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娶七個老婆做韋小寶
每當依白想把手電光往身后照的時候,夲釋就會大叫,讓她別亂動,好好照路。只是這樣讓她很不安,很不安。 盡管身后可能什么都沒有。 不得不佩服夲釋的體力,背著她走了許久,約莫有兩個時辰,才把她放下來??粗媲暗姆e水潭,皺眉道,“你傷口不能碰臟水?!?/br> “別告訴我你想游過去?!币腊卓粗a臟的積水,以及對面繼續的地洞,無止境的繼續前進,讓她受不了。 盡管已經走這么久了,她更想回去。 就讓夲釋自己出去,然后找東西拉她也好。 “已經走這么久了,而且你就不好奇通向哪么?”夲釋的話讓她沒了底兒,并且直接打消了她的想法。 夲釋露出他專業猥瑣的笑容,“說不定有金銀珠寶,這樣我就娶七個老婆做韋小寶?!?/br> 尼瑪,好高大上的志向。 依白嘴角抽了抽,好想罵人。 “我的想法怎么樣,到時候讓你做大?!眽尷^續他的宏達志遠,甚至愿意分依白一杯羹。 去尼瑪比。 依白無語,這都什么時候,還能跟她開玩笑。 隨即夲釋收起笑容,揉了揉她的頭發,“別怕,有我在?!?/br> 干嘛突然這么說,依白打掉他的手,“誰怕,我是覺得這積水挺深的,怕有什么東西?!睂?,她是怕水里有什么東西,比如說食人魚。 隨即被自己的想法給雷到。食人魚好像不能生活在積水里,怎么也得是活水才行,這水一股子腐爛味,這么惡心。 別說魚了,人都得熏死。 “在考慮考慮?!币腊讕缀跞鰦傻恼Z氣,聽的夲釋咯咯直樂。 尼瑪,過去就過去,有啥了不起的。 依白瞪了他一眼,自己先伸腳去試,連忙被夲釋拉回來。 “干嘛?” 夲釋蹲下,“上來?!彼膫诓荒芘鏊?,讓她騎在自己的脖子上游過去。 這樣不太好吧。 看著夲釋先下水,不是特別深,但也不淺,剛剛好到他腰部?!耙?,我自己走吧”。她只是崴腳,傷口在胳膊上。如果是背著她就算了,要她騎在他的脖子上,感覺怪怪的。 “上來?!?/br> “好吧”。見夲釋認真,她也懶得羞澀,拿著手電與包裹就騎在他的脖頸上,一步步馱著她往前走。 小的時候郝仁這樣馱過她,這叫騎大馬。 高高的大馬。在就是娶媳婦的時候,有一些地方的習俗,要這樣,一直馱著新娘,直到放在床上。 夲釋,你有媳婦沒有。 夲釋,你這樣馱過其他的女人沒有。 依白一度都想這么問,但還是止住了。走到一半的時候,感覺不遠處有異樣,也就用手電這么一晃,見不遠處有什么東西朝著二人游來。 心砰砰直跳,尼瑪不會這么準吧。 顯然,夲釋還沒注意。 那東西極快,等到依白開口提醒,夲釋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二人都被打翻在水里,依白噗通兩下,好不容易站起來,也是嗆了兩口臟水,手電不知所蹤。 “夲釋,夲釋?!币腊字泵湃フ覊?,卻見他已經跟那個家伙纏斗起來。沒有了光亮,到處都是漆黑一片。勉強適應黑暗,卻也只是模糊的身影,看不清楚。 怎么辦,怎么辦。依白鉆進水里摸索手電,找了許久也找不到。 對了,她的包裹里也有。當時夲釋什么都買了雙份的,她真笨,連忙把包裹拿下來掏出手電去照,這一照不得了。遠處還有幾個家伙往這邊游,而夲釋正在與兩個打斗。 那東西,像魚。 只能說像魚,或者是食人魚放大版的。 眼睛凸出,巨大的嘴,占據了半個身子。嘴里都是密密麻麻的牙齒,尖尖的,感覺被咬上一口,絕對就廢了。 “快跑?!眽尦蠛?。然后自己去攔截另外幾條食人魚,給依白時間逃跑。很顯然在水里,占上風的是那些怪物。 依白的眸濕了濕,把桃木劍扔給他,自己拿著匕首也沖了上去。盡管,盡管她還不強,盡管她還帶著傷。 但她不能一個人逃跑。 依白拿著匕首上去就給食人魚的眼珠子來上一刀,那魚吃痛,一尾巴把她甩飛,直直落在對面的山洞里。 活辣辣的疼,哪里都是。依白從地上爬起來,頓時咳出了血??磥磉@回傷的不輕,不臟六腑最少得碎倆。 那魚真是給力,一下子就給她甩出危險地帶。敢不敢把夲釋也甩給他,這樣想著真的有東西飛過來,甩在一邊。是她剛剛給夲釋的桃木劍。 依白著急的去喊夲釋,只見面前突然出現刺眼光線,一聲怒吼,“五雷轟頂?!鳖D時許多閃電伴隨雷聲,轟隆隆在耳邊響起。 依白愣了,真牛逼。以前咋沒見夲釋使過這招。 “快走?!眽屌郎习斗銎鹨腊?,兩個人互相攙扶著逃走。而身后還有未死的食人魚試圖爬上來追趕。 尼瑪,從來沒見過長的跟海豚似的食人魚。 這哪是食人,簡直就是食象。 跑了許久,似乎沒有追上來。兩個人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差一點兒,就以為死定了。 想著自己二十多年的生活,何時經歷過這些。不過是抱著超脫一切的想法活著,為了夢境中的自己去殺人,為了虛無縹緲的人生,不切實際的經歷去做。 頭一次,與死亡這么近,比以前都近。 剛剛,真的差點兒死了。 就算是現在也是,感覺一說話,就想往出吐血,每一次呼吸都在痛。終于領悟一首歌的感受,梁靜茹會呼吸的痛。她現在就在痛,一呼吸就痛,真的痛。 視線一點點的模糊,大腦不經過思考。 她想跟夲釋說說話,想說好多話,好多好多??纱藭r什么都說不出來,直到沒了意識。 . 如果一切都是一場夢,其實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她還是那個依白,每天上班下班,解刨尸體。做著正常人恐懼的工作,卻是她喜歡的。沒有后來的那些事,沒有一點點復蘇的記憶,沒有在現實中出現夢境中強了她的人。 多想欺騙自己,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感覺現在,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