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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衡抹了一把臉,然后趕緊上了馬,一路奔著后山而去。 士兵端著面在后面追,“將軍,面呢?面怎么辦?” “熱著,等我和紅玉回來吃?!?/br> 遠遠的傳來聲音,士兵抽了抽嘴角嘟囔了一句,“回來還能吃嗎?別把崔將軍弄中毒了?!?/br> “將軍,元將軍,京城來信了!” 士兵才回頭,就遇到了火急火燎趕過來的鄭恒茂,“別喊了!將軍去后山了,給咱們崔將軍過生辰去了?!?/br> 鄭恒茂哦了一聲,低頭看了眼手里的信,“可將軍不是說京城一有信件傳來立刻告訴他嗎?” 士兵抱著面碗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去唄,人在后山?!?/br> 鄭恒茂看了眼他懷里的面碗,眼睛一亮,“剛好我餓了,快把面給我?!?/br> 還沒反應過來,手里的碗就空了,鄭恒茂才吃了一口,呸的吐了出來。 “這什么?你要喂狗去嗎?” 如今正入夏,后山樹林陰翳,綠茵茵的草地開滿了各種顏色的花,只是因為天色已晚,看不出白日的光景。 “元衡” 崔紅玉喊了好幾聲,暗暗納悶,這么晚人去哪兒了? 正琢磨著,忽的身后想起一陣馬蹄聲,緊接著崔紅玉便感覺身體騰空,整個人便落在了馬上。 崔紅玉手腕一轉,正要襲擊過去,便被身后之人按住了,耳邊響起元衡低沉的聲音。 “是我?!?/br> 崔紅玉松懈下來,靠在元衡的胸前,“你這么晚跑后山來干什么?” 元衡沒說話抬手遮住了崔紅玉的眼,輕夾馬腹,朝著山內而去。 跑了約一炷香的功夫,元衡才下了馬將人抱了下來,崔紅玉被遮住眼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忍不住問道: “你神神秘秘的,帶我到哪兒了?該不會要把我拐賣了吧?” “胡說什么?我怎么舍得” 元衡唇角溢出一絲輕笑,眸中盛滿柔情,“紅玉,這么多年你陪著我出生入死,吃盡苦楚,我卻從未為你做過什么?!?/br> 崔紅玉抓著元衡的手微松,“只要你對我一心一意,兩人在一起說什么苦不苦的?” 元衡摟著崔紅玉的腰,將她帶入懷中,“但我想要你開心?!?/br> 說完這話,元衡將蒙在崔紅玉眼前的手緩緩松開,螢火蟲星星點點的閃著光。 “紅玉,生辰快樂!” 星河璀璨,月光灑在地上,螢火蟲圍在身邊飛舞,崔紅玉也不知道怎么了,眼睛就有些濕潤,一頭扎進了元衡的懷中,拳頭捶了捶元衡的胸口。 “你故意的,明知道我生辰,還故意騙我!” 元衡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臉上帶笑,“你輕點打,萬一把我打死了怎么辦?” 崔紅玉抬頭,“胡說!” 元衡笑了笑拉著崔紅玉靠坐在草地上,“我與父親商量好了,等這次戰事結束,如果元府能保住,到時候就卸甲歸田?!?/br> “咱們生兩個孩子,坐看云卷云舒,你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你?!?/br> 崔紅玉扭頭看著元衡,掐了一下他腰間的軟rou,“臭不要臉,我說過要給你生孩子了嗎?” “將軍,不好了,有敵襲!” 兩人的氣氛被打破,元衡站起身拉著崔紅玉上馬,直奔軍營而去。 一夜鏖戰,血腥味經久不散,元衡腰腹中了一箭,天亮才拔了出來,上了止血藥,臉色一片慘白。 鄭恒茂將書信遞給元衡,“將軍信昨晚送到的,屬下一直沒尋到機會給您?!?/br> 元衡點了點頭,將信拆開看了一遍,眸光微沉,然后扔到了水盆里,氤氳一片。 崔紅玉喂了元衡一口藥,關切問道:“是爹傳來的信嗎?京城那邊如何” 元衡咳嗽了幾聲,“北夏那邊不松口,和談一定要將父親的人頭送過去,否則還要打仗?!?/br> “如今皇上將父親關進大牢,還在跟北夏拉鋸戰?!?/br> 崔紅玉聽了,氣的放下了手中的藥碗,“北夏這群王八蛋,真給他們臉了!” “等南寧這邊事了,咱們回去非得打的他們落花流水,簡直欺人太甚!” 元衡卻沒如此樂觀,“你以為昨夜南寧這邊為何突然攻城” “怕是跟北夏那邊達成了什么背地的交易,如今腹背受敵,北齊岌岌可危?!?/br> 崔紅玉臉色沉了下來,“那怎么辦?” 元衡搖了搖頭,“皇上如今重病,朱貴妃叫人守著,朝臣根本進不去,如今群龍無首,只能這么僵持著?!?/br> 崔紅玉看著元衡,心一狠,“咱們現在回京,不管怎么說,不能讓朱貴妃這個妖妃把持朝政!” “妖妃” 元衡抓住崔紅玉的掌心,“若不是朱貴妃守著皇上的寢宮,那些文臣怕是早就勸皇上斬了父親,跟北夏和談看?!?/br> “真要是說起來,還得多謝朱貴妃,若不是父親執意要效忠趙氏皇族,我還真希望朱貴妃....” 話說了一半,元衡便不在說了,如今是父親元平劭不在,否則又要罵他不忠不孝了。 “父親手里有兵符,而且我走的時候還留了暗衛,他的安危不用擔心主要是元祈這小子回京了,我怕他搗亂?!?/br> “聽說跟他在一起的舍友,才中了探花郎就下了大獄,是個女兒身,這事兒若是皇上和貴妃稍微怪罪他知情不報,那就是掉腦袋的事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