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大戰安寧
依白又有什么權利否定自己的存在呢!對于人類所吃的生物來說,人類不也是怪物嗎?跟人類相比,她反而更加單純一些,她的食物清單里只有人類,而不像人類,飛禽走獸,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沒有人類不吃的。 而她也不會像人類那樣虛偽,她從不欺騙,從不背叛,而人類中這樣的事情卻屢見不鮮,以這樣的角度來看,人類,真的比她這種怪物要好嗎? 所以說,憑什么她就要被殺,她就不該存活于世,而人類這種骯臟的物種,就該在世上好好的活著呢!安寧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既然她一定會死,她便不會選擇茍且偷生,她要肆意的活著,什么有趣做什么?我現在在安寧看來看到人類痛苦的表情,是她最感興趣的。 依白聽了安寧的話,微微一愣,她不禁笑道,如果安寧剛被創造出來的時候,有人教到她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她是不是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以別人的痛苦為樂趣,剛想到這兒依白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安寧和琪琪不同,安寧上來便要吃人,而琪琪不吃人也能存活,兩種人是完全不相同的,但是一直在安寧身邊生活的琪琪,已經改不了吃人的習性,即使性子單純最終也會成為安寧那樣的人。 如果如果琪琪做到答應她的事情就好了,如果琪琪不曾吃人就好了,依白忍不住這樣想。 安寧慢慢朝依白走來,眼神望向琪琪時閃過一絲貪婪,對于安寧來說,自己的子嗣是最大補的東西,只要吃掉了琪琪,她便會比現在強上很多。 但是依白絕對不會允許的,無論是出于哪一個方面,依白都不會讓安寧接觸琪琪的身體,這是對琪琪最后的憐惜。 “不要妄想沾染琪琪,你出手吧!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依白將蠱惑蟲召喚出來,已經完成七色變的蠱惑蟲渾身散發著金光,雖然身體還是小小的,身上的威壓卻無比強烈。 安寧臉色一白,本以為蠱惑蟲對所有蟲子的威壓對她來說沒用,卻沒想到只不過是蠱惑蟲之前太弱,如今蠱惑蟲完成******變,身上的能量簡直讓安寧流口水,十分想上去咬一口但是安寧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現在她所面對的是生死之戰,可不是解決口腹之欲的時候。 聽了依白的話,安寧率先出手,屈指成爪,朝著依白的心臟就伸過去,依白朝左一動,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感嘆一下自己身體的靈活性,依白也開始處處殺招毫不留情,但每當給安寧的身體帶來了傷害,下一秒,那傷口就會愈合。安寧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到底如何才能殺了她呢?她的死xue又到底在哪里呢? 依白不斷嘗試不斷失敗,依白萬分的想拿一顆炸彈,把安寧炸的七零八落,但是安妮現在的身體強度恐怕是連炸彈都無可奈何吧! “小依白,你這是在給我搔癢癢嗎?”安寧大聲的嘲笑依白,她現在真是相當喜歡自己這具可以不斷愈合的身體,雖然在蠱惑成的威壓下,安寧感到分外難受,但是也僅僅是難受而已,那氣息根本不能給她帶來實質性的傷害。 突然,安寧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前方跑去,依白一愣,回頭抱住琪琪,然后迅速追上,她沒想過安寧會跑,落生幾人緊隨著依白的腳步,雖說慢了些差點失去蹤跡,卻也在最后時刻趕了上去。 這是一個小鎮,安寧正一手抓著一個嬰兒,允吸著她的血,一手與趕過來的依白交戰,依白正在暗自自責,如果不是剛才看見安寧抓到那個嬰兒的時候愣了一下,興許還能救下那個孩子。 安寧似乎是看出了依白的想法,手上的動作更加兇殘,血腥,精致的臉蛋上沾滿了那個孩子的血,看起來異常妖嬈,安寧舔了舔嘴邊的紅色,意猶未盡的享受模樣讓依白握緊了拳頭。 隨手將手中孩童的殘骸撇到一旁,安寧剛才與依白打斗時浪費的力氣現在完全恢復,依白皺起了眉頭,只要一直發現不了安寧的死xue,他們便會這樣一直僵持下去。 依白幾乎將安寧身體的每一處都嘗試了一遍,卻依舊沒有找到,安寧撫著頭發妖嬈的笑,隨意一笑就是天地間所有的色彩都黯然失色,安寧現在是越發的美麗了。連躲避的動作看起來都像跳舞一樣,身上時不時的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安寧卻仿佛不會痛一樣絲毫不在意,笑容依舊掛在臉上,無比燦爛。 “依白,你有沒有想念你的弟弟呢?他現在可在我的手中喲!”安寧試圖威脅依白,但以前一直有用的辦法,現在卻沒有了用處,依白只是微微一愣,便繼續指揮蠱惑蟲不斷朝著安寧攻擊。 已經親手殺死琪琪的依白已經有了一種覺悟,一種他自己一直都不愿意有的覺悟,那就是犧牲與拯救,犧牲一些人拯救另一些人,雖然很難抉擇,雖然心中會十分痛苦,但是這卻是不再讓悲哀蔓延下去的唯一一種方法。 旭堯……安心的死就讓他對人世間絕望,無論依白是否把它救了回來,無論依白是否受安寧的脅迫?旭堯本生都不會再愿意活下去,既然這樣還不如放棄了他,早日將安寧殺掉,還能挽救更多的人,其中也包括另一些對于依白來說十分重要的人。 若是依白早有這種覺悟,無辜死亡的人不會那么多,她身邊重要的人也不會那樣輕易的離去。真是讓人痛苦的覺悟,依白自嘲的笑了笑,揚起的匕首更加不留情,蠱惑蟲的攻擊也愈發凌厲,不殺死安寧依白就不會罷休,這就是對于那些死去人交代,這才會讓他們的死亡變得有價值,不是白白的浪費。 “看來已經沒有用了!”安寧略微失望地撫著自己及臀的黑色長發,身子微微晃動,發絲的殘影就像黑色的綢緞般一飄而過,帶著鮮血的甘甜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