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說 兵敗山倒
王宇冷哼一聲,一刀將想要向自己開槍的槍手放到,直接沖向大陣。 白清看了看天空中足足有著半米多的巨雷,冷哼一聲,身體緩緩地包裹上了一個身上半米的長龍,長龍眼神中閃著嚴陣以待,緩緩的開口了:“本少爺,就幫幫你!” “第一下,我來吧!”白清怒吼一聲,猛地一踏地面,直接沖向了那條雷龍,星辰煉體決開到極致,一拳打向雷龍。 “空!”白清的鎧甲從手臂開始撕裂,只是一瞬間,整個上半身的鎧甲全部化為粉末,白清整個右臂消失了感覺,就好像睡覺壓麻了一樣,焦黑一片。 曾經白清就能利用陰氣硬抗天雷,更不要說現在已經是皆字金丹了,但是這天雷絕對很強,白清當時也是付出了丹田受損的代價。 白清的身體轟然墜落,只是一瞬間,身體里的靈力就被抽空了,白清看了看陣法中央,滿滿地落了下去,直接癱坐了下去。 “哈哈哈,這天雷夠勁!”白清看了看正在不斷攻擊維持陣法的王宇道:“王宇,離這里遠點,我要讓這七十二個臭不要臉的體驗一下……” “不要!”顧念驚叫一聲。 白清張開雙臂,胸口不斷起伏著,準備迎接這即將降落的天雷! “轟??!” “給我破!”輕柔的聲音響起,白清睜開眼睛,只見柳卿站在天空之中,一槍挑飛了那天雷,然后冷哼一聲道:“東門已破,速速投降者,不殺!” 白清劍指一擺,一線大少爺直接沖向了那把古琴,直接一吞,將古琴滾進了喉嚨,白清猛地一吸,將一線大少爺吸了回來,長劍一揮,將古琴挑飛,舉起長劍,隨著長劍的舉起,無數妖怪沖進了這城中。 一道流光直接沖了過來,正是問淼,一把抓住癱坐在地上的顧念,轉身就要跑。 “個臭不要臉的,開掛還想跑?看我官方制裁!”戲謔的聲音響起,一道清風直接打在問淼的身上,將問淼盯在地面上,不斷抖動的氣讓問淼胸口血rou模糊。 “勾了琵琶骨,封了道術!”白清冷哼一聲,然后看了看已經被包圍的幾萬人,冷聲道:“就先委屈各位了!道者封了道氣,普通人把槍械都收了?!?/br> “殺伐果斷,干得好,殺了這么多人估計道教就會不死不休了,真的是聰明?!卑赘缸哌^來,拍了拍白清的肩膀,然后道:“這個神族子嗣你想要怎么辦?” 白清掃視了一下道:“我有一個計劃?!比缓蟮吐暫桶赘附徽劻似饋?。 白父凝重的點了點頭道:“可以,這個可以,這樣的話起碼還可以不會把臉皮撕得太破?!?/br> 白清一揮長劍,指了指一臉虛弱的七十二名弟子道:“你們幾個,上城墻!” “保護顧念小姐!”一個道士怒吼一聲,直接將白清拍退一步,七十二名弟子包裹了顧念,冷冷的瞪視著周圍的妖怪! 白清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所有妖怪聽令,原地駐扎,化作人形,守好城墻,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比缓罄渎暤溃骸澳銈儙е櫮?,去東面城墻?!?/br> “我們為什么要聽你的?” “如果你們不想血濺當場的話,可以不聽?!卑浊逄痤^,眸子里布滿血絲獰笑道:‘我可不希望壓制不住怒火提前讓你們如此暢快的死去!’ “冷靜點,你是將軍,不能意氣用事!”白父皺了皺眉頭,拍了拍白清的肩膀! 白清深呼吸幾口,看著七十二名弟子緩緩地退上東墻,道:“妖狐軍聽令,派兩百名妖怪去看守那七十三名,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br> “哈哈哈,你個笨蛋,我們跑嘍!”一個道士張狂的大笑出聲。旋即跳了下了城墻,城墻足足三米多高,即使他們現在虛弱,跳下去也不成問題。 “難不成這幾萬道士,幾萬普通人的命你們就不管了嗎?” “與我何干,他們愿意聽話賣命?!?/br> “臥槽尼瑪!” “別讓我遇見你,我弄死你@!” “@#¥%*” 白清看了看逃跑的道士們,心中暗暗高興。傻子都能看出來,白清這是故意放他們走。白清轉頭看著暴動的人們,無奈的笑笑道:“你們這群蠢貨,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那我們也是維護正道,不像你,歪門邪道!” 一個妖怪直接沖了出去,一拳將那道士放倒,巨大的猙獰血口馬上就要咬下去。 白清冷笑一聲道:“來,王宇,你是人類,你高肅這群蠢貨,什么是道,什么是歪道?”白清深呼吸幾口,忽然發現有點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捂住心口,趕忙向著帳篷里走去。 “你的心魔和我們不一樣,他是與生俱來的,一個不慎你就會墮入魔道?!?/br> 白清深呼吸幾口道:“妖族的老人們呢?” “五族各出一個,其他的想要來的散修都被我們拉結了,現在整個城中只有五個,至于五族族長,他們說你有實力領導這么多得大軍,都沒來?!?/br> 白清輕笑一聲道:“他們還真是信任我哈?難不成就不怕我毀了這幾萬大軍?” “城中只有五萬,分別是一軍二軍三軍六軍九軍,其余的四萬都在五族族長手中,只要你們有什么意外,直接就會從城外沖進來!” “那就好,五萬軍,足夠了!”白清深呼吸幾口,癱坐在床上。 “白清,我給你打水了!”清冷的聲音響起,白清這才發現自己渾身焦黑,無奈得笑笑道:“柳卿進來吧,沒外人?!?/br> “還沒過門,就這么勤快,真好!”白父十分不著調的說了一句,看著柳卿羞紅的臉無奈的笑笑,轉身出了帳篷。 “多謝了,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卑浊鍩o奈的道:“這天雷還挺霸道,現在手都有點麻……” “還說,你是妖,天雷對你比對人的傷害高多了?!闭f著。,柳卿拿出一個潔白的毛巾泡了泡水。 “沒事啦,我的身體強度會越來越強,估計以后一天不來兩次天雷渾身都不舒服!”白清無奈的笑笑,看著柳卿將自己按坐在椅子上,輕柔的幫自己擦著身體。 “你的身上怎么這么多的劍痕?”柳卿皺了皺眉頭道。 “可能是剛才那群道士弄的吧?!卑浊鍩o所謂得道,然后道:“易馨那小丫頭沒鬧吧?” “沒有鬧,她和狐妖們玩的很好,所以就給他留在了黃族,白箐陪著呢……” “易叔邢姨你也帶走了嗎?” 柳卿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怎么了?” 白清眉頭一皺,搖搖頭道:“沒什么?”然后看著柳卿欲言又止的樣子,捏了捏柳卿挺翹的鼻子,說真的,柳卿這張臉真的英氣,像是南方女子多妖嬈,眉宇之間還帶著英姿颯爽的意味,柳卿皺了皺鼻子。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么要放她們走?”白清一笑小聲地在柳卿耳邊說了些什么,然后閉上眸子,閉目養神。 “真是個混蛋!”柳卿看著白清閉上雙眸的樣子,揮舞著在白清臉上比劃了幾下,然后仿佛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幫白清擦著身體。 白清吸收著空中的靈力,慢慢的睜開眸子,一對英眸緊緊地盯著自己,白清吞了一口口水,有些結巴的笑道:“柳卿啊,你看什么呢?” 柳卿俏臉一紅道:“沒事,我就看看你……” 白清捏了捏柳卿的臉,笑道:“看我干什么,你比我好看得多啊?!?/br> “那你還不知道把握好機會,笨蛋……”柳卿低下頭小聲說道。 “走吧,陪我練武去!”白清披上一個剛送過來的黑色輕甲,輕輕的抓著柳卿的手向著沒有妖怪的空地走去。 “還有多長時間天亮?”白清重復著刺劈撩掛點抹劍訣,沒有絲毫乏味的意思,柳卿坐在一旁竟然也沒有乏味的意思。 “快了……” “你覺得,道教會怎么做呢?” 柳卿搖了搖頭道:“根據你的計劃來看,他們不會輕舉妄動,畢竟五個長老之一還在我們這里,如果有機會他們應該是盡量求和,只要是求和,我們的計劃也就完成了?!?/br> 白清點了點頭暗自盤算所有可能發生的后果,這戰役,就好像是下棋,你不應該全神貫注自己下的棋子,應該站在對方角度,那樣才會贏,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想好了,這個雖然不是最佳答案,但一定是最正確的答案。 “我們現在已經和道教無限接近于撕破臉皮了?!?;柳卿無奈的道:“以后妖怪們的日子就難過了,難搞哦?!?/br> “我倒是覺得道教有可能盡量保持現在這樣,不會撕破臉皮?!卑浊逑肓讼氲溃骸艾F在妖道兩道都已經沒落,道士更是越來越少,妖怪卻是不會滅絕的,如果撕破臉皮受傷的只有道士罷了,而且,如果要殺妖怪也不一定是這個時候,殺妖怪可是要接受天譴的?!?/br> “白將軍倒是樂得清閑,丟這五軍給我們,然后自己帶著美女在這里習武?”清雅的聲音響起,一個嬌小的美女緩緩走了出來。 “軍隊安排的怎么樣了?” “都安排好了,正常的守衛?!?/br> “不!”白清停下步子,然后道:“將五千兵力全部都安在城墻上?!?/br> “為什么?” “明天一早,便會有人來攻,叫所有妖怪都要警惕,另外把那個問淼關好一點,千萬不要讓他跑出來,不然這幾萬妖怪都要死這?!卑浊謇^續揮舞長劍。 周吾萱看白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馬上轉頭向著軍營走去,對于伙伴,信任二字才是最重要的。 “我覺得我們缺一個算命先生,如果有個先生的話我們一定會強很多?!卑浊蹇戳丝醋哌^來的陸天蓬半開玩笑的道。 “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标懱炫顭o奈的說道,指了指城門道:“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 白清搖了搖頭道:“怎么了?還沒有統計呢……” “李庶那傻和尚正在念經度鬼呢……”陸天蓬坐在一塊石頭上道:“李庶雖然說是喝酒的和尚,但是你當他的面殺了這么多人,死了這么多妖,他還是于心不忍,他總覺得是自己的錯才使得這么多人都死于非命?!?/br> “自古亂世,哪有戰斗不死人的。我且問你一句,如果妖怪們不敵道教會怎樣?”白清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早就滅絕了。凡事只是站立面不同而已?!?/br> “好吧,我去勸勸李庶?!标懱炫顭o奈的搖了搖頭,一個主殺伐,一個主善,夾在中間的陸天蓬表示十分的無奈。 ………… “報,東面一千米地方出現敵情,道教一萬余大軍正在沖著這里前進?!币粋€妖怪匆忙地說道。眸子帶點奇異色帶的盯著白清。 “這有這么點人?應該是我們的計劃成了!”白清嘴角勾起,一揮長劍,道:“告訴其余軍隊將軍,全軍警戒,隨時準備發起進攻?!?/br> ………… 白清登上城墻,看了看對面的軍隊,仿佛一片灰云,每個人都是穿著灰袍,一臉嚴陣以待,白清敏銳的發現,顧念還有那七十二名地煞弟子也在其中。 “既然已經大概知道我們的人數了,竟然還只是這些人,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來求和?!卑浊遢p聲說道,周圍的四個將軍輕輕的點了點頭。 “西南北門注意,嚴守,若有情況,皆可殺!”白清眸子一閃,根本沒有注意到陸天蓬等人的表情。 “白清公子別來無恙??!”只見軍隊前面三個老者緩緩地飛了過來,眼神緊緊地盯著白清,輕聲笑道:“白清公子何必呢,下這么狠的手?” 白清歪了歪頭道:“這可不敢當,如果這是狠手,那么曾經出動地煞陣的大手筆算什么,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我承認,當時那事的確是我們道教做錯了。我們道歉……”說著,三人竟然齊齊的彎下了腰。 白清瞪大著雙眸,根本就不懂他們這是下的什么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