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怎么會是你?
“嗯,文和先生,他是哪頭的?”這家伙似乎也不安生,我疑惑了一下,便清楚了,“想來他哪頭都不是,是第三方的,才會順手幫你一把?!?/br> 周瑜道:“不錯,他這一方,卻是人員不少??墒?,遭受的壓力也極大,韓浩不是死了么?” 我道:“什么,你是說韓浩是因為……” “我猜,因為飛帥跟他喝了那壺酒,所以他才死的!其實,馬車里無論是我,還是他,對方都并不在意?!?nbsp;周瑜摸摸幾上的酒杯,“這應該就是一個警告!” 警告我么? 我郁怒潛升,想了一想,額頭上卻也不禁冒出幾粒冷汗,什么時候,親漢派這么有效率了? 記憶中的擁漢一黨,擅長空談,不切實際,幾次大的行動計劃事后看都顯得極愚蠢搞笑——池早這類野心家不算在內。 最重要的是,他們始終沒得到軍隊里有實力的高級將領的支持。 槍桿子里面才能出政權!沒有兇器,談何雄起? 不過這一次,麻煩真的大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蔽业钩橐豢诶錃?,全然沒有想到又念了一句此刻尚未出現的超前典故,“公瑾,你說,李典、張遼、徐晃他們,會不會都是……” 這些人都是曹軍中重要的將領,日后要號稱五子良將,地位僅在四大將之下的,如果全部靠向漢黨,跳起來造反,曹氏政權將有一夜傾覆的巨大危險。 “那倒不會。宴會里不也有飛帥和夏侯二將軍這樣的曹黨么?李典將軍要下定這種恐怖的決斷,目前絕不可能?!蓖瑸榇笞迨啄X,周瑜對李典的心理狀況盡可以身代入,感同身受,所以判斷起來并不為難。中原依然是曹cao的勢力范圍,這個時候輕舉妄動,帶來的就將可能是族滅的巨禍,基本連想都不應該想。 “別扯了,我什么時候成親曹黨徒了?” “你力救宛城之圍,又親來許都,受封大將軍,還帶著許多將士軍資器具大舉增援,難道還不能說明,你是站在曹丞相后面的么?” “嘿嘿,擁漢派要都這么想,那我必定要站在曹公這一邊??!”我嘿嘿冷笑道。 要看不穿我這“抗美援朝”的真實用心,那么,漢室一黨也就那樣了。 絕對不能跟一群豬當隊友! “所以,賈詡先生才要甘冒不韙,約見飛帥?!敝荑は铝私Y論,然后喝完最后一口酒,放下酒杯,伸個懶腰,“飛帥想知道的事,我都說了??梢苑盼一厝ニX了吧?” 我惱怒地說道:“快去睡吧。被你害的,今晚我肯定要失眠?!?/br> 周瑜哈哈大笑,起身搖搖擺擺而去。 今晚實在夠刺激,我回到寢室,越想越惱,果然無法安枕。 這我還沒打算站隊呢,下馬威已經射了過來。 擁漢黨?中間派?還是另有居心叵測之徒? 想了半天,不得結果,可能性實在太多了。 不過,曹軍大將韓浩被刺,明天必定震驚朝野,這是許昌自成為建安之都以來從未有過的刺殺大案。 出了這么一檔大事,曹cao會如何反應,實在難以測知。 這山雨欲來的許都,實在不讓人省心。 一心戒急求穩的我,實在不喜歡這種混亂的格局。 但是,以我在許昌薄弱的基礎,還真無法阻止這種趨勢。 我盤膝而坐,寧心定神,不去多思,先修煉先天功吧。 有了《無一真經》為參照,我舉一返三,自身先天層次上的武功體系逐步完善,因此很容易就進入到九日心法的循環。 近日剖開瓶頸,武功有了質的突破,修行速度上明顯過快,遠超以往,我心里感覺很不踏實,趁著這幾天尚在許都,正好打磨穩固一下境界。 因此我有意放松情緒,毫不急迫,只是一遍遍地搬運周天,熟悉環境,任憑識海里的三顆明珠繞日而行。 半個時辰之后,阿櫻回來了。 她伸手掐住我的后腰:“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軟rou疼痛之下,剛剛因為真液累進而形成的圓滿氛圍頓時消散。 什么那個女人? 上佳的狀態被突然打斷,我脾性就算再好,本能的也有幾分不悅。 “你是說上淮子焉嗎?” 阿櫻見我確實毫不知情,火氣小了幾分。 “上次結識的那位面具jiejie我知道,周先生這次又秘密帶回一位妙齡美女,她又是誰?” 我以手加額,精神一振。 啊,是誰? 周瑜新收了貼身小秘?不,應該叫貼身女侍衛…… 趙穎?不可能,周瑜親口說她還在武關,大概正膩著蒯奇呢。上淮子焉……不是去了武關么? 奇怪,公瑾也是,收了小秘跟我知會一聲啊,我又不會管你。 心思分散開來,這心法內功怎么也是沒法練了,我只得拋去繼續練功的欲望,溫言安撫住阿櫻,共修另一種天地大欲。 第二天一早,我招來田烈,詢問武關戰況。 段謹、周善、樊定野等人都和蒯奇留在了武關,只有這廝作為內衛,帶著刺客小隊跟著周瑜一起來到許都。 一問之下,粉色八卦詳細起來。 據說在取了武關之后,周瑜本來是要把趙穎當場釋放的。 這也是他不傷婦孺的一貫作風。我跟他相識這些個日子,對他的思維完全可以把握。 戰爭,是男人的事,女人,最好遠遠走開,在家相夫教子,安享太平。 那些不肯走開的……周瑜其實也沒招。 在新野在見識到上淮子焉的宏大戰略構思之后,周瑜受到極大震動,對女子軍事上的能力不知不覺起了三分尊敬之意。當然,習慣的做法一時不可能改變。 意外的是,趙穎卻跟定了蒯奇,非要跟他一起。 周瑜也無法強拆,征得蒯奇同意,便讓她自便。 “這樣??!”我心下松了口大氣,不是趙穎便好,順口八卦一句,“她如何得到蒯將軍同意的呢?”蒯奇那種家世,美女肯定沒少見過的。 “也許是見了趙將軍美貌吧,嘿嘿!”田烈yin笑兩聲,咽了咽口水。 “周都督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是誰?”我忽然轉變話題。 “呃……屬下也不太詳知,主人你問問淳于將軍?” 說這句話的時候,田烈很是偷偷瞄了我兩眼。 這廝,沒說實話呀! 懶得再去理會,轉身去對門,找著淳于鑄一問,他也不知那人姓名,只知是一位絕色美人。 “噢,美人?那她今兒怎么惹著夫人了?” 昨晚我和周瑜李府赴宴,應該是在這段時間里出的簍子。阿風和阿昌跟著我們一起去的,將軍府里主要就是淳于鑄和田烈巡守。 “屬下聽說她私自去拜訪櫻夫人,說……說想要給主公您當妾侍?!?/br> “嗯?”我瞪了他一眼。 “小將不敢欺瞞主公,只是聽說,呵呵,聽說?!贝居阼T笑的也很怪異。 門口有人竊聽,笑聲傳至耳邊??隙ㄊ翘锪?。 我懶得去理會他們的陰暗心理,暗暗琢磨,這人是周瑜帶來的,他到現在還沒主動告訴我,那就是暫時不希望我去關注。 照說公瑾這種級別,背著老婆偶爾收個小秘我也不覺得有什么違和感,合適的時候,他應該會主動跟我坦白的。 可是這小妞她去惹阿櫻做什么? 這都哪兒跟哪兒??! “這女人想做什么?穢亂我后院,挑撥我和阿櫻之間的關系?” 胡思亂想了片刻,還是叫進田烈,吩咐從現在開始,一定要小心保護這位姑奶奶,書房那個院子給我圈住,無事不得輕易在府中游蕩,更不允許出府門一步,當然,不許蠻干,要軟著來。若有違背,先斬你田烈的腦袋。 田烈唬得不行,他自己的刺刃小組沒什么人,便央求淳于鑄,派出十名心腹親軍,并希望淳于鑄指派偵緝小隊的什長韓更來作自己的副手,專職保護美女的衛士頭目。 他以前和韓更交過手,不打不相識,知道他為人正派,武藝不凡,正適合這種看守的職責。 我見他安排倒也算合理,見淳于鑄拿眼看我,便點頭認可。淳于鑄和田烈互相瞧瞧,相攜下去。 正沒理會狀,阿昌一頭扎進來。氣喘吁吁,話都說不清楚了。 “爺,爺,不好了,櫻夫人……跟……那……姑娘打起來了?!?/br> “帶我過去?!蔽翌櫜簧侠頃e的,跟著阿昌迅速趕到出事地點,中進一個小跨院的小翠竹林子下。 就聽得嗖嗖嗖的特別風動聲。 阿櫻的旋風腿! 她很久沒使這門腿法了。 我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個。 然后我就想,這女人究竟得有多大膽子,居然敢在我的府邸和女主人動手? 再然后……沒有然后了。 人家打累了,收場,和好了。 我聽見一個女子大咧咧的聲音。 “meimei,你這門腿法很適合跑路,但攻擊不夠辣,不夠陰,想打人,最好再學學佛山無影腳之類的奇門腿功?!?/br> 阿櫻的回答也很大大咧咧。 “好??!jiejie你教我?!?/br> “沒問題,走之前我教你幾手,不過,你這秋風腿也得傳我幾手敗中求勝的絕招?!?/br> “行?!卑严攵紱]想便同意了。 怎么個意思?這都姐妹相稱,互傳絕技了? 怎么會是白楓?這跟他們說的不太一致??! “喲,師哥你來啦!”白楓跟我招呼道。 “嗯?”我看看阿櫻。阿櫻微微搖頭。 原來不是她。 我瞪了阿昌一眼,這小子又不是不認識白楓,慌的這叫什么勁兒? 阿昌縮縮脖子。 “師妹,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進門,順道看看嫂子,比劃了兩下?!卑讞髑蚊嫔x,笑容可掬,“還沒恭喜師兄高升呢,差一點兒我就進不來大門了?!蓖嶂^瞥了阿昌一眼。 這黑狀告的,陽光燦爛。 今天阿昌當值,按理不應該刁難白美女??!不過也難說,說不定這廝一糊涂,就想起當初被白楓打得一桌杯具那回事了。 阿櫻忙道:“這事怨我,是我讓阿昌看緊大門的……jiejie別怪?!?/br> 我明白了,阿櫻是被昨兒周瑜那小秘給嚇著了。 “沒事就好?!?/br> “師哥,我找你有點兒事?!?/br> “什么事,你說唄!” “有關段公子和皇甫鐘的事……”白楓似乎有些遲疑。 段公子?我心下一凜,難道是韋帆的事? 阿櫻道:“阿飛,jiejie,你們談著,我先去看玉兒了?!睅е⒉瘸妨?。 我聳聳肩,還好我跟白楓沒私情,不然晚上又無法解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