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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榆吃完感冒藥,拉著厚厚的窗簾,窩在被窩里睡得天昏地暗,根本不知道一路火急火燎趕回來的陸大少爺心情有多煎熬。 陸嘉辰平時欺負起小菜雞游刃有余,不代表他就真的有家庭地位。 奚榆的小臉一垮下來,他就立刻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該去跪鍵盤了。 小祖宗已經整整三個小時沒理他了。這回難道是真惱火了? 有人睡得心安理得,就有人如坐針氈。 陸嘉辰一進門三步并作兩步走,三兩步就跨上了樓,焦慮地在門口徘徊了幾秒,最后還是輕輕敲了敲門,低聲試探道, “寶寶?” 奚榆本來睡眠就深,再加上感冒藥有安眠的作用,這會兒一睡著,根本就沒聽見外頭的動靜。 她在里頭睡得香甜,卻不知道外頭陸嘉辰急得額頭都冒出細汗來了。 他低著頭站在門口,細細想了一會兒。 不能吧,雖然小壞包平時很容易炸毛,可是也不是一聲不吭就愛生悶氣的性子。所以說不定是在里頭等著他安慰呢…… 于是堂堂七尺男兒在門口壯了壯膽子,決定待會兒不管小祖宗怎么打罵自己,都只能低聲下氣哄著。 …… 天光從窗簾縫里破了一個口子,微弱的光線鉆了進來,將將照亮屋里一角。 奚榆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覺背后輕輕貼上一堵溫熱的胸墻,下意識地蹙了蹙眉,有種被人打擾了美夢的不爽。 陸嘉辰先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沒有發燒,這才松了一口氣,毫無顧忌地低頭在她后頸的軟rou上咬了咬。 奚榆本來被他驚擾了美夢就不爽,被他這么一咬徹底清醒了,她格外煩躁地轉過身,暴躁小手啪嘰一下,脆生生地拍在他的臉上…… 陸嘉辰:“……” ……他莫名其妙,又猝不及防地,就這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空氣一秒安靜下來。 這一巴掌突如其來,兩人這一瞬都懵圈了。 奚榆沒想到自己就這么給了陸嘉辰一巴掌,嚇得腦子里殘余的半點睡意都煙消云散,當即就差點要跳窗逃跑。 而陸嘉辰哪里被人這么打過巴掌,這一下子也被她拍懵了,他眼底閃過一絲狼狽,不可置信地說, “奚榆你……” 奚榆嚇得立刻撐坐起來,生怕陸嘉辰會還手,馬上裹起被子挪到床頭邊上,顫巍巍地保護好自己。 然而陸嘉辰只難堪了一瞬,立刻又反應過來拽過她的手,毫無原則地把小混蛋抱進懷里,心疼地說, “靠,手疼不疼?” 奚榆:“誒?” 啥情況?她一下子更害怕了。 不會是被她拍傻了吧? 然后她看著陸嘉辰眉頭緊蹙,懊惱地揉了揉她的手心,聲音里透著幾分窘迫說, “哥哥讓你受委屈了,要打要罵都可以,不許跟哥哥生悶氣……” 奚榆困惑地眨了眨眼,他啥時候又讓自己受委屈了? 難不成剛剛她睡著的這會兒功夫,他該不是抱著自己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真是禽獸??!已經饑渴到連病人都不放過了嗎?!奚榆心里怒吼著,忍不住艱澀地問道, “哥哥你又對我做了什么?你不會是對著我……打飛……” “飛你個頭的飛機。奚榆你有沒有良心的?” 陸嘉辰羞燥地打斷了她,使勁揉了一把她的小臉,難堪地說, “今天是不是在醫院被人欺負了?” 奚榆的臉都被他揉變形了,這才反應過來, “哦……你說這個啊。這個又不關你事?!?/br> 有些人故意往你身上潑臟水,并不是因為你真的做錯了什么,只是因為這樣可以顯得他們更清高而已。 但是如果換做他們有這么一個攀附富二代的機會,迎上去的殷勤勁兒比誰都積極。 奚榆不太在意這些,自然也就沒往心里去。 陸嘉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見她神色坦蕩,確定她確實是不生氣,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他剛剛一路戰戰兢兢,回來了還猝不及防地挨了一巴掌,這會兒見小祖宗沒有怪罪他的意思,又忍不住要找回自己的家庭地位。 于是陸大少爺故作兇巴巴地伸手捏住了小壞包的鼻尖,不滿地說, “你怎么回事,被哥哥慣得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還嘴了嗎?” 奚榆本來就感冒,被他這么一捏鼻音更重了,聲音都像黏糊在了鼻腔里,含含糊糊地說, “狗咬我一口我還得給她咬回去嗎?” 陸嘉辰瞇了瞇眼,忍不住想笑,果然一開口那熟悉的欠揍氣息就回來了。 是他超可愛的小壞包。陸嘉辰覺得有些得意。 “媽的榆寶,怎么這么可愛?” 他忍不住把人抱到自己身上坐著,仰著脖子去親她挺翹小巧的尖下巴。 奚榆推了推他,泛紅的小臉側著躲閃到了一邊,小聲嘀咕道, “哥哥,我感冒了,會傳染的?!?/br> 她每次一感冒鼻尖就發紅,而且這會兒剛睡醒臉估計都是浮腫的,這樣多難看呀。 奚榆的外貌包袱很重,所以她下意識地不想讓陸嘉辰親她。 然而陸嘉辰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扳正過來,絲毫沒有半分嫌棄地親了親她溫熱的眼角,又順著親她泛紅的鼻尖,再到她柔軟的唇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