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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容道,“用了些時日重新煉制過,選的是師尊喜歡的味道?!?/br> ...... 要是放在以前徒弟這么貼心,她睡覺都能笑醒,可放在如今,這心思就顯得刻意了許多。 衡霜道,“還真就,挺不錯的?!?/br> “嘭......” “嘭......” 衡霜本來是想無視外面的聲響的,可這一陣接一陣的,總感覺這殿都要塌了似的,她用手指了指殿外,風容了然往后退了幾步。 她趕緊打開房門往那“嘭嘭”作響的地方走去。 千靡靡拉著被魔氣纏繞著的白徽徽就往外面拽,那魔氣雖沒有攻擊的意思,可也沒有要放開白徽徽的意思,等千靡靡將白徽徽連帶著魔氣拉扯上一段距離后,白徽徽又被魔氣給拉了回去。 隨之而來的就是“嘭”的一聲巨響。 衡霜站在原地看著白徽徽整個人被魔氣拉回去再貼到墻上去,她都替白徽徽腦瓜子疼,在這個世上,能這樣救人的,有且僅有千靡靡一人。 就連木卿卿都看不下去了,她往衡霜這邊走來。 她道,“師尊,弟子勸過了,奈何小師弟太執著......” 一語解釋了她的無奈! 眼見著千靡靡即將開始不知第幾次往外拽,衡霜一拂袖,趕緊將白徽徽身上的魔氣驅散。 白徽徽有些五迷三道的往前走了兩步,順勢就倒了下去,幸好千靡靡正好走過去,將白徽徽接了個滿懷。 這可能是白徽徽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的陰影,被自家小師弟的蠻力和大師兄的魔氣以來回摩擦的姿態直接弄暈了過去! 衡霜有些想笑,但她忍住笑意道,“先下去休息吧?!?/br> 等木卿卿和千靡靡帶著白徽徽走遠,衡霜終是忍不住輕笑出了聲,就有一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意味。 夜深人靜,夜涼如水,拋卻開身后的繁雜,衡霜在夜風中宛如清冷仙子,散碎的發絲嵌入了頸窩里,渾身帶著的清冷氣息,總有種可望不可及的虛假。 若是青絲暮華年,那便歲歲又朝朝。 風容安靜的走在衡霜身后,兩人之間不過三五步的距離,卻因為無言仿佛冗長了許多,直到他們回到寢殿里,便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 衡霜燃了一香,在燭光下看起了書來。 香爐生煙裊繞,宛如盤踞的白蛇,很快在寢殿里彌漫成了一片。 風容在香煙裊裊里睡了過去。 衡霜將書放下,走到榻前,她探了探風容的脈息,神色逐漸深沉,眼中擔憂愈甚,這紊亂極了的脈象若不是在風容身上,怕是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如今她身上也沒帶可以為他療傷的東西...... “宿主不是沒帶,是完全沒有,你怎么可能有給大魔王療傷的東西,最多只有滅了大魔王的東西?!?/br> 衡霜一臉黑線,可這個時候她也沒心思跟小系系互懟。 而小系系又不甘落后的補充道,“小系系忘記了,宿主連滅了大魔王的東西都沒有?!?/br> 衡霜一陣無語,不過小系系的出聲倒是提醒了她,她道,“將我和風容帶進你的介質空間里,你應該有辦法替他療傷才是?!?/br> “宿主哪里來的自信?” “你好歹也算個金手指......”衡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好歹也算半個金手指,總不能廢成這樣吧?” “......”小系系無奈的攤了攤手,在即將掉下去的時候又趕緊揮動起了翅膀,“宿主都這么說了,小系系便只有勉為其難了?!?/br> 說話間,一陣吸力起將衡霜和風容帶進了介質空間里。 衡霜道,“他傷的頗重,這十來日的休息雖說看起來是好了許多,可體內魔息靈息的沖撞時刻都沒消停,若長此以往,輕則氣息混亂,重則修為潰散?!?/br> 小系系嘆了口氣道,“宿主老是不按常理出牌,小系系這急救包本來是為宿主準備的,卻沒想到最后用到了大魔王身上?!?/br> “我也不一定用的上,你趕緊的?!?/br> “好好好,容小系系先將急救包的數據給拉出來?!?/br> 作為集數據于一身的小系統,所謂的急救包還真就是一連串長到可以圍繞一個人的數據鏈,衡霜站在一旁看著風容從頭到腳被數據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模樣,就有種風容要“超進化”的感覺,就很“數碼寶貝”。 她道,“我們只有半晚上的時間,夠嗎?” “夠夠夠,一個時辰就好,保管耽擱不了他正經起床?!?/br> “嗯?!焙馑鸬男÷?,似在想著些什么,而后她又道,”治個七七八八就行了,方便日后行事?!?/br> ”宿主你這樣坑徒弟是不是不太好?“ 衡霜一個眼神就給過去了,小系系立即認慫,它道,“好好好,七七八八就七七八八,宿主你可真浪費,當初為了建這個急救包,我可是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 小系系的碎碎念又開始了,只不過衡霜僅看了它一眼便將心思全部放到了風容身上,任憑小系系不停的碎碎念,衡霜愣是沒有半點回應。 它念的無趣了,便落在了地上,與衡霜一樣,一瞬不瞬的盯著風容看。 等到急救包數據逐漸消失至完全,小系系將衡霜和風容送出了介質空間。 衡霜站在榻邊又替風容探了探脈息,的確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她這才放下心來,而此時窗外天色已漸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