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那樣的……”程衛榮在唐菲菲冷厲的眼光中試圖開口解釋：“當年，我并不知道那樣做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如果我知道那樣做會使你陷入痛苦，我發誓，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那樣做的！”

    唐菲菲不為所動：“如果你知道，你還是會做的。我已經知道你和姜文軒之前的恩怨了，為了他，為了你自己，無論你知不知道結果，你都會那么做的。承認吧，這就是你，程衛榮！”

    程衛榮看著眼前的唐菲菲，思緒將他帶回了當年。大學的時候，兩人相愛，可為了事業，為了豪門他拋棄了她，選擇了另外的女人，黃婷婷，這個女人他一點都不愛，只是為了錢，為了地位。內心中，他一直喜歡的是眼前的女人。

    有些事，永遠不會在時間的洪流中模糊，反而會越來越清晰，就像面前的女子，經過這那些事，她依然鮮明，銳利，美的讓他心動。

    但是，這美，卻永遠也不會屬于他了。

    程衛榮冷笑了起來。

    唐菲菲嘲諷地看著他，想起昨天黃婷婷的電話，問道：“昨天，你是不是和黃婷婷串通好了的？是你幫她拿到了姜文軒的手機打電話給我的對不對？”

    程衛榮看著面前目光閃動，滿眼譏誚的女子，心理忽然充滿了疼痛。

    是他幫助黃婷婷拖住了姜文軒，是他告訴了黃婷婷姜文軒的行蹤，也是他，知道昨天是唐菲菲的生日，卻故意讓黃婷婷做出那些事，來讓唐菲菲受到傷害。

    可是，他關心唐菲菲的心情，卻是真實的。

    眼前的這個女子，無論何時，無論何處，無論他們是什么關系，都會讓他感到心疼。

    “是的……”程衛榮低低地回答道：“我知道你會因為他昨天沒能陪你過生日不開心，也會因為黃婷婷的所做作為而傷心，所以，我是特意來看你的。這也是真的……”

    “無恥！”唐菲菲一巴掌揮到了程衛榮的臉上。

    只聽“啪”的一聲響，程衛榮的臉上多出了五個紅紅的指印。

    他沒有躲。

    “你聯合別的女人算計了我，然后又來跟我說你是多么關心我！當初你拋下我，現在有來害我！你怎么能這么無恥！”唐菲菲生氣的大哭道。

    “恐怕無恥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吧！”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了過來。

    唐菲菲和程衛榮抬頭看去，一個中年女人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兩人，打扮得宜，優雅得體，正是姜文軒的奶奶。

    “你背著我偷偷的和文軒繼續在一起，簡直是不要臉之極！你自己已經是最卑污無恥下賤的賤貨了，怎么說得出口罵別人無恥！”老夫人對著唐菲菲口出惡言。只見兩片鮮紅的紅唇上下翻飛。

    唐菲菲低頭不語，姜老夫人見唐菲菲不說話，似是更加得了意，罵的更兇了起來。

    尖利的嗓門嚷出更多難聽的話：“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我兒子休閑時候的一個玩具罷了！如果想找，他身邊這種玩具多的是！憑什么要找像你這種下賤的婊子！你要是識相的話，乖乖自己滾蛋，不要再出現在文軒面前！否則的話，我以后見你一次罵你一次，看你還有臉賴著不走！”

    唐菲菲他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地上不一會兒就沾濕了一小片。

    程衛榮站在旁邊，看著姜老夫人一句一句罵著唐菲菲，心里也很難過，但是，他并沒有立場去幫助唐菲菲說話?，F在這種情況下，只有一個人可以幫助唐菲菲，那個人就是姜文軒。

    所以，程衛榮偷偷沖著唐菲菲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轉身很快地走了。

    唐菲菲看著程衛榮走之前的動作，韓瑞初醒一般立刻去拿電話。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撥號，手里的手機就被姜老夫人給搶了過去。

    唐菲菲尖叫一身，用力去搶奪自己的手機，可以姜老夫人力氣很大，不僅沒有搶到，還被姜老夫人推倒在地上。

    “小賤人，還想告狀是不是？”姜老夫人得意地拿著手機，向坐在地上的唐菲菲罵道：“賤人！今天罵你是你該得的！昨天過生日是吧！文軒沒有回來對不對？還真以為自己很特別嗎？你就算是打電話給他，他也沒有時間理你！一個玩具，本來就不必要花那么多精力！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寶貴嗎？賤貨！”

    唐菲菲傷心地蜷縮在地上，看著怒氣沖天的姜老夫人，承受著她莫名其妙的謾罵，昨天晚上等了一夜的委屈用上心頭”姜文軒，難道我真的只是一個玩具嗎？為什么答應了我又不回家？為什么讓我苦苦等了一夜？為什么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為什么？為什么？”

    想的唐菲菲越發委屈起來，站起身來又要搶奪手，她要打給姜文軒，要問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姜老夫人看著唐菲菲一邊哭一邊搶的樣子，冷哼一聲，手上一個用力，手里唐菲菲的手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只聽“啪！”的一聲，手機四分五裂，四下紛飛！

    唐菲菲看著手機變成了碎片，忽然說不出話來。

    她只覺得自己的希望全部都變成了泡影，她不能問他為什么沒有回家，不能問他是不是還記得承諾過要填滿她生命中每一個重要的日子，不能相信他是不是真的像她愛著他一樣的愛她，或者，她對于姜文軒來說，真的只是一個玩具？一個沒有感情，沒有責任，沒有愛意，只是解悶用的玩具？

    她迷惑了，沖突了，絕望了……

    姜老夫人冷笑著：“你不可能跟我兒子在一起的，看看你自己，你跟他相差太遠了。你有什么值得他去愛的？我說過很多次了，你只是一個玩具，醒悟吧你個賤人！就算是他爸爸mama沒有反對，但至少我還活著！”

    唐菲菲不再看姜老夫人，她站了起來，怔怔地一步步走向大路。

    姜文軒不愛她，只是把她當成玩具，她要離開這里，帶著她的孩子離開，不讓它受到傷害……

    樓上的韓瑞本來就心神不寧，聽見一聲巨大的響動，連忙下樓去看。

    可是，等她走到樓下的時候，只看見姜老夫人趾高氣揚地站在樓下，唐菲菲已經不見蹤影。

    姜老夫人看見她，鼻子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韓瑞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坐在路口，等著唐菲菲或者姜文軒，或許，唐菲菲只是暫時離開，等她想通了就會自己回來，或者，姜文軒昨晚只是太忙，忙完了一會也會回來。

    此時此刻，韓瑞正在等的姜文軒卻剛剛從一間醫院的病床邊醒來。

    這是一間干凈舒適的病房，有著最好的醫療器械配置和最先進的呼叫系統。

    病床上躺著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顯然還在熟睡中，長長的睫毛扇子一般，巴掌大小的臉蛋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尖尖的下巴，瘦削的身材，手上插著白色的針管，正在輸液。

    病床上的人，正是黃婷婷。

    原來，昨天的工作真的像丁皓所說，極為麻煩，特別棘手。姜文軒花費了許多功夫，好不容易處理完工作，已經時間很晚了。

    姜文軒記起跟唐菲菲的生日之約，于是急急忙忙地去車庫開車準備回家。

    就在他開過一個路口的時候，一個人影從旁邊跑了出來，到了他的車前，在他的車前慢慢倒了下去。

    他連忙下車去看，原來是婷婷。

    當時，黃婷婷面色蒼白，昏迷不醒，他只好把婷婷送進了醫院，然后陪著她在醫院過了一夜，就這樣錯失了和唐菲菲的生日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