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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上,非受重傷不可。 眼見祁連老妖的身軀將要撞到墻上,倏地一個人影橫掠而至,伸手在老妖腰間一搭,以把他龐大的身軀托住,沖力也自然卸去。 三人定睛一看,康定風與笑和尚同時一驚,這人竟然是陰陽二老的老大童虎。 便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突然響起:“童老大的身手果然不錯,你何時也教一教我這招手法?” 童虎把祁連老妖放開,笑道:“公主要學,老夫自當傾囊相授?!?/br> 三人也為之一怔,這時方看清楚周遭形勢,只見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少女,正自雙手盤胸,卓立在丈許之處,看她身上穿了一襲鵝黃色輕衣,上身披著一件名貴貂裘,通體銀白,全無雜毛,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而在這少女身旁,高高矮矮的一排站著八個人,看他們身上的裝束,均是些武林人物。而在他們身后,還有十幾個錦衣衛,個個鋼刀出鞘,凝神靜立。 自少女和祁連老妖拚斗開始,街上已站滿看熱鬧的人,三人才沒發現這些人到來,現下見著,俱吃了一驚。 笑和尚倏地后縱,躍回二人身旁,低聲道:“他們人多,決不可纏斗,若尋得機會便走?!倍它c頭應了。 康定風望向黃衣女子,心想:“原來這個嬌憨少女便是昭宜公主,瞧她一臉天真爛漫,若非聽了那店伴的說話,決計不相信她會如此惡毒?!痹倌窦毧?,見她朗目疏眉,梨頰微渦,確實是個風流婉轉的美人,與身旁這個少女相比,可說是各成其妙,難分高低,只是她比公主多了份優雅儀靜之氣。 童虎怪眼一瞪,緊盯著康定風道:“小子,你把朱公子擄到哪里去?快說?!?/br> 接著目光一移,望向那白衣少女,童虎心中一蕩,暗道:“怎地她也在這里?” 昭宜公主一聽,頓時柳眉一聚,嬌聲喝道:“原來你便是捉了王兄的人。好呀,你今日若不把人交出來,我要你們一個個死無全尸?!闭f著纖手一揮,在她身旁的幾個人立時分開,團團把三人圍住。而那些錦衣衛卻踏上前來,護在昭宜公主身前。 康定風明白他們的目標只是自己,更知若與官門一旦纏上,實是后患無窮,便低聲向二人道:“他們要的人是我,實與兩位無關,還請兩位先行離去,決不可插手這件事,免得另生枝節?!?/br> 笑和尚呵呵大笑:“小哥你也太小覷和尚了,這些官家狗,和尚還不曾放在眼內,便是這個祁連老妖,我更不能放過他。兄弟你不用多言,這一檔子事,和尚我是非要插手不可?!?/br> 康定風還想勸說,卻被笑和尚搶先截住,笑和尚向白衣少女道:“只是這位小姑娘,平白惹上這件事,如何說也是不值得。待一會兒,我先把那姓童的老頭纏住,依我來看,以姑娘的輕功武藝,其余的人是無法奈何你的,一旦伺得機會,便速速離開,這里的事,我和小兄弟自會解決?!?/br>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兩位不用為我粗心,咱們見一步行一步好了?!?/br> 康定風聽見,知道要勸服二人,實不容易,當下高聲道:“你們想我放了那王爺,我暫且應承你,不過此事與我兩位朋友全無關系,你們先行放他們離去,打后的事,咱們容后再說?!?/br> 昭宜公主笑道:“你們三人已插翼難飛,還敢和我說條件。你們這伙人以下犯亂,一個也休想離開?!?/br> 康定風笑道:“好吧,你既然這樣說,莫怪我無禮。我先與你說明,咱們江湖中人,從不賣官家的帳,只消我有一發之損,那個王爺若能四肢齊全,完好無傷,便算是你們運氣好,仔細想清楚吧?!?/br> 昭宜公主聽得心中一寒,不禁脫口而出:“你……你……”這個你字,她一連叫了兩聲,已氣得再說不下去。 童虎大聲道:“公主不要聽他的鬼話,咱們先把這廝擒下,我就不相信他敢對王爺怎樣?!闭f著右手的雙頭槳在地上一捅,地面頓時石屑紛飛,陷了一個老大的窟窿,接著大步踏上前來。 昭宜公主心想不錯,今日難得找到這個叛賊,焉能就此放過良機,但她對康定風的說話,多少也存著顧忌,心知江湖中人直來兇狠手辣,且說一便一,要傷害她兄長,絕非恫嚇之言,便即道:“大伙兒先把他擒住,決不可傷害那個小子,其余的人死活隨意?!?/br> 那八個人聽見,倏地擺開架式,掄動手上的兵刃朝三人攻去。 笑和尚呵呵一笑,抽出背上的戒刀,身形一閃,便已搶到童虎身前。童虎長聲猛喝,躍上半空,雙頭槳往笑和尚頭頂砸去。 這時笑和尚左右同時有人襲到,他眼顧八方,手上戒刀橫劈出去,方架開來人的兵刃,猛覺頭上風聲嗤嗤急響,當下側身閃開,戒刀一翻,直往童虎腰間揮去。 縱是童虎兇悍手辣,但前時已曾和笑和尚交過手,知他功力深厚,當日若非三人聯手,確難傷得了他。 童虎想起當日劇斗的情景,對他著實忌憚三分。此刻見他身形疾趨,奇勢快絕,幌眼間便欺到身旁來,橫刀劈至,勢度奇猛無比。童虎知道厲害,連忙收槳橫擋,只聽錚錚兩聲,童虎持槳的手腕,竟給他震開幾寸。 童虎更是大驚,光是這一刀,便知笑和尚的功力實不在自己之下,當下把雙頭槳舞得風車似的,立時虎虎生風,腳下一滑,再猱身攻上。 笑和尚這一刀,乃是七八成功力所聚,沒想到童虎竟輕易擋開,心下微微一驚,無怪當日傷在他兄弟二人手上,單是這一個人,便已不易對付了。 便在二人接戰之際,康定風和那少女已和敵人對上了手。 只見一個高個子手持軟鞭,呼的一聲,逕向康定風砸去。旁邊 另外兩人,亦已同時攻到。二人手上均使一對短斧,橫砸直劈,靈動矯捷??催@兩人若非兄弟,便是同師學藝,攻守身形,可說如出一轍。 康定風三面受襲,數招一交,便見不敵。只見他左竄右轉,頓時擋架多而進攻少,委實險象橫生。 這時見白衣少女右手一抖,驀地里銀光閃動,一條軟索揮舞開來,方好把身前身后兩個大漢逼開。在她身前的漢子,手上執著一根齊眉鐵棍,揮動起來,風聲呼呼,勁力相當凌厲。而她身后的漢子,卻是個矮子,一柄厚背刀砍得颼颼直響,沉厚力足,確是個硬手。 白衣少女手上的軟索雖是靈活,索端圓珠,專點人身要xue,是門極柔極巧的外門兵器。但這種纖柔的兵器,若遇著內力深厚的好手,不免大大吃虧,幸好她輕身功夫甚是了得,閃躍挪動,疾如閃電,人莫能測,方能與二人斗個旗鼓相當。 只有笑和尚以一敵四,仍不見敗象。他這時眼角到處,見康定風和那少女只是左支右絀,不住閃避,情狀驚險萬分,似乎已是勢窮力絀,卻兀自力斗不屈,心里不免為他們擔心。 笑和尚往眾敵人望了一眼,發覺除了使雙斧的二人外,全都使用長兵刃,當下計上心頭,連忙掄刀逼開一人,身子忽地倒縱,躍到康定風身旁,一刀擋過劈近康定風的短斧,叫道:“咱們先拚在一起再和他們斗?!?/br> 康定風立時明白他的意思,疊起精神,使出他生平絕學,颼颼兩劍,一劍刺向高個子,一劍刺向執雙斧之人,兩人見劍勢凌厲,只得倒退兩步。便這樣一退,笑和尚與康定風一劍一刀,連出殺著,搶到那小女身旁,立時三人合在一處。 兩人架開砍來的兵刃,康定風邊戰邊道:“背對背和他們拚過?!?/br> 那少女雖在苦戰,嘴里仍是微微一笑,卻沒有出聲。三人立即分站一角,面向三方,背里面外,竭力抵御強敵。 三人這時再無后顧之憂,且能互救互助,攻擊力驟然加強了不少。 他們三人的圈子極細,使敵人無法九人同時進攻。況且笑和尚內外雙修,除了童虎能與他匹敵外,余下各人均在他之下。如此斗將下去,昭宜公主雖然人多勢眾,卻一時無法奈何他們。 童虎也看出這種形勢,暗罵這笑和尚老辣,心想:“你既然想出此計,難道我便沒有破你之策?!?/br> 笑和尚與童虎本來正門得激烈,豈料童虎竟身形一躍,退出了戰圈,笑和尚正大惑不解,而另一人已立即補上。 隨見童虎欺到康定風身前,一根雙頭槳逕往他砸去。原先和康定風接戰的漢子,給童虎從中擠了進來,只得挪身讓開。 原來童虎是采用“取君上駟,與彼中駟?!敝?。便是把強弱對手互調,先滅去敵人的弱者,繼而合攻強者。 康定風見雙頭槳來勢強勁,要是閃避,這一槳勢必擊向身后二人,若然硬擋,憑他的功力,自知非童虎的對手,一時竟難以對決。 眼見童虎這一槳已砸至身來,康定風暗嘆一聲:“吧了,吧了……” 康定風明著無法低擋這一擊,但為了身后二人性命著想,卻又不想閃避躍開,只好抬起劍來,硬擋他這一招,總好過束手待斃。 第七章 杭州重逢 眼見這一槳砸落,康定風縱是不死,也勢必重傷。 便在康定風危殆勢急之際,驟見一條人影如同鬼魅般,突然竄到童虎身旁,隨聽“呼”的一聲,童虎高大的身軀,忽地直跌了出去。 康定風驚猶未定,雙眼怔怔望著眼前相救自己的人。見此人只有二十上下年紀,劍眉朗目,如冠玉耳,卻是個英俊美男子。 康定風依稀覺得此人有點面熟,略一細想,登是便想了起來,這人便是曾經解救武林大會危機的青年。 原來這人并非誰人,正是羅開。他在越州中了陰陽二老一掌,重傷垂危,后得白婉婷以“玄女相蝕大法”救回一命,還好他功力深厚,調養數日,傷勢以大致痊癒. 在那段期間,白婉婷已接獲杭州的消息,知道杭州凌云莊已修飾竣工。 當時她心想,馮家莊畢竟是人家地方,實不宜耽擱過久,再想羅開傷勢還沒完全康復,確雖要找一處安寧的地方養傷,既然凌云莊已經修好,而越州距離杭州并不遠,倒不如現在便起程回去,好讓羅開能靜心休息養傷。 當晚白婉婷便與眾人商量,大家齊聲叫好,是日便即動身,晚上一行車馬已抵達協平,這里距杭州尚有幾里路程,但時已入夜,便找了一間店子先行往下,待得明天再續行程。 隔日天仍沒亮,眾人便再動身,來到杭州城門,已是辰時時分。 只見城門內外,均有百多個官兵把守,還有數十個錦衣衛在城門四周巡回,守御異常森嚴。 眾人看見出城的民眾,個個均要搜身盤查方能出城。各人心里俱感奇怪,卻也沒放在心上。 還好羅開一行人只是進城,他們雖然勁裝束結,但衣履光鮮華麗。守城官兵見著這行人馬,一看便知他們非等閑之輩,均想這伙人若不是名門大派,便是富豪大賈的人物。城門官兵見了他們的派頭,也不敢多加刁難,只略一問明身分,便放他們進城。 羅開騎在馬上,想起在杭州當小二時的情景,不由感懷觸緒。 白瑞雪拍馬上前與羅開并騎而行,微笑道:“你怎樣了,想起往日的事情?” 羅開苦澀一笑,點了點頭道:“快兩年了,沒想到短短兩年間,人生的變遷竟會如此大!” 白瑞雪抬眼望向天邊,只見朝霞滿天,紅云浮蕩,不由低聲念道:“天上浮云如紅衣,斯須改變如蒼狗……” 羅 開聽見這句杜甫的“可嘆”,不由笑道:“我只聽過”天上浮云如白衣“,哪有人叫紅衣的?!?/br> 白瑞雪笑道:“你看,現在這些云不是紅色么?其實是白又好,是紅又好,頃刻之間,隨時都會烏云密蓋,變成黑狗。人生也是一般,世事的變化無常,誰人會料得到?!?/br> 羅開點了點頭,默然不語。這時董依依的話聲突然從旁響起:“羅開哥,你們說料到什么呀?” 只見董依依和白婉婷已跑上前來。羅開笑道:“沒有甚么,只是說起我離開杭州兩年,今日又重返舊地而已?!被仡^向白瑞雪問道:“瑞雪姐,不知凌云莊位于杭州哪里?” 白瑞雪道:“便在岳王墳以西,距玉泉不遠?!?/br> 羅開道:“哦!那便是在岳湖的西面了,那一帶景物甚多,除了曲院風荷外,還有黃龍吐翠和寶石流霞,都是西湖一等一的好景點,如此說凌云莊建在那里,景致必定極好的了?!?/br> 白瑞雪微微一笑:“景致還過得去,但地方卻很大,由莊前直伸延至玉泉,方圓極廣,少說也有數十畝地,便是再建十棟八棟大樓,相信也不成問題?!?/br> 白婉婷道:“聽你說曾在杭州當過小二,不知是在哪里呢?” 羅開道:“就在錢塘門不遠的祥安居,沿著湖邊直行便是?!?/br> 董依依拍手笑道:“羅開哥,我真想看看你當時工作的地方,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好么?” 羅開笑道:“其實不只你想看,我離開杭州兩年,確也想念湯老板,他為人很好。還記得當初我從家鄉來到杭州,若不是遇著湯老板,恐怕已經餓死街頭了?!?/br> 白瑞雪聽他這樣說,發現羅開不但聰明風流,為人剛直忠厚,最難得是不忘本,實是個不多見的好男兒,不由暗自贊許,遂道:“羅開弟,現在時間尚早,咱們便從湖東繞道回凌云莊,順道到祥安居看看如何?” 董依依聽見,立時歡呼起來,其余的人也不知她因何如此高興,齊齊望將過來。同行中十幾人,大多知道這位天仙似的美人兒,素來便天真爛漫,也不覺什么出奇。 羅開聽見,低頭沉思片刻,便點頭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