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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事情有共通點嗎? 明顯沒有嘛。 自家徒弟到底是什么腦回路,難不成她穿越過來之后徒弟就被迫降智了? 風容一直沒有等到衡霜的回答,他握住衡霜的手指開始收緊,衡霜明顯感覺到力道加重,她正想敲一敲風容的榆木腦袋,風容卻突然松開了手。 “師尊,弟子裝的像不像?” 笑容和煦如沐春風。 衡霜一臉問號,這是聲優 演技派? “呵呵,像,很像,特別像,為師看那人都快嚇死了?!?/br> 主要是你差點把我給嚇懵了。 “那就好,弟子第一次騙人,有些緊張,師尊看著好那就行?!?/br> “呵呵,好,好的很?!?/br> 風容這一套cao作下來,院落中的人已經嚇的癱軟到了地上,他哆哆嗦嗦的躺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泣不成聲的討饒不斷。 “是我混賬,是我該死,思明你就不要跟我計較,你想想小的時候,是誰替你趕走那些壞小孩,是誰帶你回的家,又是誰在你餓的時候從家里偷吃的給你,那都是我,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啊?!?/br> “我知道,我不該賭,我該聽你的話,那日是我醉了酒,又連輸了好幾日,這才一時激憤沖了進來與你打在一處,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一時失手,我沒輕沒重,都是我的錯?!?/br> “可這也不能全然怪我,是黎宸仙尊他說你影響了村里的運道,若不是你天生殘缺平日里又與我走的近,我怎么會如此倒霉,賭啥輸啥,你之所以會死也有你自己的原因,你不該全然怪我的?!?/br> 男子蜷縮在地上哭訴,剛開始還在好好的懺悔,可越到后面說的越是離譜,傅思明就因為他的天生殘缺枉死了不算,還被標上了活該的標簽。 衡霜有些聽不下去,她想沖進去好好教訓男人一頓。 風容抓住了衡霜的手腕,“師尊為何動怒?” “生氣便是生氣,哪有為什么要生氣?”衡霜奇怪的打量著風容,“小容容,你今日是怎么了?” 風容恍然一笑,“弟子想一直待在師尊身邊?!?/br> “自......” “傅思明,就算我失手害了你,可你也折磨了我三個月,你早該放過我了,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我?!?/br> 男子已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渾身沾染了泥土青草,縱然狼狽,但剛才膽小害怕的模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兇狠。 這或許就是極致害怕過后的兇猛反撲,惡性藏在人性之中。 “你在這里興什么風起什么浪,孤魂野鬼,你那身子都應該爛在了泥土里,連個像人的樣子都沒有,你還在我面前兇什么兇,我告訴你,我不怕你,我周季既然敢殺了你,就不會怕你,來呀,來呀,哈哈哈哈哈?!?/br> 男子越喊越大聲,近乎瘋癲,他似乎想用叫喊來磨滅從心底里躥升而來的恐懼。 衡霜眉目擰緊,她正想出去將周季擒住,東來村卻忽然陰氣驟生,陷入一片寂靜之中,而剛才還在喊叫的周季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知道死活。 她走上前去,探了探周季的鼻息。 嗯~~這是睡了過去? 在陰氣的侵蝕下睡了過去? “師尊,是這陰氣?” “嗯,陰氣雖少,可夜夜如此侵蝕身體,會逐漸抽走他們的生息,眼下不顯,是因為它們極其緩慢,似乎有刻意遮擋的痕跡?!?/br> “是那吹笛的鬼祟?!?/br> “或許該稱為吹笛妖人?!?/br> 滿兮劍悄然出現,衡霜揮劍間一陣劍意劈向了掛著破爛燈籠的桅桿,桅桿應聲脆斷,隨著燈籠落下的還有一片墨青色的衣角。 “閣下準備在那里看戲到何時?” “鏡靈仙尊受封境法則約束,沒想到還能這般敏銳?!?/br> “本尊這陣法雖說不上厲害,可也不能什么虛弱陰氣都能隨便進來將人弄昏睡過去的,你在東來村狂便算了,夜里不喜歡收斂也算了,怎么知道本尊在這里,還敢窺探,你那腦袋是不想要了嗎?” “這,誤會,誤會,我只是不小心經過,恰好又遇見了仙尊,好奇心作祟罷了?!?/br> 吹笛妖人戴著墨青色的兜帽,整個人都掩藏在披風之下,他雖在言語之中現了真身,可其實除了聲音再無其他可分辨的地方。 “是嗎?那倒是麻煩你了,將那陰氣渡入陣法里,還得小心翼翼?!?/br> “其實,我個人覺得我做的相當隱秘,仙尊這也察覺的太快了些?!?/br> “你若不是有心隱瞞傅思明的埋骨之處,本尊靠著現在的修為說不定還發現不了你?!?/br> “大意了,我還以為能騙過去?!?/br> “閣下既然來了,不如說說為何而來?!?/br> “此事不好說,吾主不讓說?!?/br> “奉誰為主?” “不可說?!?/br> “那就請閣下與本尊同上凰云仙宮?!?/br> “去不得,吾主還等著我回去?!?/br> 吹笛妖人極為和氣,半點沒有被衡霜影響,他向著衡霜施了一禮,緩慢道,“如今我事已了,這東來村便送與二位,只是可惜了傅思明的一條命,我本欲幫他成事,卻錯失了時機?!?/br> 第16章 016 被雷劈后徒弟要渡劫 吹笛妖人欲借著夜色潛離,衡霜一個劍氣橫掃,院落被截斷成了兩處,狹長的溝壑出現在吹笛妖人面前,頓時遮住面目的兜帽翻飛,他趕緊用手壓了下來,等劍風停歇,他才將手揣回了披風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