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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Akon都愣在原地。我愣是因為失落,Akon愣是因為柳焉用一種憤恨無比的目光盯著他。 我就說,我家諾哥怎么會頹然的離去,連背影都那么蕭瑟。原來,是有不明事理的電燈泡在啊。把包包扔在一旁,柳焉噔噔的大步走到我的床邊,以長腿隔開了我和Akon之間的距離。 我第一次在Akon臉上發現一種類似于委屈的神色。 柳焉掃在Akon臉上的表情越來越不友善,喂,先生,我和我家吳可白有私密話要說,你有事忙就請早離開吧。 Akon花了一段時間消化不適應不習慣以后,又恢復了一臉痞態,所以,吳可白的朋友都是這種風格么? 嘖嘖嘖我是什么風格? 裝逼。Akon似笑非笑的吐出兩個字。 然后,剎那間,柳焉的臉色就變成危難爆發前的豬肝色。 她咻的一聲站了起來,伸出一指指向Akon,氣憤地說,老娘用得著裝逼么?頓了頓,她也嘴角攜笑,老娘有! 。這是Akon的表情。 然后,我的腦袋也瞬間變得清痛,假裝很受傷的揉了揉額角,我虛弱的說,你們能不能尊重尊重病人?或者你們出去找個地方專門比劃比劃? Akon很有風度的站了起來,不必。我不太喜歡和這種風格的女人交流。所以,我先走了。不屑的目光掃了一眼柳焉,Akon繼續掛上那縷邪邪的笑離開了病房,走出病房后,還哼上了小曲兒。 MD!這男人是誰???敢這么囂張!下次被老娘看見,看老娘不廢了他!竟敢跟我家諾哥搶女人!柳焉還夸張的拍了拍掌,當然,我以為那只是拍掌,我一點也沒想到,下一秒,她不拍自己的手了,而是一巴掌bia的甩到我腦門上,吳可白,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昨天才被砸了腦袋,大姐! 你蒙誰呢!諾哥都告訴我了,你腦袋根本沒受傷,只是為了博取觀眾的同情,你到現在還沒出院。你說你說,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老娘辛辛苦苦為你cao碎了心,拼盡全力為你創造和諾哥在一起的機會 柳焉。頭很疼,以至于我不得不大聲打斷她,他前女友要和他復合。 柳焉愣住了,眨巴了幾下大眼睛,怎么回事?諾哥劈腿? 只是和前女友舊情復燃而已,不存在劈腿。因為,他從來沒有和除了顧小雙之外的女人在一起過,包括我。 靠!吳可白啊吳可白,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相信。我親眼看見諾哥離去的背影,多么蕭瑟多么落寞多么孤獨啊。你確定你沒有理解錯他的意思?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受傷的時候,他的表情多么擔憂多么恐慌啊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排除萬難才獲得了留下來替你做陪護的機會的啊 不是你說你有事要忙才 啊呸!我只是為我自己找了個借口好不好,你被推進急診室的時候,諾哥魂兒都丟了你以為天底下有幾個男人會那樣在乎一個女人???你以為那種揪心是裝出來的么?柳焉唾沫橫飛,說的一些內容我卻再也聽不清楚了。 晚上喝了mama燉的湯,一直睡得很好,只是,這本來是持續一夜的好夢還是被人生生打斷了。睜開迷蒙的眼時,四周都是黑暗,如果不是窗口飄來的縷縷微風和窗外那輪皎潔的月亮,以及那個在微風里立著的身影,我想我肯定會再度沉浸到香夢里去的。 最近,月亮出現得很頻繁,像是為了隆重介紹什么,又像是為了見證什么。 四一集 舒諾?我輕聲問,還沒怎么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但窗口站著的人影卻在那一剎那快速的回頭,眼睛以月光和醫院的窗簾為背景,晶亮晶亮。 然而,只是片刻的神采,馬上又黯淡了下去,他走向我時,步子明顯的沉重,讓人有種他腳下是綁著什么巨物的錯覺。那段他走向我的時間,我心中百轉千回。百轉的是他這么晚來找我是為了什么,千回的是,如果真是說再見,那我一定要十分有風度的祝他幸福。 他在我的病床前站定,修長的身影擋住了一片面積不小的月光,將我眼前的視線襯得陰暗清冷,我抬頭望著他,然后他說,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 我有點無措。 一直以來,舒諾給我的感覺里,沒有無可奈何這一項??墒聦嵤?,他的語氣,他逆光中的表情,都在告訴我:他很無奈。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從西褲口袋里伸出手,他傾身為我拉了拉被子,你繼續休息吧,今晚有點涼,蓋好被子。重新站好后,他轉了個身,作勢就要離開。 你就沒有什么事情要對我交代的么?我掀開被子,干脆坐起身來。因為已經摘掉了輸液瓶,我這樣大規模的動作也很自如。 他定了定,即使我坐著,我依舊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聽見他回,暫時,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