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過去的事(純劇情)
中午,江文珍來找盛風吃飯時發現顧明墨也在,而且她戴著的閃閃發亮的發卡和剛才給盛風koujiao的女人一模一樣。 “顧小姐也來了?”江文珍壓下心中的不悅,笑得滿臉爽朗。 “我現在是盛太太?!鳖櫭髂Φ煤苁嵌饲f。 盛風因為她的小氣沒忍住笑了一聲,接收到她兇巴巴的視線后立馬收斂,打圓場道:“都是朋友,喊名字就行了?!?/br> “那我就和盛風一樣喊你墨墨了?!苯恼湫Φ?。 “好的呢,珍jiejie?!鳖櫭髂庩柟謿獾幕氐?。 打敗綠茶的方法是什么?比她更綠茶。 盛風掐掐她的臉表示無奈,江文珍沖他笑笑,有種學生時代一起罰站的戰友笑容,不打擾他們直接走了。 她一走顧明墨馬上垮下臉,問:“她進你辦公室都不敲門的嗎?你們天天一起吃飯?” “我們太熟了?!笔L知道她不開心,可江文珍對他來說確實是很重要的伙伴,“老公喜歡的只有你,別吃醋了?!?/br> 顧明墨哼哼兩聲,她倒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只是江文珍第一次見面就害得她和盛風吵架,要不是后面處理的好說不定現在還在冷戰,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我不喜歡她嘛?!鳖櫭髂÷暤?,“你們認識的那么早,她又明顯對你有意思?!?/br> “她對我沒意思?!笔L笑笑,“有意思她早下手了,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何必等到我結婚了再來攪和我的婚姻呢?” 顧明墨不吭聲,隨后用手指在他腦門上戳一下,嬌嬌軟軟的說,“你這個憨子?!?/br> 盛風被逗樂了,活到快叁十,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憨子。 作為老板,他不用考勤,下午也沒什么大事,于是他心安理得的翹班了,直接拉著顧明墨去飯店定了包間。 菜上齊后,顧明墨才終于開口問:“昨晚江文珍給你發的那條信息,說的是你爸嗎?” “是?!笔L不打算遮掩,只是語氣冷淡了下去,“我爸快死了?!?/br> “你……你要回去看嗎?”顧明墨小心翼翼的詢問,她就知道盛風還有家人,隨后又擔心起來,“他還不知道你結婚了吧?我這次和你一起回去?!?/br> 想到江文珍的話她就生氣,什么叫做她吃不了苦?再苦還能苦哪去?好歹是現代社會了,自來水電總有吧。 盛風深深看了她一眼,說:“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br> 顧明墨想了想,問:“你不喜歡他們嗎?” 盛風冷笑,“也就那樣吧?!?/br> 年輕時恨,現在他已經無感了。 顧明墨莫名有些傷感,她一直認為感情是相互的,她抱住他的手臂,柔聲勸道:“回去看一眼吧,我和你一起回去?!?/br> “好?!笔L拍拍她的小臉,“到時候你只能待在我身邊,就算我們吵架了、心情不好也不能亂跑,絕對不可以亂跑?!?/br> “為什么?”顧明墨抬頭問他。 盛風看著她白凈漂亮的小臉蛋,語氣深深:“因為我不知道誰會把你拐走賣了?!?/br> 顧明墨確認他沒在開玩笑,突然不怎么想和他回家了。 飯后,盛風帶著老婆堂而皇之翹班回家,摟著她躺在床上看電視。 說是看電視,其實眼神根本不在電視上,微微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墨,你讀大學時有什么好玩的事嗎?” 顧明墨正看著綜藝哈哈哈哈,聽見他的話后說:“有啊,太多了,你讀大學時沒遇過嗎?” “我沒讀過大學?!?/br> “啥?!”顧明墨立馬暫停電視,翻身趴到他胸口,“不可能吧!” 盛風這個人雖然床上猥瑣了一點,但床下也是人模狗樣的,而且他們之前也有一起吐槽過高考的艱辛。 顧明墨說她是藝考生,艱辛x2,盛風認為純念文化更累人。 “考中了,但是我媽把通知書撕了,也不肯給我出學費?!笔L語氣淡淡,“我想離開村里去銀行辦助學貸款,不用她出一分錢,我只想念書,她認為我念書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在家養雞,連路費都不肯給我?!?/br> 顧明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 “所以我自己走出村子,走了一周才到鎮上,在炒粉店打了半個月工,湊到路費去城里,邊干活邊創業?!?/br> 盛風突然獰笑,語氣狠辣,“不念書又怎樣?沒有那張文憑老子照樣能有今天?!?/br> 顧明墨趴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堅實有力的心跳聲,問:“你……當年考中了哪個學校?” “清北大學?!?/br> “什么???考中那個學校你媽不讓你去???”顧明墨蹭一下抬起頭。 顧家叁個孩子都不是讀書的料,顧明夢現在有長姐風范,十四五歲時天天鬧著離家出走,學習成績也爛的不行,后來是暗戀上白家的學霸少爺才努力學習,顧mama私教請了七八個,才勉勉強強讓她考中了和白少爺同一所的985——旁邊的二本。 顧明皓稍微好一些,有了顧明夢的教訓,顧mama從小管得嚴,勉勉強強靠私教混到班級前幾,然后直接把他扔出國。 顧明墨就不用說了,她小時候喜歡唱歌,顧mama便直接讓她走才藝路線,所以成績一直是吊車尾。 而盛風,在一個教育不發達的小鄉村愣是靠自己考中全國最優秀的學府,他mama竟然還覺得他不會有出息。 不說顧家這種富裕家庭,普通家庭都要辦個五十桌酒席再去祖墳前燒高香感謝祖宗保佑。 看著顧明墨滿臉扭曲的模樣,盛風莫名想笑,彈一下她的腦門,說:“你干嘛?” “我心痛?!鳖櫭髂哪酉袷堑袅硕畟€大鉆戒。 盛風的心驀地就軟了,他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親親她的發頂,語氣柔和:“心痛什么?都過去了?!?/br> 顧明墨沒吭聲,心想:我心痛的是文憑不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