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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乾神色慌亂,拉著鄭光尺的袖子,“掌教,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是被冤枉的?!?/br> “掌教,你要相信我,我是看見裴熙和元祈進去了?!?/br> “我怕他們兩個犯錯,才跟過去的,這件事您可以問藍少爺,他可以作證的?!?/br> 鄭光尺停下腳步,“你還怕別人犯錯整個書院上下,就你和藍玉京屢次犯錯,你還擔心別人” “你說裴熙和元祈在里面,那怎么我進去就只抓到你一個人,你如何解釋?” 吳乾臉色蒼白,“可能...可能是他們兩個得到風聲跑了,掌教,你要相信我,我真沒有賭博,我甚至連錢都沒有!” 鄭光尺哼了一聲,“這次沒錢,下次就帶錢了?!?/br> “掌教!” 吳乾眼睛通紅,“您真的要相信我,不然您讓人找一下,看元祈和裴熙有沒有在書院,他們肯定不在!” “掌教?” 吳乾的話音才落,裴汐和元祈便走了過去,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吳乾,黝黑的眼眸澄澈。 “您要找我和元祈?” 鄭光尺停下腳步,先是看了眼吳乾,然后又落在了裴汐身上。 “你們兩個不在房間里好好讀書,在這兒干什么?” 裴汐眨了下眼睛眼睛,然后道:“我昨日找陳嘉言借了本書,今天看完了就還給他?!?/br> 鄭光尺又看向了元祈,“你呢?” “我?” 元祈摸了一下鼻子,然后手指了一下裴汐,“我陪他?!?/br>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和諧,吳乾卻有些崩潰了,他抬手指著裴汐,聲音尖銳。 “你們兩個怎么在這兒?” “這是什么話,我們兩個是麓山書院的學生,不在書院在哪兒?” 元祈說著,挑眉看著吳乾,一副欠揍的語氣問道: “倒是你啊,好好的怎么跪下了?你又犯什么錯了?” “我...” 吳乾話沒說完,就被鄭光尺打斷了,“行了,你們倆趕緊回去讀書?!?/br> “哦?!?/br> 元祈神色頗為遺憾的離開,還一步三回頭,氣的吳乾捏著拳頭想打人。 裴汐倒是只看了一眼就直接走了到了房間,她才忍不住問道: “吳乾真的會被逐出書院嗎?” 元祈單腿側坐在窗戶上,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折了一支柳條在手里,隨意的甩了兩下。 “肯定的,他家又沒什么身份,藍家如今連藍玉京都快保不住了,哪有精力還管他?!?/br> 說完這話,元祈抬眸看著裴汐,“怎么,你別告訴我心軟,你擔心他?” “我只是問問?!?/br> 裴汐眸光閃爍了一下,然后便拿書看了起來,她半點都不會同情吳乾。 只是覺得有些心寒,這世道就是這么不公,女子就是不如男子,沒有權勢地位的總是更卑微。 罪魁禍首明明是藍玉京,最后書院卻還是一力保他,元祈更是,明明不愛讀書,卻因為有個有權有勢的爹,就可以肆意妄為。 元祈手里的柳枝一甩,盯著裴汐,“你這是什么眼神?看我干什么?” “我今天可是做到了昨天答應你的事兒,現在趕緊的,把那一百遍給我寫了?!?/br> 說完,元祈手一拍,一張紙便擺在了裴汐面前,“你快點,明兒小爺可是要交的,你要是寫不出來,讓我挨罰,我可唯你是問!” 裴汐皺了皺眉,然后問道:“你還有多少沒寫?” 元祈回過頭,看著裴汐嘿嘿一笑,“一個字都沒寫!” 裴汐:“....” 元祈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一派灑脫,“走嘍,小爺要出去玩了?!?/br> 裴汐看著元祈遠去的背影磨了磨牙,又沒有辦法,磨了墨開始抄書,中途陳嘉言來過一趟,裴汐卻沒時間理他。 一直到了晚上宵禁,裴汐才抄完九十遍,手腕酸的已經拿不起筆了,元祈才大搖大擺的走了回來,手里還提了一包丹桂樓的香酥鴨。 元祈趴了過來,看著裴汐旁邊的一摞紙,然后問道: “寫多少了?” 裴汐頭也沒抬,活動了一下手腕,繼續抄書,元祈見她不理自己,徑自坐在了椅子上開始打開了油紙。 一股香氣撲鼻而來,元祈兩手一掰,拆下了一條鴨腿,然后遞到了裴汐嘴邊。 “小熙熙,來吃一口,這可是小爺為了犒勞你,特意打包的鴨子,最后一只,趕緊趁熱吃?!?/br> ‘啪嗒’ 一道聲音響起,在夜里顯得格外的清晰,裴汐低下頭,就看到她謄抄了一半的紙上,一滴油漬格外明顯。 “....元祈!” 裴汐放下手中的筆,看著元祈,“你不抄,能不能別搗亂” 元祈低頭看了眼,將鴨腿拿了回來塞進自己嘴里咬了一口,語氣含糊道: “這不是沒啥事兒嗎,你就這么謄抄好了,到時候掌教問我,我就說抄餓了,邊吃邊寫的?!?/br> “反正他只讓小爺抄一百遍,又沒說不能一邊吃東西一邊寫?!?/br> “....” 裴汐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行吧,反正你自己的罰抄,到時候挨罵和我沒關系?!?/br> 翌日上課,鄭光尺看著藍玉京和元祈遞上來的一沓紙,一遍一遍的翻看。 “藍玉京,這張謄抄的時候你是睡著了嗎?你看看你字都抄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