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11勾搭
張無心和殷藜兩個人早從后窗逃出。 殷藜驚訝道:“小花!你怎么這么厲害?你以前是不是一個絕頂高手,后來走火入魔才傻了?” 張無心不知道說什么,她已經做好坦白的準備了,殷藜似乎已經完全相信她是傻子,根本不會懷疑她。 兩個人正走著,還沒想好去哪兒。 殷藜想著,要去找一個隱秘的地方練蛛魔手,于是往小路走。 張無心想著,要去花鑭城,于是往大路走。 “喂!小花,你走錯了,應該是這邊!”他拽著張無心就要往小路走。 張無心不聽,偏要往大路走。 別拉我!我的皇位在等著我!誰跟你去山野老林,連個唱小曲兒的都沒有。 兩個人正拉拉扯扯,忽然一陣勁風飛來,就暈了過去。 等張無心醒來,發現自己被捆得扎扎實實。她發現身邊有個人,正抽泣著。于是轉頭去看,只見殷藜正流著眼淚看著她。 張無心實在見不了殷藜流淚,如果說她為不少女子驚艷過,但對殷藜卻有一分自己也不知道的疼惜。 不由得放緩聲音問:“你怎么哭啦?” 殷藜的淚珠兒掛在臉上,不太好意思地說:“沒事了,我見你一直沒醒,還以為你死了?!闭f著,因為被人看見自己哭,臉有點紅。 張無心聽了,安撫他道:“我沒什么事,別害怕。你呢?” 殷藜心想,這個人說話和大師姐怎么有點像。他搖搖頭,微笑著說:“我也沒事?!苯又?,他忽然發現,張無心竟然如常人一般和他說話,驚道:“你,你,你不是傻子么?” 張無心本是才醒來,忘記裝了。索性她也直接承認:“抱歉?!彼娨筠疾徽f話了,知道他生氣,解釋道:“之前在林中,為了保命,只好出此下策?!?/br> (是我自己忘記了,索性提前掉了“傻子”馬哈哈。) 殷藜把頭扭過去,不理她。 張無心道:“阿藜,咱們這是在哪兒?誰把我們捆了?”說著往四周觀察,殷藜聽了,也不動聲色地轉動腦袋。 她們兩個被關在一輛馬車里,渾身使不了勁,似乎被下了什么軟筋散之類的。 張無心頃刻間就運功解了**,冒出一頭汗。她的一陽指在繩子上一切,就斷了。此刻她就可飛身離去,正要給殷藜解綁, 忽然馬車外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丁師兄,咱們還離花鑭城多遠啊......” 一個更遠處的聲音回答了什么。 男子答:“好?!闭f著,就要掀簾子。 張無心連忙把斷掉的繩子抓手里。因為她聽到要去花鑭城,想道:“走路還不如坐馬車呢?!?/br> 殷藜納悶地看著她,見她忽而頭上冒汗,又長出一口氣,挺起胸膛,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忽而似乎要朝他這邊站起來,忽而又縮了回去,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也聽到外面說要去花鑭城,不免著急了,對張無心說:“喂,不好了,要把我們抓去花鑭城,快想想辦法?!?/br> 張無心內心道:我就是要去花鑭城??谥姓f道:“我也沒有辦法?!?/br> 正說著,簾子掀開一個角,一個男子問道:“兩位,肚子餓么?我這里有餅?!?/br> 殷藜怒道:“你們是什么人?憑什么抓我?” 青衣男子道:“抱歉,得罪了。舟車勞頓,請用些食物吧?!?/br> 殷藜肚子“咕咕”了幾聲,臉紅了紅。張無心看了他肚子一眼,說道:“勞煩送進來吧?!?/br> 簾子一掀,一個青衣男子上了馬車,看著是個道士。陽光下,只見他秀發半挽,發上一根桃木舊簪。柳葉眉,秋月瞳,杏眼桃腮,瓊鼻小嘴,秀氣婉約,膚如凝脂。 身量苗條,體態風流。靜雅溫文,書香氣質,是個江南美人。 身穿一件道袍,水洗一般的青色。腰上配一塊白色的蘭花玉佩,另有一塊令牌,刻著“峨眉”二字。 手握一把道士劍,刻著“夕晨”二字,許是劍名。 欠身行禮,解開繩索,遞過食物,輕聲道:“在下峨眉派周止?!甭曇羧缁ò陦嬋胍汇迦?,輕飄飄,又讓人一身舒爽。 他的發色和瞳色比常人要淺,看人時格外溫潤嫻靜。 殷藜見是這樣一位眉清目秀的道士,很不高興。偷偷看張無心一眼,只見她直愣愣地瞧著人家,好像看癡了。 他氣呼呼地咬一口餅,“呸”了出來:“是人吃的嗎?硬邦邦的?!彼窒逻€有點軟,勉強握著。 張無心心想:這不是周弟嗎?那日在船上,周弟喂飯給我,于我有恩。他現在怎么在峨眉派? 周止遞了餅,不再說話。張無心問:“周公子,你們帶我們去花鑭城做什么?” 周止歉意地說道:“我師父說,要送旁邊這位小兄弟回花鑭城?!?/br> “為什么?”張無心不解道。 殷藜“哼”一聲:“還能因為什么,因為賞金唄?!?/br> “不是因為賞金,是我師父想見城主?!?/br> 殷藜又問:“要把我送花家還是殷家?” “花家。放心,我師父說,你們不會有性命之憂的?!?/br> “哦,那挺好的?!痹谒睦?,回哪兒都沒有回殷家糟糕。但他知道,送他去花家無非是利用殷航攀花紫劍關系的緣故。 非但她們不會有性命之憂,這幫峨眉山道士也能成為座上之賓吶。 見機行事,到時候跑路。 殷藜一邊吃一邊“呸”地解決了餅,遺憾道:“本來抓了一只大魚,可惜了?!?/br> “你們要吃魚?等一下路過溪邊可以抓的?!?/br> 忽然外面有人在叫他,他微微一笑:“我還有事,先不陪你們了?!?/br> 說完就下車了,車上還留著一股幽幽的蘭草香。 殷藜“哼”道:“看夠了嗎?眼珠子都掉下來了?!?/br> “沒有?!?/br> “沒有?怎么樣,他比我美多了吧,一個仙子,一個魔鬼。一直跟我這樣一個丑八怪在一起,真是委屈你了。我應該叫你什么?看你內力這么高深,是個大門派的娣子吧,怎么可能叫小花?你的真名是什么?!?/br> “我的真名,是,呃,張......”無心。我是你大師姐,是你表姐,我扮了很久的傻子? “張什么?”殷藜眸中一動。 張無心說不出來,只好胡亂說個:“張阿花?!闭f完差點咬掉舌頭。 “張阿花?”殷藜驚訝道:“真的?” 張無心點頭。 殷藜不樂道:“你不說就不說罷,何苦騙我,我連名字也不配知道么?!?/br> “阿藜......” “你不要跟我講話?!彼f完,轉過身,背對著她。 過了一會兒,路過溪邊,果真抓了魚烤來吃。 周止輕輕敲馬車:“兩位,可以下來自己烤魚吃?!庇袦缃^在這里,沒人擔心她們兩個跑得了。 張無心應了一聲,見殷藜睡著了,不想打擾他,心想:“我去給他烤罷,別再生氣才好,我還需要他幫助才能拿到十二機關圖?!?/br> 張無心下了車,自己取了魚烤著。暗自偷聽了一會兒,知道她們兩個是被滅絕大師抓來的。 周止和一個道士站在一塊兒,那道士似乎在教訓他:“周師弟,怎么別人烤給師父的魚是香的,你烤的是臭的?!?/br> 眾人哈哈大笑。 原來周止把魚烤黑了,發出了焦味。 周止不敢惹丁非不悅,道:“這個魚烤壞了,我自己吃罷?!?/br> 丁非冷笑道:“我哪敢讓你吃焦魚啊,師父知道了會責怪我的?!?/br> (丁非:他的衣服為什么有顏色,難道我們其他人顏色都是模糊的嗎? 我:閉嘴,因為他是男配!你是炮灰?。?/br> “是我烤壞的,自然我吃?!敝苤购苁堑吐曄職獾卣f道。 “你不是喜歡跟師父告狀,讓他罰我么?你眼里還有我這個師兄?” 周止一驚,不想讓師兄誤會自己,連忙解釋:“丁師兄,你誤會了,我很敬重你,怎么會跟師父說你壞話呢?” 張無心想道,這位丁師兄何苦咄咄逼人?魚有那么多,烤壞了扔了不就好了,何必逼自己的同門吃焦魚?周弟這樣柔弱,吃焦魚肚子要受罪了。 “既然如此,你現在就把魚吃了?!倍》堑?。 焦魚一面是烤碳,一面是生rou。味道可想而知??芍苤癸@然言聽計從,立馬就將烤魚吃了。焦魚又腥又臭,他剛吃完,就跑到一旁吐去了。 丁非不由得哈哈大笑。 張無心跟過去,關切問道:“周......公子,你沒事吧?!?/br> 周止冒著冷汗,皺著眉毛,虛弱道:“沒有大事,就是......” 張無心拿出一顆藥丸:“你吃壞肚子了,把這個吃了就沒事了?!?/br> 周止遲疑道:“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怕師父責怪......” 張無心知道,他是不相信自己,索性直接告訴他:“周弟,你不相信你們抓來的人質,難道不相信你阿無姊姊嗎?” 周止看著她的臉,想了一會兒,睜大眼睛:“阿無姊姊......是你......你還活著......” “是我?!睆垷o心微微笑道:“聽話,快吃了吧?!卑阉庍f過去。 周止接過藥,一口吞了,果然就好多了,高興道:“阿無姊姊,多謝你?!?/br> 只聽后面一個聲音傳來:“阿花,你跟他在說什么呢?”殷藜走過來,擰著眉毛問道。 周止答道:“殷公子,我不太舒服,張姑娘來關心一下?!?/br> 殷藜聽了,點點頭:“你怎么了?” 周止道:“我吃了不干凈的東西?!?/br> 殷藜問:“那你好點了么?” 周止點頭道:“好多啦?!庇謱垷o心道:“我師兄恐怕待會兒要找我,我先去了?!?/br> 殷藜看她們兩個之間忽然熟稔起來,不由得奇怪。那道士走之前,眼底還帶著笑意,光彩熠熠的。 周止收斂了笑意,回到師兄弟那邊,丁非問:“那個姑娘怎么跟著你進去了?” 周止解釋道:“我肚子不舒服,她過來問問?!?/br> “那你肚子現在怎么樣?”丁非怕師父知道了責怪自己。 “已經好了?!敝苤惯B忙道,不愿意讓師兄擔心。 丁非冷哼一聲:“怎么她一去,你就好了?峨眉派的弟子,不是誰都高攀得上的。我們峨眉門風嚴謹,你要謹言慎行,不要想著勾搭女人?!?/br> “勾搭”二字,實在嚴重了,尤其是對一個男子而言。 “丁師兄......”周止眼睛紅了紅,還是沒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