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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喃抽出一根棉條來,有模有樣地示范:“先把包裝袋拆了,然后弄進去就可以?!?/br> 周津渡只聽過衛生巾,從沒接觸過棉條,眨了眨雙眼,半懂不懂。 黎喃頭疼欲裂:“把它塞進去就好了?!?/br> “怎么塞?”周津渡眨巴著一雙無辜的眼睛。 “用手啊,就直接用手!”黎喃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就,就像你那晚這樣,那樣,然后就塞進去了?!?/br> 這樣…… 那樣…… 兩人都不是純情少男少女,浮想聯翩讓周津渡耳尖微微發熱。 他垂下雙眼,一把奪過了她手上的東西,悶聲道:“我知道了?!?/br> 然后走進衛生間。 十分鐘以后,周津渡坐在馬桶上,臉都憋紅了。 他絕望無力地發出聲音:“黎喃,我塞不進去……” 趴在門上翹首以盼聽動靜的黎喃:“……” “算了,我給你去買衛生巾,簡單方便,貼在褲子上可以了。你在家里乖乖等著??!” 黎喃又不放心地囑咐,“誰敲門都不許開啊,乖乖等著我回來?!?/br> 周津渡可憐兮兮地坐在馬桶上,他現在一動不敢動,稍不留意便會血流成河。 守著時間,盼著黎喃快點回來。 …… 小區里有小型超市。 黎喃站在貨柜前選衛生巾,她一直用棉條,如今要買衛生巾,就跟選衣服似的,免不了挑選一番。 售貨阿姨這個模樣俊俏的男人進來就盯著,終于忍不住熱情地問:“小伙子,是給女朋友買的嗎?” 差點兒忘了她現在是男人。 黎喃對上阿姨那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表情冷淡,含糊點頭:“算是吧?!?/br> 售貨阿姨笑瞇了眼睛:“這個牌子的好用,你可以拿回去讓她試試?!?/br> 黎喃看了一眼,不感興趣的牌子。 “你以前買過嗎?那你知道怎么買嗎?”阿姨顯然很熱情,“買一包日用的,再買一包夜用的。如果量大的話,可以買兩包日用的?!?/br> “對了,你女朋友量大不?痛不痛經,要不要帶包紅糖回去煮給她喝——” 黎喃今天本來就煩躁,此刻被無腦推銷,有些急躁:“我用過,我知道!” 四周鴉雀無聲。 阿姨一臉怪異地盯著她,從熱情好奇變成了退避三合。 她一個女人有生之年沒這么尷尬過。 黎喃匆匆拿了兩包衛生巾,去收銀臺付錢。 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里,像是從未來過。 黎喃回到家,等周津渡換好東西。 她扶著周津渡坐到客廳的沙發上,輕聲問道:“是不是很疼?” 她一般都是第二天才痛經。 周津渡抬起一張疼得眼里都氤氳了水霧的臉,從鼻腔里發出微弱的“嗯”聲。 一抽一抽的,猶如刀攪。 黎喃看著那張委屈的小臉蛋,心都要化了。 沒想到自己姨媽疼起來也是楚楚動人??! 她一把摟住周津渡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疼你?!?/br> 周津渡臉當時就變了,推開她,拖著殘缺的身子回房。 黎喃茫然站在原地,然后才回房間,草草收拾了心情,睡去。 第二天還沒亮,黎喃就被嚇醒了,她夢到自己變成了男人,長了胡子和毛腿。 不管她怎么刮,就算去醫院做激光脫毛也不管用。 越脫毛兒越長,最后變成了孫猴子。 她一邊揪毛,一邊哭著從夢里醒來。 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第一反應就摸了摸自己的檔。 杰寶梆硬。 啊,還真他媽的不是夢,是現實魔幻世界。 這一天天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跌宕起伏來形容了,槽多無口。 黎喃洗漱完出來,周津渡坐在沙發上,穿著白體恤和牛仔褲,綁了個馬尾。 她衣柜全是晚禮服和裙子,好久沒見到這副模樣的自己了,清純得像個大學生。 不過很顯然他也沒有睡好,眼底掛著烏青的黑眼圈。 黎喃萎靡不振地向他招呼:“早上好??!” 周津渡有氣無力地指了指肚子,問:“這個……幾天走?” “???”黎喃反應過來,“一周?!?/br> 周津渡眼皮一翻,渾身更加沒有力氣了。 他暈血暈得厲害,見血就想吐。 黎喃于心不忍地說:“我爸認識一個風水大師,等聯系上了我們倆就去看看?!?/br> 周津渡一聽,又有勁兒了。 昨晚周津渡請了假,而黎喃的生活就是吃喝玩樂,兩人沒換回來之前嚴禁走出這個家。 所以早上和中午還是吃的外賣。 吃完飯,兩人有了睡意,各回各房睡覺。 黎喃還沒睡醒,就收到小姐妹的微信,說是舞會都快開始了,還沒見到她去做造型。 黎喃哪里還有困意,急忙從床上坐起來。 身為黎家的小公主,衣帽間的禮服,包包,鞋子,都是專人采選的當季新款和高定。 只是選了半天,沒有一件滿意。 她拿出手機,準備給負責人打電話問問時,意識到她現在是周津渡,要什么自行車,啊不,禮服??! 黎喃一邊苦惱,一邊敲開了周津渡的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