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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時不喜歡身上有濃重的香味,所以沐浴露都是讓嚴媛買的白茶香型,怎么她用的也是這一款?! 陸嘉辰剛剛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跳又開始劇烈地沖撞了起來。 他摁著奚榆的肩頭,跟她拉開了一些距離,忍著額頭突突的跳動的神經,語氣有些不悅透著疑惑, “奚榆,你偷哥哥的沐浴露了?” 奚榆:“哈?” 她一個堂堂正正根正苗紅好孩子,居然被人質疑偷沐浴露? 但凡要偷東西,她偷個錢包手機不香嗎? 這是對她人品和眼光的雙重褻瀆! 她頗為無語地開了口, “我又不是變態,沒事偷你的沐浴露干嘛?” 陸嘉辰卻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又俯身過去聞了聞,眼里似乎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迷茫和困惑, “為什么你身上的味道跟我的沐浴露一樣?” 他回憶起那個夢境,也是同樣的睡衣,同樣的沐浴露香味…… 他忽地抬手在她的小臉上掐了一把,微蹙著眉頭,眼里似乎還帶著沒睡醒的惺忪,“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奚榆被他掐得小臉都變形了,差點被他生生逼出眼淚。 不是,你不知道睡沒睡醒你掐你自己??!掐我干嘛呢! 她忍著疼拍掉了他的大手,湊近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你這不是有病吧?” 陸嘉辰知道這不是夢,故作淡定地松開手,眼眸里又恢復了一派清明,抬手反握住她放在他額頭上的小手,吊兒郎當地說, “坐好,別跟哥哥動手動腳?!?/br> 奚榆忿忿地放下手,心里對老狗比的厚臉皮程度再次刷新了認知。 …… 奚榆經過這一晚上才明白,陸嘉辰說的喜歡把女孩子弄哭可能并不是開玩笑隨口說說的。 因為她差點被老男人給折磨死了。 有些事情沒有經歷過之前是沒有發言權,但是經歷了之后,她確信陸嘉辰是完全擔當得起「老禽獸」這三個字。 她跪坐在他身前的毛絨地毯上,小手胡亂地揪著衣角,眼角和鼻尖微微泛紅,眼里還噙著一層淚花,像是一只被人欺負慘了的小奶貓。她帶著嬌嬌軟軟的鼻音和哭腔喊道, “陸嘉辰……你不是人!” 奚榆紅著眼眶,緊緊咬著嘴唇,眼神奶兇奶兇地盯著他,似乎下一秒就會有金豆子掉下來。 陸嘉辰微微蹙眉,淡淡然地盯著她,俯身居高臨下地問道, “喊什么呢?這就受不了了???” 奚榆哆哆嗦嗦地縮了縮身子,試圖跟這個禽獸拉開一些距離,她抽抽噎噎地說, “可是我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被人打手心!” 然而陸嘉辰并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識,捏著她的手腕又把人拽了回來,把她禁錮在自己身前,俯身盯著她泛紅的眼睛,啞著聲音說道, “那又怎么樣?你以為你是第一次挨打,哥哥就會輕一點?” 第67章 哥哥不吃美人計的 奚榆這一刻簡直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找他取經。她就老老實實抄寫幾遍不也能背下來了嗎? 果然走捷徑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這個代價就是淪為老狗比的羞辱的對象。 她蹲坐在他身前的毛絨地毯上,哭哭唧唧地說, “我爸都沒這么打過我!” 陸嘉辰挑眉,手里拿著戒尺抵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好笑又好氣地問道, “你哭什么?演技這么逼真,怎么不去學表演??!我這都還沒打呢……” 他拉長了語調,吊兒郎當道,“想碰瓷???” 奚榆盯著他手里的戒尺,吸溜了一下鼻涕,收斂了一下過于夸張的演技,小聲嘀咕道, “可是真的會疼?!?/br> 陸嘉辰「啪」地一聲,把戒尺輕輕打在了她細嫩的手心上。 奚榆立刻夸張地擰巴著小臉,倒吸冷氣發出「嘶」的一聲。 可惜她的這點兒小伎倆根本不被陸嘉辰放在眼里。 其實他哪里舍得真的弄疼她,就連打她手心都是控制著力度,其中一半力氣還是打在自己的拇指關節上。這個小壞包狡猾得很,他早就看穿了一切。 陸嘉辰收回戒尺,漫不經心地用粗糲糲的指腹揉了揉她的掌心, “不疼你不長記性。哥哥說了,錯一個字就打你一次。說到就會做到的?!?/br> 奚榆坐在他身前瑟瑟發抖,心想自己遇到的這是什么垃圾人??!簡直人類渣滓社會敗類! 可是一對上他較真的眼神,她還是立刻認慫老老實實捧起課本,低聲開始背誦, 【飛湍瀑流爭喧豗】 陸嘉辰冷冰冰地垂頭撫摸了一下戒尺,拖腔帶調地說, “錯了兩個個?!?/br> 奚榆捧著課本側過身,把他晾在身后,繼續自顧自地背誦, 【砯崖轉石萬壑雷】 陸嘉辰在她身后嘆了一聲,“五個?!?/br> 奚榆忍無可忍,丟下課本轉過來,兇巴巴地盯著他, “什么兩個五個的!你明明就是想找借口打我吧?” 陸嘉辰不慌不忙地伸過戒尺,在她的課本上點了點, “湍念(tuān),不念(chuāi),豗念(huī),不念(tuī),還有……” 學渣本來自尊心就脆弱,被他這么一點破奚榆簡直羞燥得滿臉通紅,立刻抄起語文課本起身,毫不猶豫地劈頭蓋臉地朝陸嘉辰砸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