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廟會
本來說是要先去云南找找失去蹤跡的蕁貞?,F在反倒先來了西藏,只能兩相顛倒。依白在心里的牽掛都是等同的,只是現在伊魔的情況更加緊急一些。 可以說初來這個地方什么都不懂,不知道。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幸好夲釋在,把一切安排的妥當,包括二人的住處。 偏離人群,住在看似道路不通的山區,豈不知方便許多。 四周連著各種宗教的宮殿,這里的居民也非常樸素。似乎夲釋和他們都很熟,互相打過招呼便帶依白住了進來。 外面雪山皚皚,依白吹著酥油茶喝著,品著。雖說不是很習慣這股子味道,不過還是難抵盛情。依白不時的抬頭對面前的婦女笑笑。 這一家四口人,一對夫妻倆還有半大的兩個男孩。夲釋正用著當地的話跟男人溝通著,依白聽不懂,也不想聽,她是信任夲釋的。并不是什么事都需要自己去懂。 依白把隨身帶著補充能量的巧克力分開孩子,他們先是膽怯的看著自家母親,隨后得帶同意才歡喜的接下,一點點的品嘗,舔舔嘗嘗不舍得全部吃掉。 依白沒成想住的人家會遇到孩子,不然就多帶一些禮物??粗洗罄隙劝亚煽肆ψ尳o自己的母親吃,依白笑了笑。 老大叫普桑,老二叫普吉。兩個兄弟相差五六歲,老大約莫有十四五,老二約莫只有七八歲。跟在哥哥的后面,臉蛋通紅,穿著藏族服飾。 還真挺好玩的。 依白也插不進去話,便放下手中的酥油茶,跟兩個兄弟聊起天來。不一會兒伊仙也按捺不住,想要出來,無奈這里還是白天,不方便。 可畢竟是小孩子心性。只能回到房間拉好簾子讓伊仙跟兩個兄弟玩,自己無奈的退出他們的世界。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看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大山,聽著回蕩在耳邊的誦經,一切顯得安靜祥和?;蛟S人就該出去走走,見見外面的事情,感官與心情都會有不一樣的變化。 “怎么不進屋,外面很涼了”。夲釋出現在身后,背著手,瞧著院方說道。 依白笑了笑,“談的如何”。 “能如何,明天去薩迦寺瞧瞧,記得當初在緬甸供奉的時候,曾聽那里的高人道薩迦寺會祝這兩個福娃一臂之力。當初也沒細問,總想著需要的時候就來了?!?/br> 依白看了他一眼,“你還真不把他倆放在心上”。 “放了,放了很久。那又如何,一世又一世的緣分,強留最后的結果也不見得多好”。夲釋感嘆一聲,轉身進了屋子。 “外面涼了,早點兒休息吧,咱們明天要起個大早”。 依白點頭,隨后跟著進了屋子。 吃過了一些rou食的飯菜便早早歇著了。很油膩,這里青菜很少,吃晚飯后總要喝點兒什么清清腸胃,不然很不舒服。 第二天一早,真的很早,天還沒亮夲釋便來告訴她出發。 山路難行,更別提天還沒亮,真是深一腳淺一腳摸索著走。 好在夲釋時不時的等等她,扶上一把。 當天蒙蒙亮的時候,二人已經趕到薩迦寺前,早上朝拜的人還真不少。 普桑和普吉也都跟來了,怕二人不熟悉地形,所以臨時做個小導游。 四個人跟著潮流一起到處觀光跪拜,很是像游客般。不一會兒普桑拉著依白往里面走,跟著夲釋走散了。 薩迦寺雄偉壯觀,雖說不如布達拉宮般壯大,但好歹也是名時一極的薩迦,當初還薩迦寺為中心成立了薩迦國。 以喇嘛思想統治著一部分的藏族人民。 總之,薩迦寺不說現在多出名,可以說隱士之人必定不少。大大小小的墻面上刻畫著神秘的故事,那些都不為人知的,那些都年代久遠無從考證的。 一切都像是傳奇被畫在那里,供人欣賞朝拜。 不知普桑要帶她去哪里,只知道一直往后面走,漸漸遠離人群。只是沒過多久進入了后殿,想不到那里人才眾多。只是沒有了許多漢族的游客,更多的是藏族人民。 “今天有廟會,帶你來看,外人是進不來的”。普桑抬著紅紅的笑臉,拉著依白躲在最后面。怪不得今天人這么多,原來還有廟會。 只見大殿中間有許多人帶著鬼臉在舞動,演繹著各種神仙故事,離奇的很。依白看了一會兒,小聲對普桑道,“找不到夲叔叔和你弟弟怎么辦”。 普桑似乎毫不放在心上,“普吉經常來玩,沒關系的”。依白對這里不熟,只好跟著普桑一起,看著表演。 約莫許久,感覺有人觸碰自己,一回頭夲釋也跟來了。對自己使了個眼色,便跟著他出來?!霸趺戳恕??依白疑問。 夲釋要她噤聲,跟著來著后面的天王塔。 還有一位上了年紀的長者,穿著佛教服飾,對夲釋道,“那就麻煩夲師傅了”。 有種云里霧里的感覺。 夲釋也沒多做解釋,拉著依白進來塔。這塔里很大,周圍立著四個,進了其中一個。夲釋對她解釋說圓寂的高僧有的就留在塔里。 一會兒可能有人要來奪取舍利。 依白挑眉,“有人奪取舍利為何要你一個外人來幫忙”? 換而言之人家憑什么要相信夲釋,而不去相信自己的僧徒。 夲釋一臉神秘,“我可是人家請來的,不知道吧。我跟這里的主持可是很有淵源的,這次的人來頭不小,所以請我來助陣”。 依白沒想到夲釋還認識這里的人,長著一副**絲臉,真是人不可貌相也。 在塔里貓著一天,也不見什么人來。倒是晚一點兒的時候,普桑和普吉找來,說是天色不早要回去了。夲釋要他們找寺廟里的小和尚給安排廂房,晚上就留在這里。 可不回去了沒辦法告訴普家夫婦倆一聲怕他們著急,一時間有些為難。好在遇到周圍的鄰居,普桑囑咐對方告訴家里一聲,這才圓滿。 晚上夲釋一個人留在塔里,依白可不想在這兒守著一夜,還是暖暖的屋子讓人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