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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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十七歲,或者七歲。 的場灼正在可麗餅店門口排隊,前面后面都站滿了人,說話聲音被壓低在了社交禮貌的范疇當中,是因為他們對悟都不夠了解嘛。 我總覺得你在敷衍我。 五條悟說。 這是錯覺。 的場灼想了想,看著自己面前一點不見變少的排隊人數,還有大冷的天里呼吸呵出的白氣,發出互聯網上被控訴過無數遍的直男暴言:不過如果你硬要這么想的話,我也沒辦法。 五條悟: 他嘟地一聲掛斷了電話,轉而撥號給自己的另一個熟人,拖長了音調,硝子,硝子 怎么? 現在可是新年假期,家入硝子縮在被爐里,給自己剝橘子吃,接到電話之后把手機打開免提。 我覺得阿灼他嫌我煩。 很有自知之明嘛,五條。 怎么就連硝子也這么說! 因為你有時候就是有點煩,而且我覺得的場承受了你的大部分火力輸出,如果把五條悟比作是一個游戲BOSS,我們承受濺射傷害的話,那他一定是這個副本里從頭到尾都在承傷的主T。 硝子慢條斯理地回答:不過那家伙不是早就習慣了嘛。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習慣??!畢竟所有人都說他肯定在心里恨得牙癢癢只是因為打不過我所以才暫時忍耐下來 噗,你是說論壇熱帖嗎,那個我也看了,編得可真像那么回事。 硝子忍不住笑出聲,她有時候確實會在論壇里吃自己高中同學的瓜,主要是因為跟歌姬聊天的時候對方指天戳地控訴得太厲害,讓她也順道聽說了些很有樂子的業界風評。 電話另一端不出聲了,家入硝子又等了幾秒,還沒聽見對方繼續回話,才很驚訝地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打火機發出啵地一聲:不會吧不會吧,你真信了那個?讓夜蛾老師改行去當小說家,喝醉了酒之后寫出來的東西都比這個要靠譜。 可是我又沒法弄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想。 五條悟說:別的咒術師至少還可以靠咒縛來保證說出來的是真話,那家伙就算把手指頭按在測謊儀上都沒用吧。 他們立場不同?是這樣,的場灼在派系上更偏向加茂和的場本家,和他自己所引領的五條派閥不屬一支。限制了特級咒術師的晉升也是真的,咒縛當然也一樣,這些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在別人的口中不知道要生出多大的嫌隙。 當然,的場灼在那之后曾經親口承諾過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生氣,他們的關系也并沒有因此而發生惡化,但就像是咒術界高層一貫警惕的那樣,不咒者意味著不受大多數咒術師規則的制約,而普通人的法律條款在不少傳統咒術師的眼里形同廢紙。 人類因為一個接一個的約定和捆綁關系而連接在一起,但那個人身上的聯結輕飄飄得一吹即散,像是被火焰焚燒過的煙灰,留不下任何痕跡。 有這種念頭的話,我覺得你還是工作量不夠飽和,過年的年假在家里太輕松了吧。 硝子冷漠地判斷,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要掛電話了。 孩子想法太多,一定是因為作業太少。雖然他們現在都已經先后步入二十七歲大關,但五條悟的心理年齡一貫飄忽不定,同時適用于《幼兒心理學》和《如何走近女子高中生》。 被掛掉電話的五條悟非常熟練地一鍵撥號又打給了伊地知,對方滿臉痛苦地接通了電話,想不出來在這個年假沒有突發事件的時候為什么還要被喊起來加班。 結果聽五條悟的電話抱怨比加班還值得一張痛苦面具,而且伊地知不是硝子,他根本不敢主動把電話給掛掉。 介入神仙打架就很煩,而且很容易成為炮灰,伊地知工作多年早就練就了夾在各方大佬中間疏浚溝通的本事,但不管怎么說,如果把面對的甲方之一改成五條悟,痛苦程度還是要呈指數級別螺旋上升。 而另一邊,的場灼總算排到了隊伍近前,看著菜單上琳瑯滿目的品種挑花了眼,想要給五條悟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對方到底想吃哪種口味,結果一連試了幾次都是忙音。 特級咒術師的工作這么忙嗎?現在明明是新年? 的場灼想了想,覺得有可能是推辭不掉的新年社交,畢竟靜司就是這樣,在二月三的節分日結束之前都會像是陀螺一樣忙得連軸轉。 等站在五條家主建筑群門口的時候,五條悟才終于放過了伊地知對方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已經到了好好好是是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的程度。 五條家的大部分人對的場灼的觀感都比較復雜:首先對方的立場和五條家不站在一條線上,其次是在這個立場不同的前提下,是他家的家主確實比較不做人你看看人家排了長隊去幫忙跑腿,來到這里提著大包小包,肩膀上還落著一層薄薄的雪。 于是,本該橫眉冷對的態度也加上了一點同情補正的溫度。 五條悟在家的時候都穿和服,厚厚的羽織披在身上,二十四小時常開的無下限隔絕外物,顯得風雨難侵。他臉上蒙著繃帶一本正經地過來推門引路,繃著表情顯出的態度比起加茂憲紀要大為冷淡,甚至沒什么寒暄,直截了當地轉身示意的場灼跟著他走。 的場灼頂著一眾復雜中帶著同情的眼神跟在后面,一路穿過庭院和廣緣,在五條悟自己的和室當中停下。 確認了周圍沒有更多窺探的眼睛以后,繃緊的表情驟然松弛下來像是演員終于下戲,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還帶了新出的流心巴斯克蛋糕,聽說是最近最流行的口味,本來想打電話問你要不要吃,結果一直都是忙音。 的場灼把他手里的大包小包都找地方放下,除了可麗餅和蛋糕以外,還有本該最重要的,裝在長條匣里的破魔箭:你是在忙嗎? 嗯算是? 五條悟試圖吧這個話題糊弄過去,全然不提自己剛剛給伊地知打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甚至立刻就拐了內容:怎么落了一身雪,你出門沒帶雨傘嗎?沒帶的話,加茂家那個小子在你臨走前也該備一把。 為了防止對方把攻擊的目標重新轉移到加茂憲紀這個高中生的身上,的場灼只能解釋,說自己是在排隊的時候突然碰到了熟人,而那個人又恰好沒帶傘。他作為成年男性,又是咒術師,總不至于淋一點雨雪就生病,將雨傘借給別人也是正常之舉。 不是咒術師,是你上次遇見的高中生嗎? 五條悟對于這個話題顯得很警覺:都說了不許對高中生出手哦。 確實是見子,不過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她好像是在來的路上看到了咒靈,在確認安全以后,我已經建議她去找當地的窗匯報了。 其實在大多數時候,咒靈都不會主動出現在鬧市區,尤其是在京都這片咒術師濃度高得離譜的土地上,太過暴露的咒靈總是死得飛快。但見子這小姑娘似乎運氣總不太好,有好幾次都差點陷入險境,陰差陽錯費了些功夫,并且靠著高超的演技才轉危為安。 這是一個眾所周知的常識:能夠看得見的人,往往會承擔著比普通人類更多的危險。身懷術式,從小久經訓練的咒術師暫且不提,那些能夠看見卻欠缺對咒靈經驗的人,才是風險最高的危險群體。 咒術高專面向所有有能力的人開放,只要經過簡單的測試即可入學,除了來自咒術師家系的學生以外,也向全國范圍內自由招生,伊地知和輔助監督新田小姐都是用這樣的方式募集入學。大明星名取周一也在用自己的方式盡可能多地從全社會當中發掘能夠看見的新人,但即便如此,咒術師的夭折率仍舊很高,很多人都無法熬過弱小又危機四伏的童年。 就算是如今業界最強的五條悟,他面對暗殺最為頻繁的階段也是在七五三節的年齡段,年幼的咒術師剛剛覺醒術式,對于自己力量的使用方式都不甚清晰,更別談熟練對敵,是將一切扼殺在萌芽當中的最佳時期。 阿灼你在想什么?還是女高中生嗎?真要這樣的話,即便是我也會報警 五條悟伸出一根食指。在的場灼的肩膀,額頭和身上到處亂戳,強行將對方的思路拉了回來。 我是在想,除了主要培養咒術師的高專以外,是不是還可以設立一些專門針對輔助監督和窗的學校。 的場灼回答:而且接觸咒術領域的年齡最好再壓縮一些,畢竟覺醒術式的年齡在三到七歲之間,也就是說,普通家庭出身的咒術師將面臨從小學到國中都無人指導,只能任由其野蠻生長的狀態。 天賦強勁一些的學生還好說,要是像見子那樣的情況,但凡運氣稍微壞一些,就未必能成功堅持到高中。 啊,其實也想過這個,蓋一所學校倒是花不了多少錢,我自己就能掏得起,但是落實到具體執行上就到處都是麻煩了。 五條悟的整個身子都貼在的場灼的后背上,難得顯出些態度懨懨:擴大招生范圍就意味著咒術界要暴露在更多人的面前,而普通人如果知道自己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遭到咒靈的威脅,只會因為無謂的恐慌而誕生出更多的災害。 這是螺旋向下的連鎖反應,咒術界一直以來對普通人秉持著嚴格保密的態度,也是基于這樣的考慮。 說話的聲音伴隨著呼吸帶來的氣流擦過外耳廓,的場灼伸手收攏了一下自己束在腦后的長發,沒有動作:或者要是能有什么檢查的方法就好了,能夠高效率的把潛在的咒術師從人群當中篩查出來。 這一點五條悟倒是能做到,但他自己顯然不能成為一個針對日本全體國民的機場安檢儀。 不過的場灼心態倒是很平穩,這種問題顯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不然的話,也不至于懸之又懸地擱置了這么久畢竟即便是咒術界的高層,對于能夠指使的勞動力更多一些也是樂見其成的。 木匣子里裝著的破魔箭被扔出房間門,自有人收拾起來替換房梁上的舊屋,五條悟這人向來站沒站相坐沒坐相,歪在懶人沙發里沖著的場灼招手,要他也一起躺過來。 的場灼想了想,站起身挪動幾步,貼著五條悟的位置靠在了柔軟的沙發上。兩個人都長手長腳,縮在沙發上不算很舒服,但五條悟還是像貓科動物一樣擺出了饜足的表情,評價道:果然這個樣子跨年才算跨年嘛。 別在我頭發旁邊吃可麗餅,奶油都要粘上來了。 那就干脆留下來住,房間和浴池都很大,而且你現在也不一定要留在的場家啊。 還是立場問題吧?我要是在你這里留得久一些,要有不少人坐不住呢。 嘁,每次這種時候我都覺得干脆把他們殺光算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五條悟邊說邊往嘴里送可麗餅,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著最可怕的大魔王發言。 你平時開會就是這么和他們說話的嗎?難怪每次一提醒你,所有人都是一副要心肌梗死的表情。 哈?他們到底在你面前說了我多少壞話? 重點是這個嗎?算了,反正現在這種情況也確實有必要,就是要多辛苦你一點。 什么嘛,明明是阿灼你更辛苦。 五條悟說,不過,誰更辛苦的問題很快就被更加重要的內容覆蓋過去:壽喜鍋和水炊鍋,你比較想吃哪一個?冬天的話,其實我也很推薦奶油燉菜。 我都可以,挑你喜歡吃的東西就好了。 的場灼想了想,回答道。 * 爭論不了了之,終結于房間門口放著的雙份大杯奶油冰淇淋塔這是晚飯之前的待客點心。 有客人來的時候原本應該用茶招待,但五條悟不是普通人,他看著面前大顆大顆堆砌的冰淇淋球,以及外面正在下雪的天氣,還在感嘆和抱怨家里人真是不知變通,不知道多準備幾種口味。 不遠處的老管家猛然打了個噴嚏。 放過他們吧,的場灼想,大冬天吃冰淇淋,你是北海道人嗎? 五條悟顯然不是,他是地地道道的京都出身,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規定京都人不可以一口一個冰淇淋球,并且因為冰淇淋球把嘴巴凍得發痛,就想要湊過來用接吻的方式恢復體溫。 的場灼象征性地躲閃了一下主要是不習慣,除卻乙骨憂太的這一次特殊任務,他們見面的頻率其實不算很高。咒靈總也殺不完,一年到頭都是工作,兩個明面上相性不合的家伙被分配到南轅北轍的方位,大多數時候,保持聯系都要靠手機通訊。 但這點下意識的動作顯然沒能成功,他被扼住了手腕,對方擺出貓科動物獵食一樣的動作急匆匆地湊過來,交換尚未消失殆盡的奶油味。 冰涼的觸覺,奶油冰淇淋甜甜的味道,放大的藍眼睛。 然后是扣住脊背的手臂。 他仍舊還在無下限的白名單里哪怕擁有理論上能夠擊穿無限的咒力特性,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能對五條悟造成有效傷害的幾個人之一。 裹挾著奶油味兒的觸覺轉瞬即逝,五條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動作,將額頭抵靠在的場灼的肩膀上,取掉繃帶以后的頭發自然垂落,零零散散地摩擦脖子和耳鬢,讓人覺得有些發癢。 五條悟在大多數時候看上去都很無害,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當今咒術界的最強。十七歲的五條悟鋒芒畢露,出個任務說不定就會轟掉半個建筑物,而二十七歲的這個人卻已經很少是展那些驚世駭俗的招式,他將自己的力量控制和運用得很好,咒力的浪費程度幾乎會被壓縮為零。 冰淇淋吃得又快又急是會頭疼的。 的場灼數著玻璃杯里消失的冰淇淋球數量,有點無奈:因為是血管急劇收縮導致,靠反轉術式也沒用。 阿灼你就只會說這些嗎? 耳鬢傳來有些發悶的聲音:不要背著我去做危險的事。 托你的福,我在這方面向來很有分寸,而且至少現在,在那些人眼里,我活著的價值要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