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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完,元祈干脆利落的出手,'嘭’的一聲,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守門的士兵已經摔倒在地上了,鼻子上流出一行血。 整個城門口頓時亂做一團,唯獨元祈甩了一下手,朝著士兵道: “下次把嘴巴放干凈點?!?/br> 守門的士兵臉色難看,捂著鼻子后退了幾步,“你敢打我!” 元祈笑了笑,“怎么,剛才還不夠明顯嗎,需要我再給你來一拳?” “小兔崽子,我不會放過你的?!?/br> 士兵推了一下身邊的人,“你們快把他給我抓起來,送進大牢?!?/br> 裴汐皺了皺眉,下意識的要往后退,她還要讀書科舉呢,可不想進大牢。 元祈卻老老實實的被扣住,然后朝著裴汐撇了一眼。 “你們別光抓我啊,沒看見我還有同伙呢嗎,一起一起?!?/br> 裴汐:“.....” 根本來不及反抗,裴汐就被抓了起來,忍不住狠狠的瞪了眼元祈,心中不止一次的后悔為什么要答應跟他結伴。 這人簡直就是行走的惹事精! 元祈這邊還渾然未覺,反而先發制人的控訴起裴汐來。 “你怎么回事?咱倆還是不是好兄弟了?你剛剛干什么呢,你是不是想跑?” “我可是為了你才打人的,你怎么能拋棄我一個人跑你也太不仗義了!” “好兄弟,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剛剛的行為,叫我很心寒,你得跟我道歉?!?/br> 最后一句話,元祈說的委屈巴巴,裴汐幾乎都氣笑了。 “我給你道歉?” “元祈,我讓你去打人了嗎?明明說些好話,花些銀子就能解決的事情,你為什么要惹麻煩?” “現在好了,我被你連累的進了大牢,你知不知道我要參加科舉,你這樣會毀了我的人生,你還要我給你道歉?” 元祈看著裴汐,“可是他剛剛罵你,你也能忍?” “他罵我什么了?喊他爹?” 裴汐抿了下唇,“只是難聽了些而已,又不是非要叫我喊,嘴長在他身上,被說幾句又不會少一塊rou?!?/br> 從前她跟著爹娘去城里賣菜的時候,被罵的比這難聽多了,還不是得忍著。 怪就怪在她現在身份低微,誰都可以欺負,若是她真的科舉高中,當了官老爺,她不信自己還會是這樣的待遇。 沒帶戶籍文書怎么了,只要她有官印,身邊仆從成群,也沒人敢攔住她。 元祈斂住了笑意,皺眉道:“做人不能沒有尊嚴?!?/br> “和活著比起來,尊嚴算不得什么?!?/br> 裴汐說著,抬頭看向了元祈,“現在我相信你父親是江浙總督了?!?/br> “如果不是從小出生在鐘鳴鼎食的權貴之家,你不會這樣傲氣的?!?/br> 因為沒資格! 兩人說話的功夫,就被押進了大牢,這是裴汐第一次進大牢,陰冷潮濕,一股腐朽發霉的氣息。 才一進來,隔壁的牢房就傳來響動,有人桀桀的怪笑,鐵鏈嘩啦啦的響。 “又有新人進來了,還是兩個小年輕,犯什么事兒了?” 牢頭將牢門一鎖,瞪著說話的人,“都給我老實一點?!?/br> 元祈盤腿坐在地上,看見牢頭要走,出言喊了一聲。 “你把姓陸的喊過來,說有個姓元的要見他?!?/br> 牢頭回頭看了眼元祈,像是看瘋子一樣看他。 “你以為你誰啊,還想見我們知州大人,我看你做夢比較快?!?/br> 裴汐卻回頭看了眼元祈,想到他爹的身份,之前還來過梁鵲山剿匪,說不定真的跟知州認識。 “我們是真的認識知州大人,要不您去問一問” “到時候知州大人如果知道你把人關在大牢,還不告訴他,那后果....” 眼見著牢頭神色松動,明顯是在思考她說的話,裴汐繼續道: “我們怎么進來的,想必你也知道,你仔細想想,如果我們不認識知州大人,就只是普通老百姓,真的敢隨便打守門的士兵嗎?” “你們等著?!?/br> 牢頭將手里的鑰匙往懷里一揣,“如果叫我知道你們騙了我,回來有你們兩個好受的?!?/br> 裴汐笑了笑沒有說話,目送著牢頭離開這才看向了元祈。 “你真的認識康城的知州?” 元祈打了個哈欠,“你不信我,還叫牢頭去喊人?” 裴汐找了個干凈點的地方坐了下來,“現在這個處境,我除了相信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你既然認識康城知州,為什么還要打人,直接跟人說不行嗎?” “其實我不認識?!?/br> 元祈這話說完,牢房內陷入一片沉寂,許久裴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不認識?” “你不認識,你讓牢頭去找....我怎么會相信你這個人?” 裴汐氣的眼前發黑,本來就一夜沒睡困得跟什么一樣,現在血氣上涌,恨不得立刻就暈過去。 元祈看著這樣的裴汐,忍不住笑了起來,“誰叫你這么好騙,我說什么都相信?!?/br> “不過雖然我不認識他,但是他認識我爹,放心好了?!?/br> “我信你?!辈庞泄? 裴汐心中想著,這次如果能出去,她必須得跟元祈分道揚鑣,至于戶籍文書再想別的辦法。 路還長著呢,誰知道他又會搞出什么幺蛾子把她拖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