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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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一來,一次性攻擊所造成的咒力消耗就會變成原本的數倍,七海建人的助理儲量在咒術師當中屬于中等偏上水平,遠高于伊地知,但相比起他和五條悟,還稍有不足。 如果硬要勉強自己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拼盡全力試一試 七海說:但倘若是用出來以后就會徹底失去作戰能力的招數,那樣太容易被偷襲了。 明明已經不打算當咒術師了,考慮還很周全嘛。 的場灼評價。 這只是底線程度的嚴謹而已。 七海建人聲音平靜:如果能夠早一點學會這種擴張術式的用法的話,大概一級咒靈也能想辦法擊退吧。 那樣的話,灰原也。 的場灼沉默了一下。 來者不可追,夏油杰早就說過這樣的話。即便予以足夠的時間,在未來變得更強更可靠,曾經失去的同伴也斷然不可能再次回來。 七海,不然試試看對自己立下咒縛? 的場灼建議道。 對自己? 七海建人有些疑惑地背誦起了學到的知識:束縛一般來講都是對立構成的,是咒術師契約關系當中重要的一部分 沒錯,但自己對自己的約定也一樣。 的場灼解釋道。 咒縛多種多樣,最簡單的例子,就像是瞎子的聽力和觸覺往往異于常人一樣,對自己的某種五感立下束縛,可以得到大幅度強化的其它性能。天予咒縛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伏黑甚爾犧牲了咒力,獲取了遠超常人的身體能力,而也有咒術師靠犧牲自身身體性能獲取大量咒力,本質上這屬于一種不可選擇的等價交換。 犧牲一些東西,來獲取咒力,嗎。 七海建人顯得若有所思。 他未來打算在金融行業工作,那肯定不能夠付出什么太過明顯的代價比如視力或者聽覺,不然的話,會影響自己的正常入職。四肢平衡性之類的代價也很難支付,不然在咒力足夠的情況下,如果因為身體性能問題避不開咒靈的攻擊,那就徹底本末倒置了。 最終,他嘆了口氣。 這也太難選了,真到了要抉擇的時候,就會覺得無論支付什么代價都很艱難。 有得選已經是很不錯了哦。 的場灼晃了晃手指:天予咒縛是出生的時候就已經由世界決定好的等價交換,像是這樣能夠自由地決定為自己立下什么束縛,已經很讓人羨慕了。 七海建人看著他:那前輩呢?灼前輩付出了什么代價? 是秘密哦。 的場灼并沒有明確回答:等七海也變成一級咒術師的時候再聊這個話題好了。 好在,七海建人這里并不太著急,等他讀大學的時候也能有足夠多的機會去抽空進行術式開發方面的修行,而的場灼這里,九十九由基則帶來了一個聽上去不那么友善的慫恿。 稍微亂來一點吧,的場。 對方如此說道:一直以來過循規蹈矩的日子也該膩了吧?咒力本身就是從負面情緒當中所誕生而來的力量,所以傾倒一點惡意也沒關系。 咒術界至少目前為止還需要依賴你的力量,無論是作為五條的制衡者,還是一個高效率祓除咒靈的人,所以哪怕出格一些,他們也不會對你做出太大的懲治。 如果能夠自由自在地行使力量的話,你會想要做什么? 如果能夠自由自在地行使力量,你會想要做什么? 的場灼短暫地思考了一下,回了京都。 這是他從來到高專開始第一次踏進本家的大門。 過去那幾年里,就連新年的時候,他都是用自己除靈的酬勞在外面租房子住。的場家的門迎如臨大敵,表情像是老鼠見了貓也不怪對方畏懼,他自己的臉色完全稱不上好看。 而且現在的的場家,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人已經幾近不存在了。 少年人的成長形同雨后春筍,像是年輕時永遠不知足的胃袋,將紛繁冗雜的過去都一起吞下,連同大家族所特有的腐朽空氣一并,不知不覺化作新生的養料。 踏著僵硬的空氣,踏著眾人戒備又畏懼的目光,的場灼一路穿過中庭,竟然無人阻攔。周圍人的面目有的熟悉有的陌生,不知道是因為這些年里的人員更迭招來了新的外家弟子,還是因為他已經忘記了。 直到七瀨婆婆站在坪庭之前,頓了頓自己面前的拐杖。 她的身邊站著和的場灼自己身形裝束都相仿的少年,一只眼睛用繃帶纏住,安靜而沉默地立在一旁。 現在知道回來了? 七瀨婆婆問:事到如今,你是要回來怪罪這個的場家嗎? 誰說不是呢。 的場灼露出笑容,學著記憶里夏油杰陰陽怪氣的那副表情:我來找點資料就走,不用擔心我把這里全都燒了抱歉,應該怎么稱呼? 七瀨婆婆看了他一眼,資料庫就在咒具庫附近,關于你早些年的那些記錄應該在靠西邊的陳列柜上。 承蒙幫助,感激不盡。 的場灼點了點頭,徑直朝著對方所提到的方向走去,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后傳來了本不該有的腳步聲:我也一起。 的場灼停下,看著他。 這幾年資料存放的地方稍微有些變動,可能你不太好找,而且畢竟我對那里比較熟悉。 對方沒等他同意就跟在旁邊:正好我也很好奇那些事情。 就連未來的當主大人也沒有告知嗎? 的場灼有些詫異了:真意外,不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東西,我也沒有遷怒其它人的打算。 對方并沒有回答,的場靜司不是擅長言談的人,只是沉默著率先推開了資料庫的大門。 撲面而來一股塵封油墨灰土的味道,的場灼拿著手電筒,走向第一列書架。 第95章 資料庫的內容繁多,大多數都是些符篆的應用,弓道術的秘傳,以及家族辛秘之類的內容,其中有不少不足為外人道的齟齬。的場灼小的時候也曾經被派來這里幫忙曬書,將一捧一捧的資料帶出去,在太陽底下攤開晾曬。 真難得啊,上次來這里的時候,感覺連國中的年齡都不到。 的場灼沒話找話地掃視著面前的書架,這里多是些傳統的線裝書,如果閱讀的時候太過用力就會讓資料散架。沒有現代圖書館的資料處理系統,十幾年前的內容存得又早,翻過了好幾個書架,都沒什么像樣的收獲。 的場靜司沒有說話。 他在成長的過程當中,聽說過很多面前這個人的消息。 他們年齡相仿,對方稍年長一些,但總歸差不出幾歲;同樣學習弓道術,同樣技巧純熟,而自己更穩重安定,對于符術的運用也更流暢,毋庸置疑地被遴選為了下一代的繼承人。 就連國中也不在一個學校。對方似乎是有意要脫離家里的束縛,一邊維持著高強度的咒靈祓禊作業,一邊進行弓箭技巧的錘煉,幾乎不怎么旁聽家里符咒技巧的指點。 后來他才知道,矩火咒法,或者這個發音的別的什么東西會干涉尋常的咒術,因此有著符與弓美名的家傳絕學,至少有一半是沒辦法在那個人手里發揮作用的。 這很正常,他也是在國中的年齡就開始祓禊咒靈,作為下一代當主培養的孩子總歸會受到比家族當中其它人更加珍重的對待,他甚至早早地就已經習慣了用一只眼睛來瞄準畢竟有朝一日,他注定要失去那另一只。 只是,很好奇。 失敗作,失控的家伙,廢棄品好可怕。 被敬畏著的,被避之不提的,隱晦交談當中竊竊私語的,話題的主人公。 在最初那段學習弓道的日子里,他和對方有過一段短暫的、共同訓練的時光,只是那個時候還完全看不出來這個人有什么遭人忌諱的地方,和的場家大多數的孩子一樣去練箭,有著同等程度的勤勉和刻苦。 性格上也趨于中庸,沒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也欠缺讓人特別能留下記憶的點,如果不是他自己作為未來的當主被培養,旁聽過的竊竊私語更多的話,或許連那些來自成年人的過度關注都察覺不出。 后來他逐漸理解了眾人口中的失控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是一次意外,燒掉了的場家老宅里偏房的一處院子。被結界術和符篆所環繞的木質結構很難發生火災,傳統的咒術師家族大多都保有各種各樣的加護,但那些東西卻在轉瞬之間被輕而易舉地摧毀了,火焰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仿佛那些打進去無數詛咒的防御手段,只不過是些一點即燃的碎紙。 再之后,那個人就從家里消失了。 嗯十九年前的資料,啊,有了。 的場灼抽出一份書卷式裝訂的檔案袋,袋子上潦草地寫著他的名字。 地場靜司也湊了過來,沉默地看著對方把檔案袋上的繩子解開,抽出厚厚一摞手稿,還有里面的幾張舊照片。 這是一份書寫格式不那么正式的實驗觀察記錄,帶有很明顯的個人風格。 視覺,聽覺,嗅覺和行動能力一切正常,天予咒縛并沒有剝奪基礎的五感和行動能力。 能夠看到咒靈并與其接觸,具備正常的恐懼反射,這一點和其他的年幼咒術師基本一致,似乎并不能主動對咒靈產生什么影響。 極限狀態下具備人類的自保機制,解除咒力限制以后,咒靈并不能造成什么有效傷害,下一次應該用二級或以上咒靈來測試試試看。 有不正常的遺忘趨勢,看來天予咒縛的代價和記憶有關太好了,幸好是不影響祓除咒靈的那種代價。 一般咒術師的術式覺醒于三五七節的年齡段當中,暫時決定在這一年里讓術式可控起來就賦予術式一個新的名字好了。 規定與法度,其名為矩(かん)。 靜司君能查到這份報告是誰寫的嗎? 的場灼將手里的檔案袋重新整理好,轉頭看向未來的新家主:我的印象不算太多,只知道對方現在應該還在咒術界任職如果能提供些更有效的情報,那實在是再感謝不過了。 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的場靜司問。 靜司君應該能猜到吧?這里面的內容如果真的交給法律的話,說不定夠在日本這種司法環境里判死刑哦。 我不在乎當事人的死活。 身后的少年搖了搖頭:但這樣的話 但這樣的話 對你來說,這樣就好了嗎?這么做會讓你覺得心里更輕松一些,得到救贖嗎? 少年人單露出來的那只眼睛里寫滿了執拗,讓人很難敷衍回答。的場灼看了他幾秒鐘,呼出一口氣,笑了一下:不會但對我來說仍然很重要。 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獲得力量的方式,術式開發果然還是要去找最了解這種術式的人。 的場灼表情很輕松地說道,手指尖里繞著一串嘩嘩響的鑰匙,轉了兩圈以后被重新地握在手心里:當主大人就別管這么多了。 我之后會去熊本縣住一段時間。 的場靜司沒有搭理對方的調侃:那邊有的場家分家的宅邸在說是附近有妖怪比較多的山,需要本家的支援,如果還有什么需要聯系的地方,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 不錯嘛,說不定會遇到新朋友哦。 的場灼想起自己最初高專入學時候的場景。 那怎么可能。 沒準那種偏僻的地方也會有能夠看到妖怪和咒靈的有趣年輕人?畢竟我也有同學是從遙遠的小鎮里被發掘出來的。 的場靜司干脆將對方的說法當作是一時興起的胡言亂語,不做他想,而的場灼在問清楚了個人情報以后就打算離開,臨走之前還婉拒了對方提供的幾張符篆。 在收下這個之前,還算是我的個人行為,如果拿到從你手里交出來的東西,就算是的場家的立場也為之傾斜了。 他笑瞇瞇地:以后不能犯這種錯誤哦。 * 京都,一處偏僻的寺廟。 佛教和神道教在這座城市當中達成了奇妙的平衡,自神佛習合的規定之后,就共同成為了這城市背景的一部分。除了那幾座最知名的旅游打卡地點以外,其實更偏僻一些的地方接受的游客數量并不算多,??吭诔鞘械倪吘壚雉[中取靜。 數百年前就有咒術師以得道高僧的形式示人,如今也有夏油杰這種披著袈裟充當假和尚的詛咒師,佛教和神道教向來是被咒術師涉足的重災區,就連的場灼自己也有作為神官出去騙人的資格證書。 他看了看手機地圖上的地址,確認無誤之后,將手機揣進了馬乘袴改制過后的口袋里。 從高專畢業之后,也是為了有意迎合咒術界傳統的喜好和審美,的場灼大多數時候都穿著像是從平安時代里走出來一樣的服裝,好在現在這個時代并不會有人投以太過驚愕的目光,反倒是大多數人都覺得仿佛游客在Cosplay。 寺廟的空氣當中,飄蕩著淡淡的線香味,隱約構成了防御結界的一部分。 結果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震動了一下,的場灼把它取出來,一看發現是五條悟自己和超巨大草莓芭菲的自拍合影,芭菲占了半張屏幕那么大附文字,說這個超好吃,下次路過盛岡的時候可以來,地址發給你了。 嚴肅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的場灼握著手機,沒忍住笑了一下。 他們兩個人都是在日本全境天南地北地跑,偶爾隨手探店吃飯碰到有趣的店鋪就會分享給對方,說不定哪個時刻就有機會親自去那個地方嘗嘗算是咒術師無規生活當中的一點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