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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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問話實在是沒法回。 倒是的場灼因為這句話產生了不少興趣,和船員們打聽了不少如果想要學開船,需要怎樣的資格證明之類的內容,擺出一副非常虛心學習的模樣。 喂,你該不會真想學這個在海上飄? 五條悟的藍眼睛掃過來:捕魚有什么意思??! 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的場灼從容不迫地回答:既然不打算專職當咒術師的話,未來就有無限的可能性,再決定自己的職業之前多做嘗試也很有意思嘛。 對方嘁了一聲,看上去顯然還不太理解,但也沒有反駁,只扭過頭,重新注視著平靜的海面。 很快,陸地就在視野當中消失,變成了若隱若現的一道虛像。 祭海神的儀式將從現在開始。 由于職業原因,咒術師大多數都對神佛缺乏基本的敬畏,比起那些不可知的對象,他們更相信能夠看見咒靈的自己。 提前一天晚上,的場灼就已經給他們交過底,他自己也對神道教沒有什么特別的感受,只不過是興趣使然加死記硬背地考取了資格證書,這一次的主持儀式權當是為了任務進行一場臨場表演。 但即便是褪去了神秘的色彩,他的表演明顯也足夠專業身穿繁瑣禮服的高專生手持折扇,在船頭的甲板上踏開一條腿,邁出舞蹈的步子;單臂向前推平,又在眾人的矚目之下緩緩轉身,無論是儀態還是神色,都顯得格外專業。 至少糊弄這群船上的海員已經十分足夠。 甚至都已經有人開始感嘆,不愧是老家在京都,走幾步路就能遇見一間神社寺廟的地方,最低等級的神官都這么厲害。 而且還是免費的,他們省了一筆請人出差的錢。 距離抵達目標海域還有一段時間,于是剩下的兩名高專學生外加輔助監督一起都站得遠遠的旁觀,表面上說是為了不影響儀式的順利進行,實際上則是為了方便索敵快速應對的場灼一看就是擅長使用弓箭的類型,但他現在一只手拿著折扇,身上又披掛輜重,真打起來肯定很不方便。 漁船附近綴著兩只在水里奮力游泳的河童。 那是夏油杰在國中時代收服的河童咒靈。 和真正的妖怪不同,這應該是當地住民對于河童這種生物的想象畢竟這屬于巖手縣當地特色之一,證據就是這兩只河童的長相都和地鐵站門口的河童招牌有幾分相似。 作為巖手縣乃至全日本人民共同的想像,這種東西作為假想咒靈數目繁多,單夏油杰自己就已經收集了六種不同發型乃至于到最后他徹底宣告放棄,遇到類似咒靈就直接徹底破壞,寶可夢訓練師收集癖不攻自破。 五條悟表面上正在旁觀演出,實際上靠著船邊的圍欄還在精準吐槽這只河童地方支援中央的發型,六眼無死角的視覺像是高效率工作的雷達。 果然河童還是淡水生物吧。 怎么? 你看他們在海里游得多費勁。 那是因為船速比較快的緣故。 夏油杰不愿意承認自己咒靈的強度問題。 你就沒有鯊魚或者海怪之類的咒靈嗎? 五條悟問:人類對于類似東西的恐懼也挺多的吧,像是深??謶?,或者《奪命雙頭鯊》之類的。[1] 這種時候請不要提起那種糟糕的爛片,而且之前我也只是個國中生,沒有隨便出海的機會這種咒靈是很難出現在陸地上的吧。 也是?而且雙頭鯊的電影居然都已經拍到五頭鯊了,我還真想見見這種東西長什么樣。 五條悟抄著雙手,額前的頭發被海風微微吹起,久違地安靜了下來他平日里探頭探腦的興奮勁兒確實像是個經常被拘在家里深居簡出的大少爺。 他就這樣注視著船頭的方向。 也對,夏油杰想,如果不是深居簡出地被拘在家里,怎么會把這種弱智爛片一連看幾部,從三頭鯊看到五頭鯊。 作者有話要說: サメ是鯊魚的意思。 通用附注: [1]《奪命雙頭鯊》是鯊魚經典爛片,25頭b站都可以看,分類是「鯊雕片」,你們就知道有多爛了 據說現在已經發展到6頭鯊了。 第53章 早馳海神,敬請惠臨。 執り成し給え。 神風,神水,神雷,清明。 caoる人に、手の紛い。足の紛い、嵐め賜ず。[1] 長段的禱辭信口而來,押著韻腳,甚至還帶著現代人不常見的鶴音。夏油杰心情復雜地旁觀,覺得對方前一天晚上對他們說的這不是有手就會,張口就來這種說法有著巨量的水分。 這個張口就來的標準也太高了他有理由懷疑對方受到的教育有著奇怪的偏向性。 而且就他目前為止的觀察來看,這種偏向性并沒有表現在五條悟的身上,這家伙雖然出身于大家族,身懷特殊的術式和六眼,但看上去仍舊是個精神不太正常的高中生。 至于船員們他們一開始或許還有點懷疑,但現在已經徹底信服了。 對方掏出來的證書一定是貨真價實的。 畢竟的場灼表現得就像是個虔誠的神職人員,如果不是提前交過底,誰也想象不到這種從容不迫的背后是仿佛高三生參加升學補習班時一樣的緊迫突擊。 畢竟都已經是能夠看到咒靈的咒術師了,誰還會特意去信鬼神呢? 就這樣,一行人終于接近了目標海域。這里看上去風平浪靜,一點也不像是有咒靈侵擾的模樣,讓輔助監督也有些擔憂要是都已經把船開到了海上還找不到咒靈,那他們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的場灼仍舊穿著繁瑣的禮服站在船頭,一言不發,看不出什么表情。 是不是捕撈這個行為才能觸發咒靈的活動? 輔助監督猜測,偶爾也會有那種只有特殊行為才能觸發攻擊性的咒靈,而最簡單的觸發方式就是對上視線。 或許吧,總之我已經派遣咒靈在附近巡邏了,不過它們都是淡水生物,沒辦法游得太深。 夏油杰感受著自己和咒靈之間的連結,皺起眉頭:現在這個水下范圍已經是極限了。 理論上,在這個時候應該主動出擊,逼迫咒靈現身,但他們的漁船相較于大海不過是一片飄蕩在海上的小舢板,索敵范圍及其有限有限? 五條悟突然摘掉了他的墨鏡。 露出和海面同色的眼睛。 他擺出有些不耐煩的表情,折了折自己的手指關節,向著海面伸展手臂:它們藏在水下很深的地方,數量有點多總之,我只要想辦法把它們弄上來就行,對吧? 理、理論上是這樣? 輔助監督磕絆著回答。 這個時候,的場灼也已經跳完了一整套祭祀的舞蹈,放下折扇拿起弓,走過來和他們會合:大概在水面以下多少米?如果太深的話,我的咒力也很難影響到那種范圍。 如果掌握了簡易領域倒還尚有可能一試,但僅憑現在的他自己,顯然是無從可想。 彼時,這幾個學生之間的互相了解都不算深,對于大名鼎鼎的無下限術式,夏油杰的了解也僅限于這個同學無法被其他攻擊觸碰到,就像是游戲角色頂著一個防御力9999并且可以依靠消耗咒力而隨時填補的透明護盾。 當然,他自己的情況也不遑多讓,除了怪劉海這個一開始就讓他和五條悟大打出手的突出印象以外,剩下的就只有會吃咒靈的家伙這句簡單粗暴的描述。 就在所有人或疑惑、或若有所思的表情當中,五條悟高高揚起了嘴角。他還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就沖著海面伸開了一條手臂,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原本平靜的海面突然沸騰了起來。 海浪推擠著、簇擁著、劃出詭譎的弧線,最后又塌縮成漩渦,在咒力的作用之下翻攪升騰。五條悟湛藍的眼睛里倒映著海色天光,他看上去顯然很滿意于自己的杰作,海風吹起高□□服,旋渦范圍逐漸擴大,甚至連帶著他們這艘小漁船都開始在海浪里上下浮動。 術式順轉,蒼! 無下限咒術的力量翻滾著海浪,甚至連夏油杰的咒靈都不慎被卷進去了一只,幾乎沒怎么掙扎,就悄無聲息的和他斷了聯系被這種裹挾著咒力的海浪直接祓除了。 這家伙顯然是第一次出海,表情愉快極了,甚至露出洋洋得意的神色:怎么樣?很快我就能找到藏在水下的家伙們,關鍵時刻果然還是得靠我 別胡說八道了再這樣下去船要沉了! 夏油杰頓覺自己的腦殼發痛,除了有億點點心疼自己的咒靈以外,現在的場面也足夠令人頭皮發麻,無下限的力量攪動大海,他只能一邊用手使勁按住五條悟的手臂,試圖讓這個熊孩子趕快冷靜下來,一邊觀察著周圍的船員,防止有人失足落水。 周圍波浪洶涌,格外危險,而且還藏著不知道數目有多少的咒靈,在這種環境下,倘若不慎掉進海里,十條命也不夠浪費。 輔助監督的表情感覺像是已經要把自己的魂吐出來,他根本沒想到五條家的大少爺竟然這么能搞事而且還有點暈船,想要跑到船舷邊上去吐一下。 船員們的表情也很惶恐,明明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的好天氣,一下子就突然出現了來源不明的巨浪和旋渦,這種小船能否抗住復雜的海洋環境暫且兩說,依照這種偏僻地區的怪力亂神,和之前幾艘船在這片海域里失蹤的先決條件,大家的第一反應毫無疑問是 海神大人發怒了! 船員們喊道:快、快把豬頭扔下去! 夏油杰: 旁觀了全程的的場灼: 笑死,根本就沒有海神。 只是他們現在笑不出來,輔助監督甚至還有點想哭。 祭祀的物品很快就被扔下了水,當然,這毫無用處,也根本沒辦法改變如今的現狀五條悟已經收起了自己的咒力,但被驚擾的咒靈卻紛紛sao動了起來,讓這片海域變得危機四伏,波頭洶涌。水面上浮現出一片又一片的陰影,在六眼的視覺當中,這是咒靈群們在水下潛航。 嘖,該死的,又不能不管這群人 五條悟咬著牙抱怨,他的棒棒糖已經吃光了,只剩下一根叼在嘴里的塑料桿。 說得也是,單純戰斗倒也好說,還要保護這一船的普通人,并且掩蓋咒靈和咒術師的秘密,這對于他們這些才高專一年級的年輕咒術師而言,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 總之,讓他們不要干涉到戰斗就好,對吧? 的場灼思考了一下,突然開口:畢竟看上去咒靈的數目還挺多的雖然等級感覺不算很高。 你有什么辦法嗎,的場君? 夏油杰不禁問道。 就像剛剛那樣隨便試試看吧。 的場灼聳了聳肩,手里松松垮垮地握著弓,搖擺的舢板和海浪似乎并沒有影響到他這個人的平衡能力,于是他仍舊穿著那身繁復的衣服,如履平地般地朝著船員們走去。 五條悟看著他,夏油杰也將視線投過去,不遠處,輔助監督痛苦地干嘔了一聲,也停止了動作。 的場灼拍了拍手,干咳一聲,清清喉嚨:好了,現在請大家現在有序回到船艙內,確保窗戶都關閉,這是儀式的一部分,祭祀過程還沒有完成 那是像是旅游景點的導游,或者幼兒園保育員一樣的語氣。 驚惶失措的船員們竟然真的停頓了一下。 什么? 這是祭祀的一部分?開什么玩笑! 你難道有辦法能夠解決這個 在眾人的連番追問當中,的場灼侃侃而談:這是因為儀式還沒有徹底結束的緣故。惡靈退治,邪魔驅散,庇佑一方安穩的海神正在響應人們的祈禱,驅逐著海水當中的邪佞,這應該是讓人感到高興的事情。 你們現在所看到的,不過是祭神儀式的余波而已。 這 雖然當地的漁民們有自己的信仰,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詮釋,一時之間面面相覷,互相觀察著同伴們的臉色,表情將信將疑。 而現在就是儀式的后半段,希望大家能夠有序進入船艙里,不要影響儀式的進行我保證大家很快就可以安全返回陸地,畢竟我可是有等級執照的專業人士,你們一開始不是都已經查驗過證件了嗎? 的場灼向著他們抬了抬手,舉起自己的和弓向大家示意。他從箭囊里抽出一根碳素鋼箭,輕輕搭在弦上,整個動作過程顯得行云流水般伸展哪怕他們現在正漂泊在環境糟糕起伏不定的海面上。 還請各位抓緊時間,儀式不等人,我們當晚還要趕回東京。 的場灼催促道。 這說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夏油杰目瞪口呆。 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說得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人吧,輔助監督也忍不住張大了嘴巴。 騙子,五條悟的臉上寫滿了嫌棄。 但這種張嘴就說胡話的cao作竟然真的可以騙到人,大概是恐懼和對異常天氣現象的震撼影響了人們的反應能力,船員們帶著恍恍惚惚的表情一個接一個走進了船艙。叮鈴一聲,的場灼搖響了手中的神樂鈴,轉頭看向五條悟:剛剛的那一下,能麻煩你再來一次嗎? 哈? 五條悟看著他:憑什么你要指揮我? 因為我們現在是在執行祓除咒靈的任務? 的場灼眨了眨眼睛,看著對方,五條悟也毫不留情地用湛藍色的眼睛瞪回來。 一秒,兩秒,三秒。 的場灼宣告放棄。 他退而求其次地轉過身:夏油同學,你有沒有那種能夠攻擊到水下位置的咒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