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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兩郡的駐軍出了問題,那可真是天大的問題??! 程展等人都著急起來,結果常右思把展劍濤帶來的四五個下屬都看了一遍,臉色都就更難看了,他指著一個人說道:“實在不幸,他是我們襄陽軍中的一個隊副……” 他又叫手下的幾個幢主、隊主叫過來辨認,結果很要命,這其中至少還有一個南陽駐軍的隊主,一個襄陽駐軍的什長,或者說聞香教已經滲入襄陽駐軍中去了。 他們到底掌握了多少部隊?他們是什么時候想要發動兵變? 這一切都是末知數!襄陽和南陽兩地駐軍如果真正發動兵變,那整個荊州就要爛了! 大家正在驚呼不止的時候,那邊霍虬十分驚慌地說道:“將主!不好了。那個五方長老自殺了,已經斷氣了……” 程展罵道:“飯桶,是怎么看人的!” 他看著五個展劍濤的忠實下屬,手一揮,霍虬趕緊把他們分開關押,他們知道地內情未必有展劍濤這個五方長老知道得多,可畢竟是知道不少內情。 可是這五個人都是真正的鐵漢子,無論用上什么手法,怎么都不肯交代,常右思甚至拿他們的家屬來威逼他們。也是根本派不上用場,很顯然。這五個人都是聞香教中最忠誠的份子。 程展一狠心說道:“單獨拉一個出來祭刀!” 那個隊主被拉到一棵樹下,程展親自宣布對他的判決。一個一頓地讓他聽清楚:“鑒于你的罪行,我和常右思等軍主一致決定,將你斬立絕……” 旁邊一個劊子手已經等到那里了,霍虬看著他的眼睛地說道:“你還要說什么嗎?” 那個隊主是個真正的鐵漢子。也是一個極其狂熱的聞香教徒:“不!不需要!明王轉生,我自會重生!” 霍虬又問了一次:“要說什么嗎?” “不!” 霍虬又重復了第三次:“你都說什么嗎?” 他非常艱難地說道:“不!” 程展大聲說道:“劊子手!行刑!” 這個隊長終于因為恐懼和緊張摔在地上了,然后霍虬罵道:“他媽,居然沒砍中!你小子還想不想混了!再來一次!把他的腦袋砍下來!” 無情地心理拷問終于使這個硬漢子意志崩潰,神經錯亂,他哭泣著說道:“我還有事情想說!” 但是這一套把戲也不是百試百靈。五個下屬有三個人至死不肯交代。他們咬緊牙關。甚至連自己的牙床都咬碎了。 但是從這兩個叛徒口里獲得地情報已經相當驚人了。 根據他們的交代,聞香教確實滲入了南陽和襄陽駐軍中去了。具體地規模他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兩地數目都應在百人以上。 百人以上,這個數字已經相當驚人,根據他們的供述,聞香教眾相互之間單線聯系,從普通士兵到隊主都有,至少有幾十位伍長、什長加入聞香教,隊主也有數人。 根據他們的說法,還有一位級別很高的軍官,可能是幢主或軍主一級也是聞香教地人,不過他在聞香教內的地位要低于展劍濤,似乎是八大護法中的一位。 襄陽、南陽、永寧三郡準備在二月二十二日一同起事,在城內發動兵變,首先搶奪庫兵,然后聯合潛入城中的聞香教眾起事。 對于這種消息,鮑博文和張雄貓都覺得很樂觀,不就是百多名聞香教眾聚嘯生事嗎?襄陽、南陽都屯駐著重兵。 常右思的話卻打消他們的樂觀:“這個問題嚴重了……” 百多名聞香教徒不足以為患,但百多名變兵就是大患了,他們其中還有不少下層甚至中層軍官,足以裹協上千人起事了,如果他們拿下襄陽武庫,那更是足以武裝十萬之軍。 常右思繼續說道:“襄陽有六軍,南陽有四軍,都是百戰之余地精健,可是現下駐軍都只有半數,又分駐郡內各地,郡城之內只有一軍兵力!” 根據常右思地介紹,襄陽地六軍中,根據司馬復吉非常平庸的命令,常右思到安陸,另外兩軍一軍南下,另一個軍則到隨郡作戰。 襄陽武庫地規模,程展是心里有數的,雖然武庫中有太多的問題,但庫存的兵器仍能武裝起十萬大軍來。 除此之外,他們似乎聯系了永寧郡的一位豪強,這位豪強似乎有好幾千人馬,而聞香教在永寧郡也有好幾千名信眾,同時還從隨郡派去幾百名中堅,聞香教希望他也能一同起事,到時候三郡齊發,我大周控制的北荊州就要丟掉了一半。 即便事敗,也要令三郡戰火四起。 另外,根據這兩個叛徒 。廣昌郡也有聞香教眾準備響應起事,正所謂六郡動。 — 本朝亂民起事,多有“劫庫兵”的紀錄,一旦得到大量的兵器,就可以武裝起大量的人員,聞香教如果拿下襄陽郡,那真的是天下震動了。 根據這兩個叛徒的交代,他們這次南下隨郡是與軍師徐楚一同商議起事地詳細經過,因為展劍濤是直接隸屬于徐楚。而另一位護法則是教主的親信。 兩個人在襄陽郡斗法不可開交,都想在高層尋找自己的支持者。而軍師徐楚事前已經同意派遣數百精卒潛入襄陽參與起事。 這就是太糟的情況!襄陽緊依隨郡,郡中聞香教信徒不在少數。一旦他們得以了襄陽武庫的大量兵器和器械起事,控制了襄陽,則荊襄大有可能落入賊手。 幾年以后,程展根據繳獲的楚國機密檔案確認了這一點。聞香教一直把襄陽 起事作為視為最高機密,一直向作為同盟的楚國保密,直至大軍南下竟陵失敗,楚國決定斷絕對聞香教的支援,聞香教這才向楚國軍情監吐透他們準備在襄陽起事的計劃。 楚國軍方這才重視起聞香教的價值,并加大支援力度。襄陽是南北爭戰地關健。北朝控制了襄陽。以致江夏危急,時常受到北方的攻擊。他們非常大方提供了大量兵器和物資上援助。 但是現在常右思一幫人都是亂成一團粥,特別是常右思地部屬一再請求回師襄陽,他們的家屬都在襄陽,眼下已經是二月十八日夜晚,離聞香教起事沒有幾天了。 鮑博文卻不贊同他們地意見,他說道:“襄陽雖為關健,但是貴軍若是放棄安陸,則匪勢自然復熾,現在襄陽足有三軍之眾,還有州郡兵兩軍,再加上郡縣保有的巡檢等部,尚有兩萬之眾,何懼此百余小賊!” 張雄貓和程展覺得三個軍最好合在一起,這樣的話才能顯示出力量,所以不贊同常右思獨自回援,但也不主張三軍并發。 至于常右思,則是猶豫不定,他被鮑博文和部屬左右夾擊,作不了主張。 這時候鮑博文猛然想起一個法子來:“兵貴神速,以在下的拙見,不如派一員大將帶輕騎回援!襄陽有二萬精兵足以自保,各軍暫且在這里休整!” 派誰去? 大家各有主張,只是鮑博文認為常右思和張雄貓都是軍中大將,不可輕離,只有程展年紀最輕,離了他部隊也能照常運轉,因此一再主張派程展去襄陽:“程軍主年輕有為,最有銳氣,不如讓他帶輕騎回援!” 程展卻不想去,他覺得戰后地利益分配還是自己來爭為好,只是鮑博文很快替他爭取到了利益:“程軍主,您便只管放心去吧!絕不敢虧待了程軍主!” 只是程展一走,就有個大問題了,程展手下沒有委任軍副,三個幢主級別相當,到底是誰來做決斷? 程展稍加考慮就決定暫時來由李縱云來代理軍副,一聽到這個消息,霍虬和鄧肯便聚集在一起講起了怪話,鄧肯覺得自己的資格比李縱云還要老一些,軍功未必比李縱云差,怎么就要李縱云當了軍副。 霍虬的怪話就更多了:“他李縱云不過是將主讓他代理一下軍副,他真當自己是一回事了!咱們兄弟的功勛,哪一點比他李縱云差,他李縱云也就是一個隊主的材料了,當幢主都是狗屎運了!” 史景思卻是個只知服從上級的人物,他半點埋怨也沒有,而季退思則是好好先生,在李縱云和鄧肯之間作了不少工作。 李縱云更有一股驕氣:“我李縱云哪一役不是率先接仗地?這個軍副只能說是將主信任我,賞識我!” 爭執歸爭執,但程展這個小集團對外還是能擰成了一條繩,為自己一軍地利益爭執著。 程展則帶著龍揚劍、陸子云這兩員騎兵軍官,押解著那兩員招降過來地俘虜,再加上常右思手下的三隊騎兵,編成四隊共兩百騎地馬隊,直接起程就往襄陽趕。 沒有調令就擅自調動兵力本是大忌,只是現在情況危急,程展這幫人也顧不得這么多了,他們一路驅馳戰馬,馬不停蹄就往襄陽趕。 特別是那些家在襄陽的騎兵,更是用力催動了戰馬,這支騎兵風一般地大道上奔馳著,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已經臨近了襄陽。 一個家在襄陽的騎兵軍官催動戰馬,追上了程展說道:“程軍主,前面便是襄陽了!” 襄陽? 好一座依山傍水而建的堅城??!北有漢水作為天險,南面和西南有山、真武諸山作屏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城墻高達十余丈,護城河更是有六七十丈寬,向為漢水之鎖鑰,江漢之屏障,正所謂“鐵打的襄陽,紙糊的樊城”! 不過最令程展歡喜的還是襄陽城門口人來人往,未有亂象,城頭的旗幟,也仍舊是我大周的旗號,或者這樣說,聞香教尚末在襄陽起事。 那個軍官見抵達了襄陽,也松了一口氣,一邊驅馬一邊說道:“程軍主,馬上就到襄陽了!” 程展下令騎兵們稍作休整,收容一下隊形,又問道:“誰同守城的州郡兵熟悉?” 兩個騎兵當即出列道:“我們兩個和守城墻的州郡兵是老朋友了!只要見個面,就可以讓我們進城!” 程展點點頭,然后說道:“我們馬上進城!” 眾軍官都一齊點了點頭,當即有軍官說道:“將主,我與慕容潛德大將軍的護衛相熟!我們進城馬上去見大將軍!” 程展催動戰馬,大聲說道:“不,我們先去襄陽武庫!先把襄陽控制??!” 正文 第067章 武庫攻防 士皆以為是,控制著了襄陽武庫,則襄陽自然控制在 程展深知襄陽武庫自有護衛武庫的庫兵數百人,庫中有可以武裝十幾萬人的兵器裝備,他當即讓那兩個和守城郡兵熟悉的騎兵在前交涉,自己親率馬隊飛奔而入。 今日鎮守城門的郡兵一見到這兩個騎兵,就大聲叫著他們的名字,詢問道:“怎么這么快回來了!安陸的教匪平定” 這兩個騎兵沒敢說真情,都說道:“有急事要回襄陽,我們馬上要進去晉見慕容大將軍?!?/br> 程展趕緊派人押著這兩個叛徒就直入城中,這時候才對一個騎兵說道:“你到郡府,趕緊把李太守給我請來!” 武庫在襄陽城東,程展帶著騎兵趕了一會的路程就到達了,幾個守兵看著來了一群殺氣騰騰的騎兵,當即是全 神戒備地擋住了程展,大聲詢問道:“是什么人!” 程展在馬上大聲叫道:“你們這是有誰是竟陵人?給我出來!” 這幾個守兵猶豫了一下,他們的隊主就趕了過來,見是程展,趕緊就給程展跪下了:“小人見過將主!將主快快請進!你們還不把兵器放下!” 這個隊主正是程展推薦到襄陽武庫來任隊主的,他對老長官可是恭敬得很,當即大聲叫道:“老六,老七……將主來了!” 這些人都是些投置閑散的竟陵軍官,在失意之余投了程展,程展便借著前次查辦襄陽武庫案的機會把這些人都安插到了襄陽武庫,他們對程展自然是千恩萬謝。 當即是有十幾個品級不低的軍官都跑了出來,一齊給程展跪下了:“見過將主!將主有什么吩咐!” 一聽將主這兩個字,武庫里的文武官員才明白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就是那個竟陵的程展??! 了不得了,前次辦襄陽武庫案,摘掉多少官印啊??沉硕嗌倌X袋??!就是這么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 看這似乎帶著點稚氣地少年,這些文武官員也害怕了!前任的庫令馬安被這個娃娃逼得辭職了!這個少年在鄭國公司馬復吉面前可是紅得發紫啊,襄陽武庫案就是他一個人全權主持的,雖然說最后是以鄭國公的名義行文,可誰都明白,真正主持其事便是這個娃娃了! 有些六品、從五品的官員都給程展跪下了,他們齊聲叫道:“見過程將軍!” 這個娃娃怎么又來襄陽武庫了,莫不成是前次的燕國間諜案還有余案不成?程展大聲詢問道:“我是程展,從七品軍主,你們愿不愿意暫時接受我的指揮??!” 當即有竟陵出身的隊主大聲叫道:“程將軍為國為民。下人愿意接受將主的指揮!” 到了現在,武庫上下都給程展跪下了。就連那個代理的庫令也趕了出來。 他聽說襄陽武庫地燕國間諜網還有余案未破,當即是恭敬萬分。不顧官場上的禮儀,向馬上地程展施了個禮:“見過程將軍!” 程展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