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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莎并沒有胃口,仍是客氣地道謝:“這么遠的路,你何必這樣麻煩?!?/br> 鄒安雅忙不迭地向她炫耀:“是唯哥哥送我來的!他的車開得又快又穩,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 她嘰嘰喳喳地說一路和穆唯聊了什么什么,好一會兒才發現宋宜莎的臉色不好,轉頭四下看了看:“陸執哥哥呢?” 見宋宜莎沉默著不說話,她立刻安慰道:“吵架了嗎?他肯定是看錯了人才先去救夏星的,后來發現弄錯了,不是立刻又跑向你了嗎!你別怪他,他現在肯定很內疚,很快就會回來向你道歉的?!?/br> 宋宜莎閉上了眼睛,生生忍下了淚水,睫毛微微顫抖:“他不會再回來了,我們的婚約取消了?!?/br> 鄒安雅笑著說:“婚約哪有說取消就取消的,肯定是氣頭上說的話,等氣消了,這些就成了笑話?!?/br> “成了笑話的不過是你和我,安雅你還不知道吧,陸執和穆城穆唯一樣,真正喜歡的是時夏星?!?/br> 鄒安雅一下子就呆住了:“這里有穆唯什么事兒?” “我本來不想同你說這些的,只怕你日后也會和我一樣傷心難過?!?/br> …… 鄒安雅想起穆唯曾往時夏星工作的電視臺送花,想起穆唯明明說要去聚會,轉眼又送了時夏星回來,想起遇到他們時,時夏星的笑靨如花,只覺得天旋地轉,連再見都沒和宋宜莎說,就急急地沖出病房,想第一時間找穆唯問個明白。 鄒安雅沖到穆唯跟前的時候,他正摟著個小丫頭和一干狐朋狗友吹牛,見到她氣急敗壞地對著自己又哭又鬧,根本沒聽懂她講的是什么,只覺得實在太沒面子,拉著她的胳膊就往外拖,一直拖到了洗手間里,擰開水龍頭讓她先洗干凈眼淚鼻涕再慢慢說。 鄒安雅完全不聽,只顧抽抽噎噎地問:“你是不是喜歡她,是不是?” 穆唯以為鄒安雅這樣鬧是因為聽到了誰說自己帶了個女孩兒出來,“她”指的也是剛剛自己懷里的那個,又發現她涕淚滿面、妝容全花的邋遢模樣引得來往的人紛紛側目,也失了耐心:“你到底有完沒完?我喜歡誰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管!” 鄒安雅拖著他的胳膊不放,執拗地問:“你是不是喜歡她,不喜歡我?” 穆唯被她吵得頭昏腦脹,只想快快脫身:“沒錯,我喜歡她不喜歡你,你滿意了吧!” ☆☆☆☆☆☆ 時夏星泡了足足一個鐘頭,才從浴室出來,正想給穆城打個電話,卻發現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她走上去不滿地推了推他:“什么時候回來的,大白天的你怎么就往我這兒鉆!” 穆城起身扯過浴巾幫她擦頭發:“來了一會兒了,想進去和你一起洗的,你卻反鎖了浴室的門,管家和爺爺奶奶在一起,我又不好去要鑰匙?!?/br> 她覺得好笑:“臉皮真是厚,這樣的話,虧你說的理直氣壯?!?/br> 他并不和她爭,直接將她抱住一起躺下,他的體溫比時夏星的高出許多,抱得太緊,讓并不畏熱的她也覺得幾乎就要出汗,穆城卻覺得懷中冰涼柔軟的觸感十分享受,干脆連腿也纏了上來。 “你中午喝酒了?” 他的身上有著濃烈的煙酒氣,混上汗味,讓她覺得透不過氣,皺著眉頭連連推他:“你難聞死了,快去洗澡,把我和我的床單都熏臭了!” “應酬當然會喝酒,我又累又困,睡了午覺再洗?!?/br> 穆城根本不理她的抗議,故意要將她熏臭似的,由額頭到脖子一路啃下去,最后褪去她的浴袍,將頭埋在了她最柔軟的胸前,時夏星還以為他想做.愛,正想推說累,卻沒有想到,才不過一分鐘,他就真的睡著了。 穆城的發質很硬,這一點和陸執完全相反,因此總是修的很短,大概正是因為這樣,氣質才顯得剛毅,遠不似頭發較長的陸執那般看起來溫文爾雅。 他短短的頭發將時夏星的皮膚刺得微微發疼,她知道他困倦,又不敢將他推醒,只好忍著,將下巴抵在了他的頭頂。 他的頭發里也有煙味酒味,混合著洗發水里的薄荷香,習慣了似乎也不算難聞。 穆城溫熱的呼吸淺淺地打在她的胸口,讓人十分安心,她聽著他的喘息,也漸漸睡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三點過半,穆城養足了精神,又計較起時夏星嫌棄他臭,罰她幫自己洗澡,見她不肯,就抓著她的手,讓她碰觸已經起了變化的某處,還沒開口讓她二選一,昨晚才吃足了虧的時夏星就跳起來跑到浴室調水溫。 穆城只洗淋浴,又偏愛微涼的水溫,時夏星拿著花灑替他沖后背,難免也會濺到水,微微有些發抖。 她不習慣完全地坦誠相對,執意要套上他的襯衣,沖完了后背又替他涂沐浴露,穆城十分享受兩只滿是泡沫又柔若無骨的小手在自己身上四處游走,得意地吩咐她這兒輕一下,那兒重一下。 “好了!” 時夏星撅起嘴巴捶了一下他的小腹,轉身欲走,卻被他一把抓了回去:“你不是說被我熏臭了嗎,我伺候你洗澡當賠罪?!?/br> 她正要說“謝謝不用”,抬起頭看到他臉上不懷好意的笑,知道躲不過,又不想乖乖就范,就抱著胳膊,死也不肯脫.衣服。 穆城見時夏星因為冷,皮膚上浮起了一層細細的小米粒,唯恐她受涼,索性調高了水溫,直接澆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