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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她這是被徒弟輕薄了。 虧她剛才還覺得自己有些理虧,可現在明顯是她比較吃虧。 衡霜唯能保持的理智很快在顫意漣漣里消失,她被吻的舒服了,潮紅也悄悄爬上了臉頰。 就這樣吧。 反正,只是神魂而已。 赤//裸的雙足相互糾纏,魔笙花雨落在足尖,仿佛春雪映花紅,白皙里透著緋色。 ...... 衡霜從識海之境脫離,她極為急迫的吸了口氣,小系系見著衡霜安然脫離,“噗嗤”著小翅膀圍著她轉個不停。 它的宿主好像有些奇怪。 臉紅的好像熟透的蘋果。 “宿主,你沒事吧?!?/br> “有事?!彪S即看向還睡在她懷里的風容?!拔蚁霚缌怂??!?/br> “別別別,宿主,冷靜冷靜,雖然小系系能猜到個十之八//九分,可那也有宿主的原因不是?!?/br> 小系系很好的將衡霜所有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她笑的不懷好意,“你剛才說猜到了十之八//九分,你猜到什么了?” “哈,剛才小系系有說過這句話嗎?” “宿主聽錯了吧?!?/br> 小系系覺得如果眼神能拔毛,衡霜已經將它拔的一干二凈了,雖然它現在是機械小可愛,可也受不住衡霜的強行拆解。 能認慫時要認慫。 這是它跟著自家宿主學的。 “那個......”衡霜將神色收了收,“神魂......那個......應該不算啥吧?!?/br> “嗯,宿主說什么?” 呵,她再問才是傻子。 “沒什么,趕緊的,將我們扔出去?!?/br> “宿主確定是扔,而不是移出去?!?/br> 衡霜就一個神情,那就是給你一個眼神,你自行體會。 “懂懂懂?!?/br> 在這懂懂懂的話音中,衡霜和風容又回到了破廟里,只是她離開的時候,好像聽到了小系系的一陣碎碎念:得虧這三年小系系給自己升了個級,摸索了一個介質空間出來,不然就你們那動靜,讓別人得多尷尬。 ...... 衡霜也難得計較,她現在只想將風容丟在臥榻上,保持安全距離。 六個時辰,你就慢慢睡吧。 臭徒弟。 可能是覺得安全距離還不太夠,衡霜站起身來,就準備再離遠一點。 于是經典的一幕出現了:衡霜撲到了風容的身上。 “宿主,你這是......投懷送抱?!?/br> “投你個大頭鬼,送你個大頭鬼,我只是......腿軟了?。?!” “哦~~~” “宿主,腿軟呀?!?/br> 這不對勁的“哦”,這不對勁的“腿軟呀”,她要掰斷小系系的小翅膀! “二師姐?” 衡霜神色一正,從容的從風容身上起了來。 還是那句老話,只要她不在意,就沒什么能讓她在意的。 她看向衡燼,“朝巫劍尊如何?” “風靈陣靈氣充沛,將養了三個時辰,已好了許多?!?/br> “那就好?!?/br> “二師姐可是熱,正巧我帶了酒,出去喝一杯?” 師姐師弟間的其樂融融就是如此的簡單,踏足屋頂,擺好姿勢,吹吹風,看看月亮,你一言我一語,說說往事,談談未來。 好不自在。 可,話題一轉。 好吧,剛才她說的自在都是假的。 “二師姐看起來相當疲憊?!?/br> 衡霜酒杯磕在唇邊,眼神一挑,一飲而盡,“有嗎?” 衡燼一笑,“是師弟看錯了?!?/br> “二師姐對風容很不一般?!?/br> 衡霜將酒杯放了下來,“哦,如何說?” “二師姐看風容時,眼里有光?!焙鉅a停頓,將衡霜的酒杯倒滿,“之前能讓二師姐這般重視的,還只有師弟我哪?!?/br> “是嗎?我怎么不記得有這回事兒?” “二師姐一向都不喜歡記這些事情?!?/br> “少用尋芒,對你身體不好?!?/br> “冤枉啊,是二師姐表現的太明顯了,況且不是還有二師姐給的酒嗎?” 衡霜默了,她道,“這都幾百年了,怎么還放不下?” 第40章 040 被雷劈后徒弟果然沒有那么簡單 “放過,沒下來?!?/br> “你這雙眼睛養護的真好?!?/br> 衡燼笑而不語,他這雙眼睛從來都養護的細致小心,他也一定要好好養護,因為這是他們一族唯剩的一雙尋芒雙瞳。 “不說這些了,二師姐可想好了接下來怎么辦?” “那孩子身上有我特意留下的逐螢,可尋?!?/br> 晨曦的溫度稍顯溫涼,一縷晨光穿破云層,讓頹敗的破廟顯得精神了些,衡霜從屋頂一躍而下,往衣袖里掏了掏,手掌攤開時,一縷熒光往遠方飛去。 “二師姐不帶風容一起嗎?” 回答衡燼的是空氣破響,那聲聲快速閃離,驚醒了雜亂草叢里半睡半醒的蟲兒,它們大概是呆愣了一會兒,隨即就是此起彼伏的高亢鳴叫。 逐螢飛的極快,中間未作停歇。 直到停在一處看起來比那城邊破廟更為荒涼雜亂的地方。 青翠的細竹迎風搖曳,骨節與骨節之間分布均勻,本該是筆直入云的高潔之態,卻因為四周生出的雜草,或被攀附,或被攪繞,硬生生的被掰彎了竹干,微曲的弧度將高潔一詞毀的粉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