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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幾個賴子在被長樂坊的打手發現之后,直接被打斷了腿。這事情之后,倒不再有人爬樓了,水姑娘出舞的時候,百姓圍在門口看了邊邊角角也都能被當做談資談上好幾天。 這天,不知是哪位貴人買了水姑娘一曲舞,酉時三刻之時,在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觀下,水姑娘從樓上翩翩而下,綠色寬擺長裙,大紅色彩帶纏繞在身上,那點散散的紅色在綠色的陪襯下,鮮艷欲滴。水姑娘臉上戴著半面紗巾,一雙大眼睛露在外面,被樓上垂下來的大燈籠照得閃閃爍爍,哪怕她不是在看著你,你也覺得她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你…… 周遭眾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她赤著腳,輕盈的身姿邁上小圓臺。面朝一處恭敬作揖之后,歡快的樂聲響起,隨著水姑娘柔柔緩緩的手臂動作之后,樂聲加快,嘈嘈切切,臺中央仙人一般的女子隨著這樂聲舞步翩飛,身上彩帶四處飛揚,樂曲再加快,她的動作也快,圓擺長裙漸漸鼓起,她轉得也越來越快,在那高高的臺子上,竟像是要脫出塵世一般…… 所有看客都看呆了,一時不知今夕何夕。 許久后,曲罷,舞也停。那邊看客們仍舊沉浸在方才的如夢似幻中,這廂水姑娘卻已經謝了禮,提著裙擺上樓去了。直到水姑娘已經走了很久,眾人這才歡呼不已,若不是樂坊老板娘站上來笑呵呵的說水姑娘要先去休息了,眾人還以為她已經羽化登仙了。 作為長樂坊的搖錢樹,水姑娘在長樂坊擁有自己獨立的套間。還專門配了丫鬟小雅。盡管小雅已經伺候水姑娘兩年多,她還是會在見到姑娘的真面目時忍不住心驚——不為其他,只為水姑娘的芳華。 替水姑娘摘了面紗之后,小雅取了剛擰干水的毛巾,替她擦了擦汗道:“小姐,洗澡水燒好了,現在洗嗎?” “嗯?!彼媚镙p應一聲,已經站起身,朝隔間走去。 小雅在屏風外等候著,又說:“侯爺是真喜歡姑娘,今天已經是這個月第八次買姑娘的舞了?!?/br> “小雅喜歡侯爺嗎?”里面一個清麗的聲音問。 小雅面紅,結結巴巴的說:“小姐別誤會,我對侯爺……我只是覺得侯爺……我只是希望小姐有個好歸宿……小姐舞跳得這么好,人又長得這么美。這么大的長安,誰不知道小姐的名字啊……” 嘩啦的水聲入耳,還有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小雅春心萌動了嗎?跳舞不是難事,小雅學得也很好,有一天……我是說有一天我不在了,小雅可以接替我的位置……” “小姐,你要離開嗎?”小雅突然問。 里面的水聲還繼續著,卻不再有人說話了。 正在這時,一陣輕揚的笛聲傳來,緊接著,屏風后傳出巨大水聲,屏風上的干凈衣服被摘下,卻是水姑娘已經出浴了。朝小雅使了個眼色,水姑娘吩咐道:“小雅,你去門口守著,麗姨要是來了,就說我在沐浴?!?/br> 小雅是個聰明丫頭,也不多問,很快合上門,退出了房間。 水姑娘仍舊赤著腳,好在屋里鋪了地毯,她輕盈的步子加快,飛快進了房間,關上里間的房門,走去緊挨著后墻的窗口,大力推開窗戶,然后稍稍退后。 下一刻,一個人影已經從窗口躍入房中,同時,窗戶也被結結實實的關上。 水姑娘眼中似是燃起一片星火,看清楚眼前天青色身影之后,她滿臉是笑,大步一跳,穩穩跳入來人懷中。那人穩穩接住她,眼角嘴角均是絕美的笑意。 水姑娘只披著一件薄紗般的衣裳,內里片縷未著,這一躍過去,她的腿正穩穩夾在來人的腰上,她咬了咬他的脖子,顫著聲喊:“青山?!?/br> 再下一刻,水姑娘的唇已經附在青山的唇上,后者大方將她納入唇中,兩人呼吸相聞,鼻息相觸,水姑娘不停轉著腦袋,想找個最適合吞他入腹的方位。她的長發已經凌亂,長長一摞散在背后,她纏著他纏得緊,都不需要青山動手抱她。雖如此,他的手也沒閑著,那件似有若無的紗衣很快被他扯下,三月未見,他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撕碎。 青山還是帶著她回到床上,為了水姑娘練舞方便,麗姨還特地為她訂做了一張超大號的床,鋪上幾層軟被,松松軟軟,兩人一起躺下去,床上立即陷下去,一個床洞顯露出來。水姑娘常年練舞,柔軟度極好,只見她一只賽雪的腿緊緊繞在青山腰側,另一只則慢慢的、靈巧的褪下青山袍下的褲子,她緊擁著他脖子的手游到身上,解開他的衣帶,伸入他袍下,像靈蛇一般在他身上游弋著,青山被她的撫觸震得顫抖不已,來不及等她用腿為他褪去衣物,很快身一起,腰一挺,直刺她早已泛濫的柔軟。 水姑娘被他的動作沖得腦袋后仰,臉上是痛苦卻又滿足的神色,她的手緊緊拽著棉被,青山劍一般的眉頭緊皺著,等不到她適應,他已經忍不住一寸一寸的擁有她,直將她擠到床沿。 許久過后,青山飛揚的眉尾已經有粒粒汗珠。水姑娘玉一般的身體也漸起水光,青山終于放開她,一把將她抱起,走下床,輕聲踢開里間房門,直接將她放入浴桶。水姑娘的浴桶是時刻放在火上燒的,哪怕已經過去許久,里面的水仍舊熱得冒煙。 青山也踏進浴桶里,抱起她,將她放在自己胸前。扯過浴巾,一點一點的替她擦著身子,為了怕她暴露,他只將他的愛意種在她的腰上,她胸下,所以,只有那里有紫痕泛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