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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仙尊,你回來了?!?/br> 這熟悉的聲音,衡霜回頭一看,果然是木卿卿,她正端著木盆,往榻邊走來。 “他這樣多久了?” “十來日?!?/br> “怎么不去找掌門師兄?” 衡霜問出這話才發現自己說的是廢話,風容受傷昏迷,木卿卿毫無修為,她這杳籮小筑在山巔不算,除了傳送法陣根本沒有下山的路可走。 “木姑娘,對不起?!?/br> “小容容傷的很重,我需要閉關幾日為他療傷,木姑娘能尋到吃食對嗎?” “嗯,后山那里有很多果實可以果腹?!?/br> “那勞煩木姑娘準備幾日的果子守在門前,誰也不能進來?!?/br> “好,我這就去?!?/br> 木卿卿急忙放下木盆,衡霜看著她離開后,立即布下了禁制,她將風容半抱在懷里,起身上了軟榻。 風容已是金丹期修為,在杳籮小筑這般靈氣充沛的地方只要閉目調息,該是能逐漸將紫雷流息驅除才是,怎會反而被紫雷流息傷成這樣。 她有些想不通,而此時紫雷流息又有了翻騰的趨勢,衡霜只能將所有的思緒拋到一邊,為風容運功療傷。 又是幾日過后,衡霜睜開眼時,疲憊盡顯。 她看著紫雷流息從風容的身體里全然消散,這才放下心來,她現在累的不得了,本來在寒潭驅散紫雷流息后已是疲憊不堪,如今又幾日不曾休息,她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緩解緩解自己這疲憊勞損的身體。 她剛起身,就被風容抓住了衣袖。 風容淚眼婆娑似有些不清不楚,“師尊,弟子疼?!?/br> “哪里疼?” “渾身都疼,師尊你不要不理弟子,好不好?!?/br> 衡霜對風容撒嬌那真的是毫無抵抗能力,她直接繳械投降,又坐了回去,“都十五了,怎么還黏黏糊糊的?!?/br> “弟子困,師尊抱著弟子睡?!?/br> 若是風容再小個五歲,衡霜或許還會答應,可風容畢竟已經十五歲了,半大個成年男子,就算撒嬌賣萌衡霜也不可能與他宿在一張軟榻上。 她坐在榻邊,看著風容道,“為師看著你睡,睡吧?!?/br> 風容本來還想掙扎一下,可衡霜顯然不會同意,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乖乖在衡霜的注目下睡了過去。 衡霜看著風容好不容易睡過去,就想起身離開,只是一個轉身才到一半,就發現自己的衣袖還被風容拽在手里,看這力度,她若是強扯,一定會將風容弄醒。 這好不容易才哄睡的,想想還是算了吧。 于是衡霜又坐回了軟榻上,側靠著睡了一會兒。 衡霜不知道的是在她睡過去后,風容睜開了眼睛,他的眼里早已沒了剛才的淚眼婆娑,委屈巴巴,那些早已經換成了眸色里的暗沉陰郁,還有得償所愿。 他往衡霜身邊靠了靠,拽著衣袖的手指又加重了些力道。 然后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衡霜醒過來時已是日暮時分,她睡的極香甜,難得的酣睡一場。 她在榻間翻來覆去,任意舒展,直到她想起剛才自己是睡在榻邊的,這才猛然驚醒,她坐起來環顧四周,沒有風容的身影。 還好還好,沒跟徒弟同床共枕。 只要她不知道,就可以當什么都沒有發生,她伸著懶腰下了榻,推門而出,全都是充滿自然的新鮮空氣啊。 “仙尊醒了?!?/br> “嗯?!?/br> “風公子,仙尊醒過來了?!?/br> 衡霜看著木卿卿往那邊跑去,不由得一笑,自己醒了就這么讓她開心,至于一路小跑著去報喜? 衡霜自然不知道風容對木卿卿的“威脅迫害”,她不在的這十來日,木卿卿可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以至于她都看透了。 風容的乖巧是留給衡霜的。 風容的溫柔是留給衡霜的。 只要是風容好的一面就往衡霜身上放就是對的,而她嘛,就致力于不惹風容就好了。 木卿卿能深諳在杳籮小筑的生存規則,說到底還是風容這些時日“教”的好。 “師尊,喝粥?!?/br> 衡霜還沒走兩步,風容已經火速出現在她面前,說實話,睡了一日,她其實更想吃些有味道的東西,看著白粥就覺得毫無食欲。 “你傷好了?” “有師尊療傷,都好了?!?/br> “那就好?!闭f著衡霜就準備繞開風容,可風容就像是發現了衡霜的企圖一樣,又將粥往衡霜面前遞了遞。 衡霜躲不過,只好道了一句,“為師不餓?!?/br> “弟子知道?!比缓罄^續遞著粥,并且目光熠熠。 “為師有急事,回來再吃?!?/br> “現已日暮,師尊有什么急事,弟子去做?!?/br> 衡霜其實就是想躲開風容,然后去打個野味烤著吃,可這事兒要是說給風容聽,他可能會原地爆炸。 “門派建設的事情,小容容你不懂?!?/br> “師尊何時對凰云仙宮這般上心,弟子竟絲毫不知?!?/br> 衡霜勉強一笑,這讓她如何接是好,前些日子上心的,昨日上心的,還是今日上心的? 好像怎么答都不太對。 人設在那里立著,怎么答都是跑偏。 “師尊,你明明答應過的?!?/br> 又來了,又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