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白挨一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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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不比外頭,響哨聲音尖利,在客棧里頭回蕩。 阿彌離阿壽近,這響哨像像利刃刺在她的耳朵里,叫她耳中一痛。 這人內力深厚,分明就是故意的。 也才幾個眨眼的功夫,執金吾全都從房中跑出來,都嫌樓梯慢,都自二樓往下跳,跟在阿壽后頭。 “哪兒呢?后院?跟誰?” 阿壽笑著道:“我哪兒知道啊,問問小狐貍??!” 說罷,想抬手打小孩似的打阿彌的屁股,但真要打下去,又想起言照清那張冷臉。 得,不是他的人,他要真下手了也說不清。更何況這么大一個姑娘,若他說他是當孩子一樣對待的,怕也沒人信。 被他扛在肩上的“這么大一個姑娘”惱羞成怒,單手撐在阿壽后背,將上身昂起來,嘴里一疊聲地斥罵,不外乎是執金吾不是什么好東西,恩將仇報,以德報怨什么的。 才哥兒恰好對著她,嘖嘖稱奇看她漲紅著臉,大氣不喘地一通罵。走到后院,一看外頭,面上浮現失望。 “哎,來晚了,打完了?!?/br> 阿彌用力一拍打阿壽的背,“放老子下來!” 阿壽唉聲嘆氣,“你說你,也不早說,打完了才去通知我們?!?/br> 同才哥兒一樣遺憾。 大雨之中,言照清甩著刀上的血,瞧見幾個執金吾來,便指著屋檐下的客棧家娘子,吩咐阿壽: “去看看?!?/br> 阿壽麻利應了一聲“好嘞”,將肩上的阿彌一放,推給才哥兒,蹲下探鼻息,又把脈,抬眼要同言照清道無大礙,就是被人打得狠了一些。 這一抬,便見言照清右肩胛骨位置上的傷。 “大人!” 阿壽急忙出聲。 言照清頭也不回,將阿彌一把拉過來,低頭看人的目光之中有慍怒,又有警告。 “無妨,先治人家,再將院里那三個看一看?!毖哉涨宓穆曈行├?,不必別人說,也知道這小狐貍是并非心甘情愿地被捉回來的。 她又想跑! 他方才可是一瞬間覺得她能信,才將她往后推,叫她去報信的! 她又一次辜負了他的信任! “才哥兒,看看外頭那三個,你是不是認得?!?/br> 言照清將阿彌一提,提得突然,阿彌驚得抽一口冷氣,鼻尖發癢,“啊啾”出一個噴嚏。 淋了一場雨,頭發和衣服都濕透,整個人看起來慘兮兮的。言照清攥著她的雙肩將她一提,提得她雙腳都差些離了地,鼻尖發紅,心虛的雙眼瞟到別出去,看才哥兒又看客棧家的娘子,就是不敢看言照清。 言照清將她放下,推一把,推得人撞到秋生身上,“帶她回去換衣服,再鎖起來,別叫人病死在路上,也別叫人跑了?!?/br> 狗官! 阿彌咬牙,在心中痛罵一句。 秋生先將阿彌制住,有些為難,“這……她是個姑娘家……我難道要看著她換衣服嗎?” 他可不想娶一個廢***逆賊回去,他那侍郎老爹一定會打斷他的腿。 言照清尚未來得及回應,先聽才哥兒在院中驚喜叫了一聲。 “畢力?!” 言照清偏頭看去,瞧見拿著一把傘的才哥兒蹲下身——這老狐貍,倒知道愛惜自己,還專程去尋了傘才出去。 大傘撐在才哥兒和其中一個彎刀漢子頭頂,兩人久別重逢將手緊緊握一起,才哥兒就順著那握著的手將那漢子拉起來,撐著那受傷的漢子到屋檐下避雨,又去接另外兩個人。 三個人身上狼狽,刀傷要么深,要么多幾道,沒從言照清手上討到一個好。 阿彌又打個噴嚏,搓一搓鼻子,想原來自己才是拖了言照清后腳的那一個。瞧她一走,他三兩下就將人打趴下了。 言照清緊緊攥了她一只手腕,微微側身去看被才哥兒扶到屋檐下頭的彎刀漢子。阿彌順著他那姿勢就瞧見了他背上那道劃出來的傷。 深,還在流血,衣服破口子下頭,皮rou都微微翻出來,再深幾分就要見到森森白骨。 阿壽看好了客棧家的娘子,先自隨身的藥包里頭取出金創藥,撒在言照清傷口上頭,再干凈的布巾,撒厚厚一層金創藥粉,按壓在言照清的傷口上。 阿彌覺得應該很疼,便不自覺“嘶”一聲,得了阿壽一眼橫過來。 “疼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好嘶的?” 阿彌囧然,“我替他叫不行么?” 說完,察覺有視線落在她臉上, 一抬,是言照清低頭看她。 言照清也不說話,低頭默默看她。 阿彌不自在,將臉轉開,心想:這人功夫這么好,這一刀真是白白挨的。 又想自己原要跑的,因為一時心軟,還是給他叫人去了,這才又被捉了回來。 總結就是:心軟沒好處。 那一頭,才哥兒跟故友久別重逢,激動地嘰里呱啦說了一通湘地話,三個彎刀漢子同他相擁,差些要抱頭痛哭。 阿彌好奇,因中間隔著一個言照清,便從言照清身側探頭出去看。其中一個漢子說著什么,抬起手來指著阿彌這頭,言照清便抬了另一手,將阿彌虛虛攔在身后。 “他說什么?”言照清問才哥兒。 才哥兒抹了一把眼角滲出的淚,笑著道:“問我那是不是人老君的徒弟?!?/br> 阿彌老神神在,言照清抬了一手,她便不自覺往那只手上搭,低頭看著其中一個漢子裸露出來的腳踝。 上頭紋著一只雀。 雀未上色,只勾勒出雀的開屏姿態,但會開屏的,分明是雀州的彩雀沒錯。 言照清一手攥著阿彌的手,另一手被阿彌搭著,全然將阿彌擋在身后,阿壽壓著言照清肩背傷口的手就不好施力,好在阿彌人矮,也不算礙事,但阿壽還是覺得盡早將言照清的傷口處理好為妙,至少先得止血不是? “小狐貍,讓一讓?!卑坶_口。 阿彌想要瞧分明漢子腳踝上的刺青,沒注意。 阿壽見她不理,當她是故意,借著將布巾略略取下來的動作,屈指一敲阿彌的腦袋。 阿彌吃痛,驚叫一聲,怒瞪阿壽。 阿壽要奚落她一句,言照清卻轉過來,掃了一眼身后捂著腦袋怒瞪阿壽的阿彌,再看阿壽。 那眼光跟護食的狼沒什么區別。 阿壽迎著他那清冷目光,心里一窒,低咳一聲,盡量客氣。 “哎,小狐貍,麻煩你讓一讓,我給你們家大人處理一下傷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