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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直播,視線從舒諾身上移回了我身上,夏之希嘴角掛上一縷鄙夷的笑容,你腦袋沒被砸壞么?然后他從牛仔褲口袋里掏出手指了指我裹著紗布的頭部。 毫不吝嗇的送了一記白眼給他,托福,還靈光。這小子到死都改不了毒舌本性。 那么大的東西掉下來,你不會躲開么?說完,夏之希直接在舒諾對面,我的病床上坐了下來。 大概是光影效果錯生了一些奇怪的幻景,以至于我忘了收回流落在他臉上的視線,于是任由自己那顆花癡的心花癡的眼游蕩在他臉上:說實話,這小子真的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加上那種時下最流行的酷酷的笑容,即使是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黃色T恤也實在是好看得一塌糊涂。哎,要不是他比我小,要不是 吳可白,粥還沒喝完。伴隨著舒諾這個聲音的是一勺遞到嘴邊的粥。 呃。吃不下了,還是不用了吧。我別開頭,心想著,沒人的時候,你給我喂個粥也沒什么不得體的,可是現在,此時此刻,夏之希睜著兩只碩大的鼴鼠一樣的眼睛看著我,任我有再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吃了。 嘴邊喂粥的手卻沒有收回去,出于詫異,我轉過臉去,很不巧的,收到了舒諾眼底一閃而過的慍氣。 舒先生,吳可白說她不想喝了。夏之希的聲音突然從右方傳來,然后我又轉過頭去看他,雖然他沒在看我,雖然他在看舒諾 我還是覺得脊背發涼冷氣森森的。 那什么,時間很晚了,我想休息了。您二位,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要死要活都不干我事了。 舒諾終于收回了喂粥的手,順便起身收了床頭的食品袋,起身,轉身,我出去一下。然后,提著食品袋消失在我眼前。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舒諾那樣的背影,感受著他離去時帶出的火氣。我心里竟然掠過一陣又一陣變態而又異樣的快感,這快感也許讓我不知不覺就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以至于某人鄙夷地扔來一句,吳可白,你笑得很難看。 把視線移回到夏之希臉上,盡量把他當一個普通的朋友,我十分意味深長地和他說,真的很晚了,你還是早些回家吧。 夏之希的表情騰的就變了,我回不回家關你什么事,腦子被砸了還這么喜歡多管閑事!語氣里,滿是火藥味。 他這一發火把我也嚇著了,那一剎那,我心里飛速燃起熊熊大火,你神經病吧!我還想說老娘病了關你什么事呢!撫摸著我脆弱的小心肝,我用白眼球謀殺眼前這個男子。MD,這人真的喜歡我么? 夏之希有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沒有說話,但他再次開口前,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表情疲累了很多,他的眼眸垂下,用他那口倍兒有特色的低沉的嗓音開口,周五是你的節目,我一次也沒有錯過。晚上我沒有訓練,在宿舍看節目,看見你受傷了,我買了機票我很累,所以,不要趕我走,好么?再抬頭時,夏之希的眼里有我不忍心看到的脆弱。 據說,當一個男人對你完全信任時,才會在你面前露出男人的脆弱。那一瞬間,我有些心軟,正打算開口說好吧孩子,你想呆到多晚就多晚時時,舒諾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很抱歉,夏同學。不知道是否是有意為之,舒諾把夏同學三個字咬得很清楚,我在這三個字里沒聽出關愛,倒聽出了挑釁。 剛才護士說過了,能在這里陪夜的,只有家屬。而且,只有一位。邊說著,臉帶笑意的舒諾邊走了進來,目光終于正式的放在了夏之希身上。 夏之希仍舊坐在我的病床上,微微側了側頭,也直視著舒諾,目光冷冽地說,所以,你可以離開了。 我躺在中間,看著這兩個男人的表情和動作,夏之希一臉好斗,舒諾一臉隨意。忽然覺得好來勁,忽然覺得人生充滿了意義!原來,所謂的紅顏禍水,所謂的兩男一女就是這種意思。想不到我這悲摧而慘淡的人生里也能看到有男人為我爭風吃醋我開始懷疑,那些美好的言情偶像劇言情小說里的女主角為什么總能在這樣拉風而精彩的關頭柔柔弱弱的沖出來喊停。難道她們一點都不覺得刺激么?老娘我真是愛死這種場景了!這倆男人的對抗讓我瞬間覺得自己充滿了被需要感和存在感,讓我瞬間覺得自己就是一貂蟬?楊玉環?西施? 你們倆,打起來吧!說實話,老娘看你們倆都不太爽!姓夏的太毒舌,需要教訓,姓舒的把老子看得山清水秀,也不是什么好鳥!你倆太需要切磋切磋了! 是個男人,就和我出來。舒諾沒再說什么,只是隨便掃了我一眼之后,以一種悠閑的姿勢走出了病房。 幾秒鐘之后,夏之希也走了出去。 于是,我被撂了。 這倆男人明明是為了我才產生的矛盾,可是,她們美麗與智慧集一身的女主角我,OUT了? 舒諾再回來時,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勝負,但我沒在他身后看見夏之希。于是,我當下就判定:此局,舒諾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