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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回到偏樓,從冰箱里拿了些冰塊,并找到一條干凈的毛巾,將它們包了起來,做成了一個冰敷袋。 這一巴掌打的倒是狠,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安寧若是不這么做,怎么能留下唐家逼她離開的證據呢? 她并沒有立馬冰敷,反而先醞釀了一下情緒,打開手機拍了一張自己眼尾泛紅,泫然欲泣,左臉高高腫起的照片。 拍好照片,她連忙將冰敷包貼在了臉上。冰冰涼涼的觸感,讓火辣辣的疼痛消散了幾分。 安寧在手機上編輯了一段文字:曾經我以為的避風港灣,原來只是曇花一現。我甚至分不清,十五年來的感情是真是假。那一千萬,成全了我最后的孝義,往后余生,唯愿安好。 配上她剛剛拍下的照片,安寧發送了朋友圈。 白蓮花誰還不會裝?安寧幾句話,就將一個被真千金和養父母全家趕走的可憐人扮演的惟妙惟肖,任誰都能感受到她滿心的委屈。 還沒離開唐家,安寧不想節外生枝,以免狗急跳墻,她順手將唐蜜,唐震和岳茹,全部拉到了黑名單。 安寧合上手機,準備回到房間去接小西瓜精。她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滿臉輕蔑的的劉嫂。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見到安寧注意到她,立馬陰陽怪氣的喊了一句:“二小姐?!?/br> “呵?!卑矊幚湫σ宦?,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理會她的挑釁。 劉嫂緊跟其后,邊走邊說:“叫你一聲二小姐,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么角色了?我告訴你,野雞是永遠變不了鳳凰的!” 安寧推門回到臥室,一手拿著冰袋敷臉,一手拿起陽臺上放著的花盆。 劉嫂見她想走,立馬擋在了她的面前,“夫人可是說了,讓我看好你,不能拿唐家一分一毫?!彼吹桨矊幱旨t又腫的臉頰,笑了起來,“毛巾和冰塊不許帶走,就應該讓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你這臉,還怎么去勾引人?!?/br> 西瓜葉突然抖動了起來,安寧知道是他聽到了自己被打的消息。于是,她一把將冰敷袋扔到了劉嫂的身上,被砸到的劉嫂立刻破口大罵。 安寧趕忙安撫的摸了摸葉子,想讓它平靜下來。隨后,她抬起頭看向劉嫂。 劉嫂對上她的視線,冰冷刺骨的感覺向她襲來,不禁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安寧冷笑,“這句話不如問問你,若是你一直仰仗的夫人知道你的侄女做出了那么下作的事,會不會還像現在這樣器重你?那個還沒出世的孩子,還能不能保得???” 劉嫂倏然瞪大雙眼,緊緊的盯著安寧。 “胡說八道什么?!”劉嫂氣急敗壞的朝安寧吼道。 安寧緊緊的盯她的眼睛,見她躲閃后輕笑一聲,“原來是我胡說八道???那,住在月亮灣的女人又是誰呢?” 劉嫂平日慣會捧高踩低,左右逢迎,因此哄得岳茹對她十分信任。 之前原主曾經看到過劉嫂侄女春秀穿著清涼的在主樓晃悠,當時還以為她時想要勾引徐銘哲,所以看她十分不順眼,大吵大鬧將她趕走,劉嫂也因此記恨上了原主。 可是看過書的安寧知道,劉嫂和春秀的目標并不是徐銘哲,而是唐震。 算算時間,春秀和唐震已經暗度陳倉,并且有了身孕,被唐震安排懂了月亮灣養胎。而這事被揭露出來,還多虧了唐蜜。 唐蜜發現以后,見春秀懷了孕,她一邊暗自痛斥渣爹的行為,一邊擔心春秀會生個男孩和她爭奪家產。于是她假裝是生意上的人發現,偷拍了照片并寫了匿名信寄去唐家,想以唐氏清譽為要挾,讓唐震自行將這件事處理好。 可誰知道,照片竟被岳茹意外拆開了。她大為震驚,沒想到丈夫居然背著自己做出了如此的丑事。她決定前往月亮灣去見見這個女人,唐蜜不放心跟了上去。只是岳茹去了才發現,本應該在唐家工作的劉嫂,居然在這個女人家為她煲湯。 岳茹這才想起來,這個女人是劉嫂的侄女! 她氣的一巴掌打向劉嫂,誰知道劉嫂居然在要摔倒時拽住了身邊的春秀,兩人一起倒在地上,孩子流產了,是個已經成了型的男嬰。 “唐家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參與你們這些恩恩怨怨,但是,請不要自己主動撞上來?!卑矊幷f完,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出了唐家宅子,她最后回頭看了一眼。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就此別過了?!?/br> 感受到自己心臟宛如被什么撕扯了一下,她知道,這是原主在和她做著最后的道別。 安寧抱著花盆,拿出手機叫了一輛計程車。 等車的時候,她摸了摸小西瓜的葉子,“我沒事的,不要擔心。你感受到風了嗎?我們現在已經離開唐家了,馬上就要去我們自己的家啦!” 徐昭寒停頓了一下,輕聲的問:“疼嗎?” 安寧不希望他擔心,語氣輕快的說:“已經不疼啦,放心吧!計程車要來了,等到家我們再說?!?/br> 徐昭寒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對,就沒有深究。 夜晚路上并沒有太多的車,新的家又在市里交通很方便的地方,因此,一人一瓜很快就來到了新家。 “耶!香香,我們到家啦!”安寧十分興奮,來到這個世界,終于有了歸屬感!“雖然你看不到,但是我還是想給你介紹一下,咱們的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