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寵王妃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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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與沈錦兩兄弟站在角落邊上,沈錦一向沖動,這次卻也遲疑了,壓低了聲音道:“大哥,你說父親他是怎么想的?皇上賜官給老三,他竟然給推了!而且剛才你聽到了吧,父親竟然讓老三不要出府,還要給他納妾,父親這是要他當一輩子紈绔嗎?” “閉嘴!”沈鈺臉色一沉,“父親行事總是有道理所在,你莫要多說,還有,往后對老三客氣點,不要再去招惹他?!?/br> 沈錦雖還是不明白,但對于大哥的話,他一向聽從,便是應了一聲,不敢再多說。 沈鈺臉色并不好,他不如他二弟這么般天真,任誰家也沒有希望子侄不上進的,他們的父親一輩子為了家族cao心,就是想維持著這份榮耀,偏在老三的事情上如此反?!桓以偻孪?,無論是哪種猜測都不該是他們該知道的。 …… 天氣一日熱過一日,轉眼半月便過去了。 西北蠻族的刺殺確實讓京中sao亂了一陣,但太子等人一力壓制,終于將一切都平息下來。 蘇惠然連著半月沒出門,天氣又熱,她整個人都有些蔫了。 好容易等到可以出門,她整個人都松快了不少。 還真是那幾年被關在后院關怕了。 蘇惠然笑著和綠珠、夜鶯一起出了門,青素的傷那日回來便請了大夫,還好沒有傷在要害處,只需要靜養幾月便能恢復如初,蘇惠然這才放下心來,好生讓她養傷。 這日出門,蘇惠然自然還是用的上香祈福的理由,原定的百日之期確實也還未到,老夫人和蘇夫人也不好說什么,再者自打她與沈浮定下婚約后,后院里便靜得很,老太太這邊對她客氣得很,一副等她嫁出去了蘇家便與她再沒有關系的樣子,還有蘇夫人,原本面上的功夫也懶了幾分。 不過對于蘇夫人,蘇惠然倒是理解得很,畢竟她拿回來的她親娘的那筆嫁妝可不是一點半點,任誰都要心氣兒不順。 護國寺經這一劫,原本香火鼎盛,現如今也清冷了下來。 蘇惠然上了山,誦經拜佛,一樣一樣下來,還如原來的每一次一般,只是心里卻總有些不同,如今站在這殿里,眼前總浮起那日里死去的人凄慘的死狀,耳中似乎還能聽到她們的慘叫聲。 做完一切,綠珠便靠了過來,臉色也不十分好,她小聲道:“小姐,我們現在便回去了吧?” 看她樣子,也是對這里存了畏懼的情緒。 夜鶯倒是無所謂,想來也是,她可不是閨閣女子,殺人不眨眼不敢說,但她手里沾的性命的也不止一兩個,自然不會怕這些有的沒的。 “再等等……”蘇惠然想了想,道,“我們再四處看一看,明日便換個寺廟上香吧?!?/br> 綠珠立即點頭如搗蒜,不能更贊同。 蘇惠然帶著人一路走,特別是后山她是真的喜歡,便又去轉了轉。 到得后門處,有小沙彌阻了她,道:“這位施主,后山的靜水庵被官差老爺圍了還在里面查些什么,您現在去恐怕不方便?!?/br> 靜水庵被圍這事,蘇惠然還真是不知道,她也不好自己去,便差了人去打聽。這一打聽,她便也有些傻眼。 原來這靜水庵里竟然在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被西北蠻族插了不少釘子進去,這次大清洗才被翻了出來。 怪不得那日沈浮會出現在一個庵堂里! 蘇惠然似乎一下子便將之前許多沒有注意到的細節都串了起來,那庵里接待她的比丘尼過份鮮活的神色,打掃得異常干凈的庵堂和那些各種各樣的艷麗花兒,以及那些特別粗壯仿佛看家護院般的女尼。 見多了各種骯臟事兒的夜鶯倒沒有太過驚訝,淡淡道:“這世上女子沒個男人護著,便是出了家也不得安生,這種事雖不多,但也不算少了?!?/br> 蘇惠然就這么下山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堅定地要出家,不然還真是不敢細想。 馬車慢慢悠悠地走著,綠珠已經一路往外看日頭,眉間急色讓人一目了然。 “小姐,我們讓馬車稍微快點吧?沈少爺昨日傳了話,約了您今日見面,這時辰都快要過了!” “時辰已經這么晚了嗎?”蘇惠然按了按額角,一臉不舒服的樣子,“頭還是有點暈,馬車跑快了難受……” 便讓綠珠止了話。 夜鶯坐在馬車的一角笑得沒有人發現,少爺離得償所愿不遠了! 天香居。 蘇惠然一行人到時,已然離原先約好的時間晚了小半個時辰。 沈浮長年留著的那間雅間里已經沒有人在了,沈浮留了口信,太子有事找他,他先走了。 人雖然走了,但卻叫廚房里準備了一堆吃的給蘇惠然。這都已經準備好了,不吃也是浪費,蘇惠然便坐了下來,讓綠珠和夜鶯也一起吃。 天香居的菜和點心一如既往地好吃,只是她吃在嘴里卻有些沒有味道。 她是故意遲到的,自打那日意識到自己對沈浮動了心思,她便有些不敢再見他。與沈浮無關,是她自己心里太過不安,她不愛沈浮時,便可以接受他風流浪蕩,更不在意他屋里有多少伺候的人,更不會去深究沈浮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真紈绔也罷,假紈绔也罷,她都不在意。但是,愛了他時,便會忍不住去追究,去在乎,當年她覺得簡單的趙行她都看不清,沈浮身上似乎有更多的秘密,她難道就能看得清? 她不愿再過第二遍那樣的日子! 可是,看著空蕩蕩的雅間,蘇惠然心里一時也有些憋悶的難受。 第42章 心悅 接下來幾日,沈浮可能也是忙,再沒有抽出時間約蘇惠然見面,蘇惠然心中一邊失落,一邊又覺得暫時不見他也好。如此反反復復,她都覺得自己實在矯情,可感情總是剪不斷理還亂,沒法講道理,她也只能暫時放在一邊,努力讓自己不再去想。 沈浮人沒見著,話又傳了幾次過來,都是關心她的吃喝住行,或是送些少見又美味的吃食小點心過來。 蘇惠然以前不覺得有什么,現在便忍不住要去東想西想,但總歸不敢往沈浮也心悅與她,為了討她開心才做的這些的方向去想。 這日,天氣終于涼了一些,青素也好得差不多了,蘇惠然便帶著人出門逛逛,一起散散心。 先是去布莊挑了幾塊料子,又去銀樓挑了幾件首飾,特別是給青素和綠珠這兩個丫鬟挑了好幾件,丫鬟戴的飾物也不貴重,她給她們買就是謝她們在生死之間都護著她,東西費不了多少銀子,但多少是她的心意,逗得兩個丫鬟喜笑顏開。 只是還沒等幾人高興一會兒,便就樂不起來了。 銀樓里來來去去的人多,多是京里的夫人小姐,也有單獨隔出的小雅間給買首飾的人試戴,隔音并不怎么好,蘇惠然幾人便是在雅間里聽得旁邊傳來的說話聲。 “……沈家還真是家門不幸,竟然出了這么一個天煞孤星!” “誰說不是呢,聽說當年沈二老爺就是被他克死的,你想,當時他還在他娘肚子里呢,就這么能耐,現在長到這般大,還不知道要克死多少人呢!” “也虧他能演,一天天裝成紈绔子,要是早這么露出真面目,早就被沈家大老爺打死了!” “我聽說啊,他就是個命里帶煞的不祥之人,誰與他近了都得倒霉?!?/br> “哎哎,你們說,那位與他賜了婚的蘇五會不會鬧起來,黃了這婚事……仔細想想,他好像今年都二十了吧?之前沈家一直沒有給他娶妻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那后院里多少人,也沒聽說有生下一男二女的吧?” “確是,不過那位蘇姑娘肯定鬧不起來,皇上賜的婚哪能說黃就黃?反正也不關你我的事,我們以后遇著了人遠遠避開就行了?!?/br> “那也不一定,嫁過去就得被克死,鬧一鬧說不定還能搏個生機呢……” 嘩啦! 雅間門上的珠簾子都被扯掉了,一下掉在地上,嚇得里面正說得起勁的幾人差點尖叫出聲,看著門口處一臉驚嚇。 “蒙各位夫人小姐的費心,對于皇上所賜的婚事,我沒有半點不樂意,能嫁給沈三少爺這樣才貌皆備的男子,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我感激還來不及!” 蘇惠然臉上端著得體的笑意,微抬著下巴看著里面那幾人,說完便行了一禮自顧自離開,轉身前又似想到了什么,回頭道:“沈家二老爺體弱多病是誰都知道的事,且在沈三少爺出生前便過世了,沈三少爺出生后沈府人丁興旺,這二十年來沈家幾房都沒有人過世,如果這樣都算不祥、天煞孤星,那京城天煞孤星可真不少了?!?/br> 等人走了,那幾人才緩過神來,背后說人閑話卻被人聽了個正著,她們臉色也尷尬得很,只是要說承認蘇惠然說得對,她們也下了臺,最后只得狠狠斥了一句“還真是一對兒”,其他話兒倒是沒再說下去了。 出了銀樓,蘇惠然的氣還沒消下去。沈浮是倒了什么霉,在西北蠻族的殺手手中救了人,卻被傳得這般難聽! 夜鶯瞧著明白,笑道:“五小姐不用放在心上,少爺知道你這么維護他,再多的風言風語也頂得住?!?/br> 聞言,綠珠與青素湊在一邊笑,蘇惠然被這么一打岔頓時那股氣便消了許多。 “去天香居吃飯吧?!?/br> 蘇惠然長出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不開心的。 京城這地方說大很大,說小卻也小得很,幾人才到天香居門前便遇到了三皇子楚承安。 這位三皇子看來是真的對天香居的美食情有獨鐘,這已經是第二次遇上了。 “真巧,蘇小姐,看來你很喜歡天香居?!背邪残χ?。 “見過三公子?!碧K惠然行了一禮,道,“未想到能如此巧合遇上?!?/br> 楚承安點了頭,道:“最近天香居推出了兩款新菜式,據說味道十分好,蘇小姐也可以試試?!?/br> 蘇惠然倒是才聽說,便道了謝,說是一定會試試。 正說話間,上次見過的那瘋婆子又在天香居門前徘徊,還是那破破爛爛的穿著,一頭亂發,臉上是弄不干凈的臟污,雙眼無神,嘴里依舊叨叨著別人聽不懂的話。 蘇惠然讓綠珠去天香居里買了幾個饅頭,還有熟雞蛋,送去給她。 蘇惠然原本也是心善,后來又聽說這瘋婆子原本也是不瘋的,只是自家孩子被搶了再也沒找回來,才漸漸不正常起來,蘇惠然想起自己早逝的母親,骨rou分離的痛苦她最是知道,因此每次看到人便更多了幾分憐憫。 “蘇小姐心地善良,真該叫那些沽名釣譽之輩好好學習一下?!背邪操澋?。 “三公子您過獎了,不過您怎知我不是當著您的面才裝出來的良善呢,就想搏個好名聲?”也許是熟了,也許是楚承安身上沒有上位者給人的壓迫感,反而氣息溫和,像極了一個兄長的角色,蘇惠然不由也沒將他當成了是個皇子。 “如果想搏個好名聲,那蘇小姐不如去搭個棚子,寫上蘇府的字樣,再施些粥,這樣名聲會來得更快些?!背邪残χf道,“像蘇小姐這般總是不引人注意給人塞些吃食,是搏不到好名聲的?!?/br> “你怎么知道?”蘇惠然吃了一驚,她給瘋婆子吃的也就那么幾回,可沒有跟人說起過。 “偶然見過一回?!背邪舱f道,所以他才對這位蘇小姐另眼相看,他可是對蘇明誠那人觀感不那么好,總覺得太過功利,沒想到他的女兒卻是與他完全不一樣的人。 蘇惠然與他說著話,突然想到一事,道:“正巧遇著三公子,有一事不知道能不能請您出手相助?” 瘋婆子的孩子被人搶了,據說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了,要是當成普通的案子去查,估計是肯定查不出來什么頭緒的,借了皇子的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出點什么來。 “蘇小姐是說替她查一查那孩子的下落嗎?”楚承安一下子便知道她想說什么,只是遺憾地搖了搖頭,“我已經去順天府問過了,這婦人叫云娘,不是京城人士,當年丟孩子也沒有在京城報過官,只是后來到了京城倒是去過順天府,這案子不在順天府的管轄范圍,便沒有受理。我讓人也去打聽了,這云娘是江南人氏,原是青樓女子,后來確實懷了孕,只是沒有人見過那孩子,更多便查不到了?!?/br> 蘇惠然沒想到楚承安竟然已經去查過了瘋婆子的事,一個路邊的瘋婆子,能與他有什么關系,真查出了能得瘋婆子一聲感激,查不出連個瘋婆子的感激也撈不著,花那么大力氣,他圖個什么? 蘇惠然嘆了一聲,道:“三公子還說我心地善良,與三公子相比,惠然真的擔不起這幾個字?!?/br> 楚承安擺手,渾不在意道:“只是恰逢其會,也不需我做什么,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br> 蘇惠然抿嘴笑了,道:“三公子總是這般自謙,將來哪位姑娘嫁與您真是她的福氣……啊,惠然逾矩了!” 楚承安倒不在意,只是笑了笑,道一聲“無妨”。 兩人在天香居前說了這許久的話,跑堂迎客的小二站得腿得酸了,只是兩位都是貴客,他還不敢催,只站在那里堆著笑臉等著。 楚承安意識到兩人站得久了,便與蘇惠然道了別,各自進了天香居的雅間。 蘇惠然進了雅間,臉上的笑意還未收起,抬頭便見沈浮一身玄衫,靠坐在窗邊正拿著個小酒盅仰頭干了那一杯酒。 蘇惠然:“……”沈浮怎么在這里! 回頭看向夜鶯,夜鶯也是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只是巧合。 回想起剛才引路的小二臉上那奇怪的笑意,蘇惠然便明白,大概沈浮早就看到了她在樓下。 “出去!”沈浮將酒盅一下放在桌上,口中聲音也是冷得很。 蘇惠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沈浮是什么意思,夜鶯已經拉了綠珠與青素退了出去,并將門拉上,只剩下屋里兩人。 沈浮站了起來,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向著蘇惠然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