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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祈冷睨了眼顧錦城,然后倒兩杯酒遞給他,“這么晚才來,你可真是大忙人,看你春風滿面的,是周瓊的眼睛好了” 顧錦城笑了笑,“還沒,不過神醫能治,這段時間先敷藥,過段時間再施針治療,應該就能復明了?!?/br> “你今天找我來什么事還約在這種地方,要是讓阿瓊知道,我怕她誤會?!?/br> “你倆誤會還少嗎?” 元祈翻了個白眼,“我問你,昨天你跟我說的話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斷袖,我和裴熙怎么了?” 聽到這話,顧錦城唇角的笑意擴散,“不然呢?你自己對裴熙什么樣不清楚?” “一點都不讓人受委屈,我不小心推了一下,還非得把面子找回來?!?/br> “說實話元祈,我認識你這么多年,你都沒這么對待過我,快趕上我對阿瓊了?!?/br> 說到這兒,顧錦城戲謔的看著元祈,“你是不是動心了?” “胡說八道!” 元祈腦海里閃過昨夜裴汐的睡顏,立馬反駁,“小爺我喜歡女人,你難道不知道?” “我該知道嗎?每次來玉春樓,不是聽曲兒就是看人跳舞,我也沒見你親近過哪個姑娘,我怎么能肯定?” 顧錦城說著,“要不然我現在給你找個姑娘?” 元祈瞇著眼看著顧錦城,“我是沒有你那么隨便,什么人都下的去口,但凡你從前知道收斂,你和周瓊也不會這么僵著?!?/br> “.....” 顧錦城捂著胸口,元祈到底還是元祈,說話專往人痛處扎。 “所以你找我來這兒,就是吵架來了你要是沒事,我可走了?!?/br> 元祈皺眉,“我是覺得我和裴熙一個房間住著,他瘦瘦小小的,又沒點身份背景,我要是不護著點可不得挨欺負嗎?” “但是你昨天說完,我看裴熙就渾身別扭,而且不瞞你說,前段時間我就看裴熙跟陳嘉言有點問題?!?/br> “你說裴熙該不會才是斷袖吧?你說我跟他一個屋檐下住著,他這段時間又跟陳嘉言鬧冷戰,不會看上我吧?到時候我怎么辦?” 聽著元祈的話,顧錦城的眉眼皺緊,然后又松開,“你還說你對人家沒想法?” “我看你巴不得裴熙對你有想法吧!” 元祈‘蹭’的站起身,“我沒有,裴熙在書院沒什么朋友,性子又軟,你說他萬一對我有心思,被我拒絕了,萬一心里承受不來怎么辦?” “得!” 顧錦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抬了抬手,“你要真怕裴熙對你有想法,那你現在找個機會搬出去就是了?!?/br> “你不是說陳...陳什么跟裴熙關系好嗎?你跟他換房間住?!?/br> “不行!” 元祈下意識的拒絕,“陳嘉言看著謙謙君子的,但誰知道背地里什么行事作風,萬一對裴熙.....” 顧錦城一攤手,“你看吧,你就是心里不愿意,我那天也見過陳嘉言,不說人品多好,但肯定比你高尚?!?/br> “元祈,不是我說,你現在真的很危險,馬上都要陷進去了!” 元祈皺眉,仿佛遇到了什么人生難題。 顧錦城坐在元祈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同性之間才是真愛,我支持你?!?/br> “對了,我瞧著你爹娘還有你哥都回京城了,你怎么不回去了?是不是你家里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兒,我家能有什么事情?” 元祈心神不寧,然后道:“我爹非叫我在書院讀書,不讓我回京,我能怎么辦?!?/br> 顧錦城臉上都笑收斂了幾分,點頭道:“不回京也是對的,聽說前段時間陽城吃了敗仗,失了幾座城池?!?/br> “皇上聽了文官的意見,打算要與南夏和談,寧愿花銀子贖城,也不打仗了,皇上重文輕武,你爹在朝中還挺艱難的?!?/br> “你說皇上要跟南夏和談?” 元祈捏緊了手中的酒杯,“憑什么?輸了一場,再打回來就是了,為什么要和談?” 顧錦城搖了搖頭,“那些文官不愿意打仗,皇上耳根子又軟,自然覺得和談更好?!?/br> “簡直放屁!” 元祈氣的胸口起伏,“哪個王八蛋說的狼行千里吃rou,狗行千里吃屎,也不想想南夏那群人貪得無厭?!?/br> “如今開了花錢贖地的口子,他們只會愈發放肆,到時候就不止這點錢了!日后還有好日子過嗎?” 顧錦城搖了搖頭,“早知就不和你說了,你在這兒生氣有什么用呢,皇上的意思,連你爹都沒辦法?!?/br> “如今也只能等著皇帝年紀大了,有一日....到時候新帝登基,怕是還有點希望?!?/br> “不行,我要回京!” 元祈一拍桌子,“我不要在衢州待著了?!?/br> 顧錦城抬頭,“想什么呢?你爹說了讓你留在衢州,你以為他不了解你耐不住的性子,沒跟人打過招呼” “信不信你連衢州城都出不去!” 元祈聞言,一屁股坐了下來整個如同xiele氣的皮球。 “那怎么辦?難不成還真讓我考到京城去?” 看著顧錦城似笑非笑的目光,元祈更煩了,“看見你就生氣,趕緊走!” 顧錦城倒是爽快的起身,“那我可走了,阿瓊還在府里等我呢,最近正跟我鬧脾氣呢,我可不得哄著些?!?/br> “走,趕緊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