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神他家里有礦 第2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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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煙劣質煙,他一聞就辨別的出來。 牛逼轟轟的社會你許爺,滿身傲骨,從來不會向任何人屈服的寧知許現在就他媽抽著幾塊錢的劣質煙。 真cao蛋。 兩指在眼角處抹了抹,陳安歌轉身一記漂亮的發球,三球落袋。 側眸,朝著沒走出陰影處的少年啞聲道:“許狗,該你了?!?/br> 戴著鴨舌帽的少年步步踏近,終于在光亮處近距離地對上男生的視線。 妖孽的桃花眼滿載干凈的笑意,在這暗無天日的日子里,一切的混沌渾濁之下為他保留了一份真:“許狗,你留寸頭戴帽子,真幾把帥?!?/br> 他微挑著眉,看少年握桿躬身。卻遲遲沒有動作。 陳安歌目光移到過去,注意到寧知許壓在臺面上的右手小拇指會不規律地抖動。臺球桿也會跟著輕微顫動。 沉默。 滿室的沉默。 壓抑氛圍以燎原之勢席卷侵襲。 陳安歌的呼吸聲由淺至深,眼里最后那點光都在逐漸支離破碎。 少年放下臺球桿,慢慢直起身改為雙手撐在桌面上,躬著身子,低垂著頭。 低啞模糊的聲音傳來:“陳安歌,都過去了?!?/br> 那些好的,壞的,不堪的都過去了。 陳安歌望著少年鴨舌帽頂,顫抖著抬手輕輕壓在帽檐處,往下壓,蓋住少年大半張臉。 他不敢面對寧知許。 真的不敢…… 直到看他脖頸處冒著青茬的頭發,以及寬松短t下露出的一截傷疤。 陳安歌隱忍的情緒頃刻爆發,一腳踹在臺球桌上,臺球噼里啪啦落地聲伴隨著男生的嘶吼:“我cao他媽的?!?/br> 第487章 他想要安定下來了 凌晨三點。 寧知許和陳安歌各拿一罐啤酒站在天臺,俯瞰這座城市。 六月下旬,白天悶熱異常,此刻倒是由海風攜來絲絲涼意,吹的人舒服涼快。 陳安歌始終沉默著,手里的啤酒拉開拉環,一口未曾動過。 目光徑直落在遠處海上的燈塔,細長的桃花眼里揉進了一團微弱的光,在眼底隱約跳躍又逐漸熄滅。 雙臂搭在金屬圍欄處,兩掌來回揉搓易拉罐,過了好一會兒,他側首看旁邊同樣沉默的少年,唇瓣動了動:“手怎么回事?” 像是漫不經心又像是思緒已久的發問。 寧知許右手手指蜷了一下,語調平靜:“在里面打架弄的。沒斷,就是有點后遺癥?!?/br> 啪。 易拉罐爆開,啤酒噴灑而出,濺了陳安歌一手。 “cao?!?/br> 不知道在罵誰。 “身上的傷呢?” “剛進去那會兒總是打架。后來就不了?!?/br> 這兩年他在里面過得很太平,想也知道是誰在背后替他罩著。 寧知許喝了一口啤酒,抬手搭在陳安歌肩膀上,輕拍了下:“陳老板這兩年生意做的怎么樣?” 他后來拒絕任何人的探視。 對于外界情況一無所知。 “自從兩年前那事兒以后,這附近就管的嚴了,好多街邊混混都不知道去哪了。生意就那么回事。童西倩和朋友搞了個修車行,我偶爾過去幫幫忙,日子還算過得去,餓不死?!?/br> 話音微頓,陳安歌松手把啤酒罐扔下了樓,彈了下手上的液體:“我每個月都會還她一部分錢,還有兩萬塊錢就還清了?!?/br> “你進去后,她沒再來過,我是把錢寄過去的?!?/br> “每年生日,我也按照你說的,給她發個祝福短信?!?/br> ——“嗯?!?/br> 關于‘她’,寧知許只回應了這么一個字。聽不出情緒,仿佛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仰頭灌下一大口啤酒,寧知許把空掉的啤酒罐捏扁,揚手丟進垃圾桶內。自然而然轉了話題:“你準備定下來了?” 他指的是和童西倩。 沒想到兩年了,童西倩還留在他身邊。 按著陳安歌的性子,這事兒挺令人詫異。 “沒這個打算?!?/br> 陳安歌一只手也搭上了寧知許的肩膀,兩人并肩望著遠處燈塔:“不想定下來,但是也玩不動了?!?/br> 就在寧知許進去之后,陳安歌就像變了一個人。不愛泡吧不愛玩,每天守著臺球廳成了最要緊的事兒。 他身邊的女生仍是高頻率更換,可他沒碰過任何人。 莫名其妙的。 對誰都提不起任何興致。 包括童西倩在內。 “你也有玩不動的一天?!鄙倌甑托?,帽檐下的一張臉漂亮至極:“陳安歌,你不行了?!?/br> 被艾特不行的某人嘖聲:“許狗,你他媽喝醉了吧?!?/br> 酒量差勁的少年是感覺有點上頭。 下意識從褲袋里摸出煙盒。 還沒來得及拿出一根,煙盒就被一只手攥緊,而后狠狠丟了出去。 “學什么不好,學抽煙。怎么?想玩自甘墮落那一套?” “許狗,哥哥的后半生可指望著你呢?!?/br> 說罷,男生從圍欄處一躍而下,跳到了露臺上,從角落里拖出來個紙箱。 第488章 謝謝你陳安歌 “許狗,接一下?!?/br> 陳安歌舉起紙箱子,用力往上抬了抬。寧知許接了過來。分量不輕,不知道他藏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寶貝。 陳安歌這人有點收納癖。 以前修車的時候就愛收集一些廢舊的零件。 “輪胎?扳手?” “好東西?!?/br> 單手壓著天臺圍欄,身手利落地從露臺上翻過來。也不管地上臟不臟,陳?不拘小節?安歌兩腿一盤,席地而坐。 寧知許跟著在他對面坐下,看他蠻力撕開紙箱上的透明膠帶。把東西一件件拿出來。 “許狗,你今年沒參加高考,算是給別人讓出一個重點學校的位置。便宜他們了?!?/br> “修車行有個小弟,和你一屆的,腦子好使,就是家里條件不好,周末出來打工?!?/br> “我每年都讓他把教材留下來,想著你個狗遲早用得上?!?/br> 高二到高三的教材不少,十中復習資料更是多。陳安歌這么沒耐心的人,硬是一本本把課本和筆記拿出來摞在寧知許面前。 “這些玩意我是看不懂。那小子也是十中的,學習好。用他的也能湊合湊合?!?/br> “你個狗腦子更好使。這一年你就好好復習,然后明年去把今年沒得到的狀元位置給哥哥拿回來?!?/br> 手指撫上包著透明書皮的復習材料,寧知許心口發緊。 臺球廳在地下一層,夏季返潮,保存點東西不容易。 所以陳安歌一定是冬天把箱子搬進屋內,春夏再把它放在比較涼快干燥的露臺。 書頁每張都有折頁,可是書皮是嶄新的。 想到陳安歌這個學渣竟然知道把參考書包上書皮,寧知許毫無預兆地笑出聲,很輕的一聲。 “我cao?!?/br> “哥哥說了那么多,你就這?” “你果然不是人?!?/br> 陳安歌換個姿勢,單腿曲著,然后從褲袋里摸出煙盒,點了根煙咬在唇角。 半闔著桃花眼,鼻孔看人,賊幾把拽:“怎么樣?是不是內心感動無比。沒事兒,想哭就撲進哥哥的懷中?!?/br> 說著還真的張開懷抱,一副大方瀟灑的姿態。 少年慢慢抬頭,輕勾唇角,笑得都有點蕩:“陳安歌,包書皮,你娘不娘?” “我草你大爺的?!?/br> 陳安歌直接把煙盒甩了過去,有種一把火點了這摞傻逼資料的沖動。 寧知許抬手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