外頭聽見了阿彌一聲尖哨么? 她那尖哨跟別人不同,在百草谷的時候他聽過好多次,哪兒能錯認得了? 頓時就想到她隨意將票投給了醫無能一事,氣炸了,沖進這不知道是誰家的宅子里來興師問罪。 沒想到這小丫頭有了個相公。 她有了相公,就是外嫁的女子,百草谷中的事情就沒有她說嘴的余地。 權公心頭美滋滋,只想著這一回回百草谷,投票的時候扎倒一個投票給醫無能的人,他不就能坐上谷主之位么? 阿彌嘆氣道:“我啊,也沒什么心思了,我這相公看著也是要死了,他一死,我就要成寡婦了。我在南理城的家都被人燒了,往后恐怕只能去百草谷住了。權公您也別急在這一時,等我相公死了,我就跟您回百草谷去,我那一票啊,我還是投給醫無能?!?/br> “不行!那不行!”權公哪里容她打破他的好算盤?急忙叫喚,緊張得背上肌rou一緊繃,又叫那胡亂扎進去的針更入了幾分,痛得他額頭立即滲出冷汗來。但此刻也管顧不得自己那么多了,百草谷谷主之位才是要緊事,連忙大叫:“我來治你相公!你相公可不能死!我來治,我能治好!” 可阿彌卻并沒有像眾人或是權公想的那樣立即高興答應,仍舊只是在那兒唉聲嘆氣的。 “算了算了,不治了,就叫他這死鬼死在這兒吧。我從認得他以來,他待我沒個好的地方,你瞧,我脖子上這道傷,就是他留給我的,醫無能還沒空給我祛疤吶!還有我的手,被他折斷的,可還疼得厲害。還有你看我的手指,因他傷的,指甲蓋兒都翻起來了,十指連心疼啊。唉,就叫他死了吧……” 權公急忙道:“我給你治,我給你治,不單救回你相公,你身上的我也給你治。治好了,隨意你同他和離也好,休了他也好,只要不回百草谷去,不再做百草谷的人,我給你治!” 阿彌還沒松口:“唉,不行,百草谷那可是匯集天下名醫啊,我要是不回去,往后有個頭疼腦熱的……” “我給你令牌!只要你答應不回百草谷,等我坐上了谷主的位置,我給你一塊令牌,你隨意調遣百草谷中的人,我準你!” “你那個令牌要是只能用一次,那我還是不太劃算啊……都說升官發財死老婆,我這相公要是死了,我就得了個調遣一次的好,那算不得什么好?!?/br> “不限次數!”權公咬牙道。 阿彌還是一嘆,“你瞧瞧你,說得好像是我逼你似的,往后傳出去,外頭人說我阿彌趁你弱逼你行事怎么辦?” “我甘之如飴!不是被彌丫頭逼迫的,所有人可聽著了?” 權公低喊,務必叫聲音全都清晰傳到在場每一個人耳中。 說不是阿彌逼迫的,在場人可都不太信。 一句句,一步步的,這丫頭得寸進尺,將一個跛腳的大男人逼在地上動彈不得,毫無招架之力。又用他最想要的東西釣著他,變相逼著他達成她心中所想。 何書全高看阿彌一眼。 房中人眼色各異,各懷心思。 阿彌不在乎,反身拍一拍言照清的扣著她手的手背,有意道了一句:“好相公,你可算是有救了?!?/br> 說罷請何書全叫奴仆給權公拔針。 權公連忙大喊:“不急!不急!你這針都扎在我幾個大xue上,亂來不成!找個大夫來,聽我的,按著順序來拔?!?/br> 阿彌便瞧上年妙春,做了個請的手勢。 年妙春回頭用眼神安撫了下何思瑤,將袖子從何思瑤無意識攥緊的手中抽出。 “居中脊中xue那兒,先取出來,這一針停滯了我脊氣的暢通,再久我可就癱了。臭丫頭!也不見你學醫,針針扎過來怎的就這么精準?!” 權公只覺得自己如同砧板上的魚rou。 阿彌失笑,沒個好氣:“你要是不用針射我,我干嘛要扔你背上?我也是誤打誤撞的,哎,年大夫,有勞您了?!?/br> 年妙春又按照權公的指點取下一針,聽聞阿彌客氣提及他,不由得轉身,抬頭看她一眼。 女子笑得嬌俏,說罷那一句,便轉向言照清,一根手指頭搭上言照清的眉間,撫平那隆起的褶皺,眼神柔得跟剛才凌厲用劍、同權公討價還價的冷靜全然不相似,好像是另一個人。 “言照清,你運氣真好。真好?!?/br> 年妙春聽見她低低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