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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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當然沒事!一切以灼先生您的判斷為最優先。 輔助監督點頭同意,的場灼在業界的風評向來不錯:善后之類的問題就請交給我吧。 一般來說,以東京高專為根據地的咒術師活動范圍往往在日本北方地區,直到本州島的巖手縣和青森縣為止;而京都府立咒術高專的學生和畢業咒術師活動范圍往往傾向于日本南側,比如四國島和沖繩;阿依努咒術聯盟獨攬北海道這一片區域,偶爾也會在稍南一些的區域活動幫忙總而言之,大家各自劃分,各司其職。 的場灼邊走邊給乙骨憂太介紹些咒術業界的基本常識,不過這也只是通常情況,比如你是東京高專的學生,這一次卻跟我一起來四國島,而悟也是東京高專出身,但任務范圍基本上遍及整個日本。 啊,因為五條老師是當下唯一一個能夠正常執行任務的特級? 乙骨憂太也在學校里聽說過一些傳聞:據說是還有一個特級咒術師,常年不接任務 哎呀,是說九十九前輩。 的場灼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一樣,低聲笑了起來:不過據說這幾年她帶了一名徒弟,目前的實力很不錯,才念高中二年級就已經晉升成了一級咒術師。 第三名特級咒術師是乙骨憂太自己,當然,如今的他更愿意將這個詞匯更正為特級被咒者想也知道,那個特級咒術師的身份當中有五條老師的推手,而他自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實感,不僅沒有,在一對一自律訓練的時候,他還會被四級咒術師的禪院真希一通暴打,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算什么特級嘛,相比之下,他的三名同學反而顯得尤為可靠。 不過 我記得應該還有一名特級? 乙骨憂太提問道:當然不是說即將晉升的灼前輩我是在學校里聽秤學長說的,說是目前日本的特級咒術師一共有四名。 嗯,是這樣。 的場灼一點頭,卻明顯不愿意在這個話題上再繼續下去:哎呀,已經能看到警戒線了,憂太你稍微等一下,我在這里貼張符 他從袖子里摸出一張描摹著復雜紋樣的咒符,貼在了境界線附近建筑物的墻角上。乙骨憂太定睛一看,那些咒符的樣子和他一開始險些被秘密處刑的那個密室里鋪天蓋地的符篆有些形制上的類似。 這是? 他之前可沒見的場灼在出任務的時候掏出過這種東西。 符術和式神使一樣,也是咒術師當中比較普遍的一個術式類型,的場家的特色就是符與弓,我繼承了弓道的那部分,家里也有不少擅長咒符的咒術師。 他正月的時候從的場家的庫存里薅了一大把羊毛:在不知道對手究竟是不是咒靈的情況下,盡可能穩妥一點比較好這種符篆有張開結界的效果,比起普通的帳要結實一些。 其實最好的手段是把警戒線都換成咒力加持過的八丁標,但現在立刻就要找到合適的注連繩顯然不太現實,城市里突然出現這種東西也不方便和一般市民解釋,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采用不那么引人注目的辦法。 哦乙骨憂太盯著咒符看了幾秒,將咒力流動的形式記了下來,那現在咱們去什么地方? 孤兒院,監督小姐說她們已經最大限度地保護了現場,咱們先去那邊看看到底有沒有什么收獲。 的場灼一錘定音。 * 孤兒院已經有了些年頭。 伊地知先生提供的資料里顯示,這里建立于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到現在也已經有了四十多年的歷史。建筑物上長滿了爬山虎,一草一木都能看出時間留下的刻痕。 乙骨憂太一只手按在腰間的脅差上,一步一小心地踏進了孤兒院的大門。門和院墻上都積累著鐵銹的瘢痕,聯排房間如今已經空空蕩蕩,但充斥著生活的痕跡。庭院里有兩架小秋千,伴隨著穿堂而過的風微微搖晃。 把咒力集中在眼睛上。 的場灼吩咐道:去觀察這里的殘穢。殘穢分析是咒術師職業生活中很重要的一個科目,等你們到了三年級的時候會系統性地學習。對大多數咒術師來說,但凡行使咒術就或多或少會留下殘穢,通過分析殘穢的痕跡和流動趨勢,可以有效地對于對手進行追蹤。 當然,一些能夠對咒力進行精細cao作的人也可以因此而做到誤導他人或者反追蹤,這就像是雷達進行信息對抗一樣,屬于咒術領域的相互博弈。 但這屬于上層建筑,是咒術師經驗豐富的人才玩得來的高級cao作,作為才入門不到三個月的新人,的場灼并不建議憂太一開始就去探索這種層面的知識他先控制好里香的力量就是萬幸了。 活動室里有長條桌和翻倒著的小椅子,乙骨憂太把椅子挨個扶了起來,放回它們本來該有的位置。玩具筐里的玩具已經有些陳舊,布娃娃上有明顯縫補過的痕跡,積木和水彩筆堆砌在玩具筐里,旁邊是一整套拆封了的多米諾骨牌。 靠墻的位置是立式書架,上面碼放著漫畫和繪本,也都是些適合小孩子看的內容。的場灼一一掃過去,只瞥了一瞬就放棄繼續追查書架的使用頻率很高,有幾本書甚至都被翻得卷了頁,但這里確實沒什么值得稱道的咒力殘留。 倒是乙骨憂太抽出來了一本書:哎,這本我看過。 哪本? 的場灼也有點好奇。 這個。 乙骨憂太把繪本從書架里抽出來,展示給的場灼去看:小時候,和里香一起讀過。 《狐貍的窗戶》,安房直子的短篇繪本,是個被翻譯成好幾國語言暢銷海外的兒童故事。 的場灼的童年過得乏善可陳,對于繪本之類的娛樂書籍缺乏認知,到了高專的時候被五條悟拉著強行補足童年欠缺,順著對方的愛好過度充入了電子游戲和動漫雜志,對于相對傳統的繪本反而知之甚少。 就像現在,他就很難共情乙骨憂太和祈本里香一起看繪本的純愛童年。 但憂太顯然對這些回憶如數家珍,他翻開繪本的封面:當時我們還在附近的山里找過野生的桔?;?,但那里顯然沒有會說話的狐貍,更不會有狐貍蓋的房子不過當時只是覺得,能和里香一起出去玩就很快樂了。 咒力絲絲縷縷逸散出來,環繞在他的手腕,最后落在無名指的戒指上,像是回應著呼喚的、親昵的愛語。 房間里的情報量大概只有這些了。 的場灼看了看周圍,要是五條悟的眼睛,說不定還能看出更多內容,但這里只有他和乙骨憂太,因此靠rou眼進行助力偵測的可能性無從可想。 有沒有可能,是孩子跑到了附近的山上呢? 憂太猜測:就像是奈良的那次事件一樣,是能夠構建出特殊生得領域的咒靈 的場灼搖了搖頭:那是因為奈良的人口流動量和神社本身的特殊性質才能夠誕生出那種情況,但是香川縣本身就是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而神社 這里廣泛信仰海神金毗羅,是已經成體系的、正常而健全的神靈信仰,因而很難倚靠住民逸散出來的群體無意識來滋生過咒怨靈,理論上也和兒童的誘拐搭不上邊。 調查似乎陷入了僵局。 的場灼推開窗戶朝著庭院張望,不遠處是一家正在營業的花店,不過因為這附近剛剛疏散過一批孩子的緣故,顯得門庭冷落,生意蕭條。由于咒力的殘穢并不是很明顯,為了防止恐慌進一步擴散,輔助監督們并沒有立即疏散當地的住民。 我去那邊問問情況。 他說:乙骨同學打算一起去嗎?還是說你想再在這里看一看? 我 乙骨憂太條件反射地想要點頭答應,但這一刻,唯獨他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卻縈繞在耳畔。 [憂太。] 是里香的聲音。 并非是變成了咒靈的祈本里香那有些失真的聲線,而是真正的、記憶當中的,從來沒有遺忘過的聲音。 我再在孤兒院里找一找吧! 少年猶豫了一下:不過,灼前輩沒聽到什么聲音嗎? 聲音? 的場灼訝異了一下:并沒有因為咒力特性的緣故,咒靈一般都很討厭待在我附近,某種意義上這種體質也很不方便偵查呢。不過乙骨同學注意安全喔,在四國這里讓里香完全顯現的話,我的立場會很難辦的。 他倒是不擔心乙骨憂太是否會有生命危險這個世界上能對特級咒術師造成生命危險的對手屈指可數,而祈本里香的保護范圍更是嚴絲合縫。 倒不如說更令人擔心的是,這間年久失修的孤兒院是否能撐得住里香的一拳。 * 花店的裝潢很溫馨,除了賣花以外,還售賣些四國特產的漆器,還有旅游伴手禮之類的明信片。 店主是個很年輕的小姑娘,臉上被曬出健康的小麥色,見到的場灼推開店門之后,發出了夸張的感嘆聲:歡迎光臨!哎呀,沒想到今天會有客人呢! 抱著沒有客人的心態,卻還在堅持營業嗎?的場灼一抬眉毛,打量著店里的裝潢。店主姑娘坐在柜臺后面,手機撐在托架上,屏幕里正在播放著偶像綜藝,有個身高一米八的女藝人正沖著屏幕一歪頭,擺出姿勢發出小高田光波。 打擾了,我是來這里 我知道!你是那種,圣地巡禮的游客對吧!四國八十八靈場,一共八十八座寺廟神社,全部都要去一遍挨個打卡的那種! 對方睜大眼睛:不然不會穿成這樣嘛! 的場灼: 都說了,羽織和馬乘袴對他來說是像工作服一樣的東西,歌姬明明也是這么執行任務的,但遭到吐槽的次數明顯要低于他。 我是個自由職業者,寫小說攝影為生的。 的場灼干咳一聲,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給自己捏造身份:服裝只是方便取材尋找靈感而已啊對了,我路過這里的時候看到附近有個孤兒院,那里沒在營業? 店主托著腮:啊,是,因為最近發生了小孩子走失的事情嘛,本來之前還有些孩子喜歡來我店里玩的。 能詳細給我講講嗎? 的場灼顯得很有興趣。 但對方的態度一般,一撇嘴:什么呀,還以為是來買東西的客人呢。 的場灼視線在店里逡巡了一番,伸手從貨架上取下來一個漆器茶杯,幫我把這個包起來。 什么?這可不便宜!我家祖上就是制作純手工漆器的哦! 我看過價格了,會付錢的您這里支持郵寄嗎?可以的話,麻煩幫我發快遞到東京。 攝影師收入這么高的嗎!不愧是東京人! 一番大驚小怪之后,的場灼重新給自己拖了個椅子坐下,笑瞇瞇地撐著下巴:現在可以跟我聊聊天了吧?放輕松,我只是方便寫作取材而已,畢竟這種藝術創作總是需要靈感來源的嘛。 孤兒院也好,當地的故事也好,覺得值得一提的事情,請您都盡量告訴我吧。 買了東西以后就是高貴的消費者,顧客就是上帝,小姑娘的態度立刻就好了不少。 從哪里說起呢 她轉著眼睛想了想:啊,失蹤的一個孩子,其實之前來我家店里買過花。 作者有話要說: 《狐貍的窗戶》是個光速就能讀完的,百度百科都有的短篇,也推薦大家去看 第30章 花店本身也是一家漆器店。 這家店的店老板,原本應該是女孩的祖父,對方上了年紀之后無力經營,父母又成了公司職員,家里幾個孩子都對繼承祖業沒什么興趣,才輾轉將這家小店交給了她。 現在傳統文化都不那么流行了嘛 對方手指摸著漆器茶杯的邊緣,所以我就在想,一邊賣家里傳統的東西,一邊賣些自己喜歡的內容。 花店里有些是反季節花卉,大概是從附近的苗圃里進貨,但種類也很有限,可以看出店主開店開得真是很隨性。 本身就地處于四國島的小町,生活節奏也和東京截然不同。 孤兒院的年齡和漆器店一樣長久,在改成了花店之后,每次臨近節日,還會買些符合節日氣氛的花繪作為裝飾。不過店里的主營業務是針對附近的寺廟,他們才是這里的老主顧每當夏天的時候,店主都會往寺廟定期送繡球花。 寺廟里? 的場灼有些好奇。 都說四國八十八靈場,這里的寺廟和神社很多,對于花繪也有需求,偶爾也會有當地的和尚來我這里下訂單。 店主姑娘解釋道:大多數時候他們會親自來,不過也有些是網絡訂單現在已經是互聯網時代了嘛,爺爺在家里經常會抱怨這個,說是現代的年輕人都越來越缺乏儀式感。 她說完,又看了一眼的場灼的衣服,羽織馬乘袴,好像是從平安時代走出來:啊,不過沒有說您的意思! 的場灼: 我求你別吐槽了。 這種相對閉塞的小地方,訂單來源也都非常穩定,維持到賺不到什么大錢但也餓不死的程度,像是的場灼這樣偶爾來買漆器的人已經算是意外之喜。小姑娘很快樂地感嘆說最近運氣不錯,兩個月前還有個和尚來訂了桔?;?,因為是反季節花繪又要得急,賣出了普通桔梗三四倍的價格。 入藥嗎?還是做菜? 的場灼奇道:寺廟里用繡球花倒是很常見,別的反季節植物不太方便吧。 誰知道呢?小姑娘一揮手,我只負責賣貨,具體怎么用看人家啦桔?;ㄓ植幌袷撬梢粯佑卸?,全株可食用,用來干什么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