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姐弟 第37節
“你能確定你看到的是他,而不是那個女人的詭計?” 我混亂了。 子夜不是鬼?!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腦中就會涌現出無數證據去證明這個觀念—— 他guntang的呼吸、跳動的脈搏、騰跳的心臟除了那次“厲鬼事件”,好像之后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直接變成鬼魂的樣子他每次出現,都是從門窗進來的與其說他像鬼,不如說發作期的他,像吸血鬼,像野獸。 “他、他會吸血對了,他還有‘空間限制’,就是不能離這里的閣樓太遠!” “那更有可能是人為的了,人到底有多瘋狂,有多變態,單純的jiejie是難以想象的吧?!?/br> “”你可別嚇我。 “那么,那個女人又是怎么回事?”他問。 “雅雅是我的朋友,她幫了我很多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是厲鬼這件事” 周明明微微瞇眼,問:“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同樣作為鬼,她能擁有完好的、可被觸碰的身體,身體還變形為藤蔓?而你見過我的真身,碰都碰不到,為什么?” 對啊,為什么周明明和雅雅同是鬼,周明明無形,就連附身時長也是有限的;而雅雅的身體似乎完全不受影響,力量強大? 周明明在我耳邊悄聲說:“我跟她雖然都是鬼,但我不一樣,我只會吸食適度的精氣,從不害人;而她的手上有數條人命,罪孽深重,像這種類型——你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線在哪里,她擁有怎樣的力量,你只知道,她會為了存活下去不擇手段!” “別擔心,她不會害我其實就在前幾天,子夜失控了,他吸了太多血是雅雅幫我治療的?!?/br> “治療?”周明明笑了起來,笑聲如泉水,清澈好聽。 可是他的手指卻滑入了我的上衣,冰冰涼涼的。我嚇了一跳:“哇,別摸我,冰死了!” “把她的sao味涂上你的全身——如果你稱這個為治療的話?!?/br> “什、什么?” 他的話震撼了我,我沒有注意到他越來越過分的動作。 他的手指覆上我的內衣扣,手指輕輕一挑,內衣就這么被解開了! “??!” 我輕呼一聲,從他身上跑開:“周明明!你干什么!” “比起那個女人的sao味,那個變態男人的臭味更加濃烈——所以說,每晚那個變態到底對你做什么,就像剛才那樣肆意舔你?還是就像現在這樣碰你?為什么我每次提到他,你的反應都那么強烈?!” 看來我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管理。但是求求你別提了,你每提一次,就會讓我重新想一起——那些羞恥的夢! 所以說果然我的那些夢是真的吧。那就是說,子夜其實根本就沒有消失不見,他一直潛伏在我的身邊,每到晚上就會出現,對我做這樣那樣的事?! 真的是,不想還好,一運用想象力,就會過度反應 而周明明就這么冰冷地審視著我:“看來jiejie對他的觸摸很有感覺呢,為什么呢?只是因為他是第一個得寸進尺、敢對你動手動腳的男人么?” 我氣得敲他:“你是不是有點過分啦?你是我的親弟弟誒,你怎么可以你是不是看了些不得了的東西,上哪里學的這些還我純潔可愛的明明!” “十年啊,暄暄jiejie,十年了。每天,我作為看客,看人們成長、學習、工作、結婚、生子、衰老、死亡當然,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我也不知道近距離看過多少遍了,你覺得我還什么都不知道么?” 對啊,十年了,他也長大了。 可是他說的這段話只會讓我心疼他,讓我更加愧疚。如果那一天我沒有那么任性,現在的他一定是個擁有著光明未來的高中生。而事實上,他的時間停留在了那一天,他的魂魄飄蕩了十年。源源不斷的愧疚讓我難以忍受。 “明明你,想要什么呢?”我小心翼翼地問。 “暄暄jiejie,讓我們回到只有你和我的從前吧?!?/br> 他朝我張開雙臂,柔和、明媚地笑著。 可是,他的動作、眼神、語言,他的一切,都給我一種危險的感覺。 不難想到,他明媚的笑只是偽裝。真實的他,應該就是剛才,他盯著子夜和雅雅的模樣:冰冷且死寂。 從第一次見面我就該知道,他孤寂地等待了十年,就算沒有變成雅雅那樣的厲鬼,也該是可怕的、充滿怨恨的。 沒錯,雅雅和子夜都很危險,可是,他又何嘗不危險呢? 可是我不能拒絕他。 我是那么后悔曾經對他做過的事。 而我的悔恨——變成了強有力的蛛網,被他利用。 他用蛛網裹住了我的手腳,緩緩收攏,將我拉進他的懷里。 讓我無法拒絕他的請求。 他就像曾經那樣,靠在我的胸前抱著我,聲音軟軟甜甜的:“多抱我一會兒吧,暄暄jiejie,我實在等了太久了” - 那之后,我跟周明明吃了晚飯,晚上11點左右他離開了,他附身的時間有限。我泡了個澡,收拾房間。 我開始不可控制地想子夜的事,除去那些令人感到羞恥的部分,其實有很多疑點。今天的他又穿著病號服,跟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他的身體雖然已經很強壯了,跟第一次見面完全不同,但是他看起來十分憔悴,嘴唇都是青白的。為什么他又變成了獸化的狀態? 如果他確實可以每晚來找我,而且,他確實不能離閣樓太遠——他會不會就在這棟房子里呢? 我和雅雅已經檢查過閣樓了,如果說他不在閣樓,他會不會——就在某個房間里? 對了,今天抱住他的時候,我聞到了nongnong的血腥味。到底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12點之后,我躺臼恃広床上等他。這一次,我身穿薄毛衣、長褲。不知道他今晚還會不會來。 一開始我還很精神,大概快1點了,nongnong的困意就像浪潮一樣席卷而來,我真的想馬上睡過去。但是為了真相,拼了! 不知不覺,快半夜兩點了。窗外還是下雨,嘩啦呼啦。 雨聲似乎蓋過了其它動靜,我時不時驚醒,發現自己睡著了一會兒。又連忙摸了摸衣物,完好。 不是,他到底來不來??? 那些不會就是我的夢吧! 不知不覺,我又睡著了。 雨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聲響,有什么擦過臉側。 我睡得很淺,醒了,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連自己在等誰都忘了,只覺得困死了,想繼續睡。 而下一刻,我渾身都繃緊了,因為我感覺到了他—— 他正在親吻我的鎖骨,緩緩往下,濕濕的。 我的手指微動,這才發現,自己的毛衣和長褲已經被脫下來了。 好家伙,現在的我只穿著內衣內褲! 我馬上摸到枕頭邊上的手機,下一刻,我就看到了他! 果然,是子夜! 手機的光刺激到了他,他瞇了瞇眼。他的頭發依然凌亂,雙眼沒有焦距,嘴里發出了模糊的嗚咽聲。他依然是野獸的狀態。 “子夜,別走了好嗎?!待在這里!” 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而他就像被嚇壞了的動物,飛速逃跑。他不是在用兩腳奔跑,他是在爬行,我瞥到了他逃跑的方向! 我披上外套,剛趕出去,他就消失了。 能夠在短時間消失,而他本身又不是鬼的話,他會不會逃進了六樓的某個房間里呢? 我觀察兩側的房牌,號碼如下: 611,609,607,605,603,601 612,610,608,606,604,602 目前已知:601住著雅雅,我住602,604住著老太婆,608住著何宇(周明明使用的身體),610以前疑似住著35歲的男性,現已失蹤,其余房間的話 603、605、606三個房間的房門光滑明亮,普通黃褐色金屬門把手,貓眼的上面,貼著停氣通知,到處都是小廣告,大概半年沒住人了。607貼著紅色對聯,放著門墊,顯然有人居住。而609-612,給我一種特別陰森恐怖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頂燈壞了,不時發出滋滋的聲音,不斷閃爍,墻面特別斑駁的原因。 剛才子夜就是朝611612的方向逃跑的,雖然我根本來不及看他逃去了哪個房間,但我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那聲音持續的時長,恐怕剛好夠他跑到609-612的位置吧。 但是,到底在哪個房間呢? 對了,監控! 我仰頭看走廊的角落,確實有監控,但沒有閃光,恐怕壞掉了。 要不,一個一個敲門試試看?! 先敲609,敲了老半天也沒人應。 正打算敲610,611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戴著口罩,整個人顯得十分疲憊的中年女人走了出來:“你找誰?” 剛說完,又蹙了蹙眉:“穿成這樣?找情郎?” 我這才意識外套沒拉拉鏈,剛才衣服又被子夜脫了,就穿著內衣內褲我趕緊穿好衣服,有些不好意思:“你搬家了嗎,你不是住在樓下嗎?” 沒錯,我認識她,她就是一開始讓我搬走的那個妻子,確實好長時間沒見到她了! “我爸病了,住院住不起,干脆就租了一個房間專門照顧他。哎,這日子沒法過了?!?/br> 她擋著房門,我只瞥到她的桌上放著餐盤,上面放著針筒,還有一袋一袋暗紅的液體??磥硭职植〉猛乐氐?。 “這樣啊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行為怪異的少年,十八歲左右,穿著病服,黑發,白膚,站起來很高赤腳有187,嗯,看起來像野獸一樣” 她皺眉:“沒看到啊?!?/br> “你周圍這三個房間住人了嗎?” “誰知道呢,不過這六樓鬧鬼得厲害,估計沒人吧!” 我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我撥打了房東的電話。 房東回復,610、611、612都是有住人的,但是她不能私自幫我開門,也不能把住戶的信息透露給我。 那怎么辦? 我現在需要知道子夜到底在哪個房間。 我該如何確認? 就算確認了,我又該如何開門? 周明明是肯定不會幫我找子夜的,啊,雅雅!